第340章非要我來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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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孫特助過了好一會才趕上來,但梁諾讓他先走,自己打車回去。

    她剛走不久,那輛黑色的摩托車又跟了上去。

    摩托車和出租車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梁諾撐著下巴,歪著腦袋問他:“你叫什名字?”

    “……”男人似乎生悶氣,不說話。

    梁諾狡詐地從兜裏掏出手機,揚聲道:“不知道寒聲的車這會處理的怎麽樣了,要不要給他打個電話呢?”

    “沉睿!”

    “你說什麽?”梁諾眨眨眼,無辜地望著他。

    “我說,老子叫沉睿,你他媽給記住了!”

    梁諾看他吃了炸藥的模樣,心裏暗爽:叫你裝,叫你不承認!活該!

    正在這時,出租車緩緩熄了火,梁諾一愣:“司機大叔,怎麽了?”

    “好像車拋錨了,不好意思啊小姐。”司機一臉尷尬的望著梁諾,說:“這單我不收錢了,你再打一輛車吧。”

    梁諾隻能默默地從車中下來,沉睿的摩托車停在了她的身邊。

    “上車,我載你回去。”

    “才不。”

    梁諾決定一定不能這麽原諒他,轉身往路邊走,準備去攔車。

    沉睿忽然發了火,從摩托車上下來,雙手忽而從她腰間穿過,攔腰將她抱起:“媽的,非要老子來硬的是不是?”

    梁諾愣了一下,回過神之後不停掙紮:“你誰啊你?我認識你麽?快點放開我,不然我才真的告你性騷擾!”

    “告去!你以為我怕?”

    沉睿絲毫不顧忌形象,三兩下將梁諾塞到摩托車上,大長腿一夾,把人固定好就發動了車子。

    梁諾掙紮不掉,也就不掙紮了:“你把我往哪載?”

    “囉嗦!”

    最終沉睿還是規規矩矩把她載回了梁家,站在梁家門口。

    梁諾認真地說:“我再問你一次,你是不是北冥煜?”

    “誰?我沒聽清,再說一次。”

    沉睿掏了掏耳朵,流氓地痞似的壞笑。

    梁諾抬腿就朝他下身惡狠狠踹過去:“混蛋,這樣都不肯承認!”

    沉睿沒想到梁諾居然會襲擊那裏,臉色陡變,下意識側身,但還是被梁諾踹了一點。

    “你不想活了?”他突然爆出一句。

    梁諾冷笑:“反正我現在是個寡婦,沒老公沒兒子,有本事你掐死我?”

    說完她就跑開了,全然不顧男人的反應。

    回到梁家客廳,孫特助拿著平板湊過來,道:“少夫人,葉晟銘出事了。”

    梁諾接過平板,那上麵是一段視頻。

    從效果來說不算太好,應該是偷拍的。

    “這是?”

    “江南夜色裏麵被人偷拍聚眾吸毒。”孫特助嚴肅地說:“江南夜色一直都是海城的頭號娛樂會所,但是背後老板從不露麵,葉晟銘如今是第二大老板,一定會被警方盯著。”

    “你的意思是說?”

    “搞垮江南夜色,葉晟銘就猶如斷了一臂。”

    梁諾泡澡的時候,一直在想這段視頻怎麽早不爆晚不爆,非得這個時候爆出來?她隱約覺得,這就是沉睿做的。

    那天在寺廟,他們倆偷偷見麵也是在商量反撲?

    接下來的幾天,葉晟銘幾乎是麻煩纏身,江南夜色的涉事視頻被爆出來之後又爆出桃色內幕。

    隨後,北冥集團內部更是有人聲稱葉晟銘賄賂官=員,企圖拿到海城的幾個重點項目。

    風光無幾變成了負麵消息漫天飛。

    梁諾更加堅信這是有人策劃。

    “孫特助,葉晟銘的事都是你做的麽?”

    孫特助也不像之前那樣藏著掖著,承認的非常爽快:“是啊,效果還不錯吧?”

    “背後沒有其他人幫你了麽?”

    “沒有。”

    主仆倆咬死了互不認識對方,梁諾笑的更加放肆,有本事就他們倆就裝一輩子。

    然而,葉晟銘的事不算完,當葉晟銘被打壓到了極點的時候,他瘋狂反撲,先後導致兩個官員雙規,又和集團合作商鬧翻。

    最後的重磅炸彈更是炸開了李道長。

    在接受媒體訪問的時候,他暗指李道長借他炒作,如今炒作成功便故意陷害。

    外人不知道李道長和葉晟銘之間的關係。

    但是梁諾和孫特助都很清楚。

    他們蛇鼠一窩,原本都屬於陷害北冥煜的“功臣”,但是一山不容二虎,不管他們當初勢力水平如何,現在必定相互猜忌,想弄垮對方。

    葉晟銘首先遭難,打破了這個平衡,彼此間便開始水火不容了。

    第三天。

    葉晟銘的會所和李道長的教會都成了警方盯梢的重點,梁諾則大大方方在孫特助的陪同下,參加各種宴會,結交人脈,為博瑞拓寬路子。

    但多數情況下,孫特助都會被人踩幾腳。

    “少夫人,下次這種場合你還是別帶我來了。”幾次之後,孫特助不由勸道:“商場牆頭草多如牛毛,那些人損我也是在損你,何必自討沒趣呢。”

    梁諾搖頭:“我帶你來就是想好好認一認在北冥家出事之後,誰成了典型的變色龍。”

    孫特助連連歎息。

    晚會快要結束的時候,梁諾在拐角處看到一道熟悉的背影,從習慣的站姿到穿著再到梯形,幾乎和北冥煜一模一樣。

    梁諾心一急,叫道:“少爺!”

    男人緩緩轉過頭來,露出沉睿那張爬滿傷痕的臉,但他今天戴了一張灰色麵具,遮住了大半傷痕。

    “你在叫誰?”沉睿雙手抱胸,回問。

    梁諾眼底閃過一絲失落:“我在叫魂。”

    “沉先生。”這時候,女洗手間裏出來一個女人,大概二十五六的樣子,她沒注意到梁諾,徑直挽住沉睿的胳膊:“我們去哪裏看電影?”

    “你喜歡去哪裏就去哪。”

    沉睿低啞的嗓音透著一絲淡淡的蠱惑,像極了北冥煜親昵的情話。

    女人正準備說地址就看到梁諾忽然衝了上來,攤開雙臂擋住他們的前路,不由納悶,死瞪著梁諾:“請問你這是意思?”

    梁諾心口堵著一口氣,臉不紅氣不喘地說:“揭秘真相!”

    女人一臉不解。

    走廊不寬不窄,梁諾攔住中央的路,冷笑道:“這位小姐,我想我有必要跟你說下,這位先生長相極為醜陋,您這麽國色天香配他就是鮮花插在牛糞上!”

    沉睿的臉一下子有些難看了。

    梁諾暗爽。

    女人卻回以一笑:“心靈勝過一切外表,謝謝你善意的提醒,但是我早就知道沉先生的長相了。”

    說著,她挽著沉睿飄然離去。

    梁諾氣得跺腳,然後給他們倆挽手的動作拍了照,發過去問孫特助:“這個女人,你認識麽?”

    “認識。”孫特助很快回信:“海城紀檢委委員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