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婚禮進行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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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
千萬萬語,也隻能匯成這一句話。
“好了,我們都不怪你,畢竟少爺差點就回不來了,你跟你姐夫站在一起也是對的!”
柳筱寒哭得更加洶湧了,好一會才平複心情,盯著兩人身上的婚紗,眼底閃過一絲失落:“經過患難與共的感情才最珍貴,看你們身上的婚紗就知道了,據說是有史以來造價最貴的婚紗?”
“也沒看出有什麽誇張的,就幾塊破布。”
紀笙心裏高興,麵上卻一副不屑的樣子,這會就是典型的死撐。
柳筱寒調笑:“這幾塊破布我也嫉妒死了,聽說還是按照英國皇室婚禮的格局布置的呢?”
抹胸式的純白婚紗橫亙在胸前,修身的剪裁勾勒出凹凸有致的身材。
裙擺則最為繁複,層層疊疊猶如山巒重重,搭配著九百九十九顆碎鑽,在燈光的折射下散發著明亮閃爍的光芒,幾乎晃花了眼。
梁芸也在一旁諄諄教導:“以後你們做了別人的老婆,就要乖乖在家相夫教子,凡是以和為貴,反正你們兩個都不用賺錢養家,遇事就多想想家庭吧。”
梁諾和紀笙都點頭讚成。
“你們都還年輕卻已經有了孩子,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你們自己也是孩子,記住了,別那麽要強,要努力抓住手中的幸福。”
“姐……”梁諾紅著眼撲進她懷中。
紀笙瞪了瞪眼,也跺著腳撲上去,三個人抱成一團:“梁諾她姐……怎麽辦?我跟我媽斷絕關係了,可是聽到你的話就想哭了,我也想我媽……”
“好了,都別哭了,化了妝別怪我沒提醒你們倆醜。”
兩人噗嗤轉哭為笑。
吉時馬上就到,紀笙和梁諾穿著昂貴的婚紗,在伴娘或長輩的攙扶下出了酒店。
酒店門口,是一輛輛金色的馬車。
兩位新娘被趕鴨子上架,強推著上了馬車,錯落有致的婚紗裙擺被伴娘們整理著折疊好。
媒體一路跟蹤報道,全城直播。
紀笙還在念叨:“結個婚搞這麽大排場幹嘛?被人當成猴子一樣圍觀!”
哢嚓、哢嚓。
鎂光燈拍照的聲音不絕於耳,恭維與議論聲此起彼伏。
“真帥啊!能嫁給這種男人,簡直是積了八輩子的福了!”
“聽說這紀笙,喏,就左邊那個稍稍高一點點那個新娘,她媽跟季少的父親還有一段戀情呢……”
“這算不算母女伺候一對父子?”
旁邊立刻有人撞了撞說話女人的手肘:“趕緊閉嘴吧,季少最討厭有人說這種話了,待會要是被季少聽到,小心你家公司明天就破產了!”
“不、不會吧?”
這人又嫌惡的看了她一眼,與她隔開距離:“別說我們認識啊,我什麽都沒聽到。”
教堂越來越近。
小花童們端著各種各樣漂亮的糖果和小禮物,包括一些棗子、花生在街道上派發。
粉嫩的臉上掛滿笑容。
下了馬車,教堂外麵也鋪著一層紅色地毯。
氣球環繞教堂拱形大門。
時不時會因為遇熱爆兩個,但很快又有傭人立刻補上大小一致的。
【恭祝季崢衍先生、紀笙女士新婚大喜。】
【恭祝北冥煜先生、梁諾女士新婚大喜。】
長長的彩帶垂掛著,迎風飛揚。
穿過長長的紅毯,教堂盡頭站著兩位新郎。
他們都穿著統一的白色禮服,胸口銘牌上寫下自己的名字與身份,短發被打理的一絲不苟,唇邊都掛著既滿足又魅惑的笑容。
僅僅是往那一站,瞬間成為全成焦點。
在《婚禮進行曲》的陪伴下,在兩個新郎一瞬不瞬的注視下,新娘緩緩走到他們麵前……
“你今天很漂亮。”
北冥煜和季崢衍異口同聲,說完之後兩人又互相對視一眼,仿佛很嫌棄對方跟自己說了一樣的話。
梁諾嬌羞地抬頭看了他一眼,輕聲說:“你今天也很帥。”
“我以前不帥?”男人挑眉。
“帥,你哪一天都帥,隻是今天格外的帥!”
紀笙的手被季崢衍緊緊握住,手心滾燙炙熱,仿佛直達心底,她睫毛不停地撲閃著,一激動,直接大聲說:“季崢衍,不管你以前有多愛我恨我,結婚以後你都不能欺負我,不然我就帶著可可跑路!”
“連個女人都搞不定!”北冥煜冷不丁射去一個鄙夷的眼神,然後看著紀笙:“你想跑路就偷偷跑,別教壞我女人!”
季崢衍咬牙:“你也比我好不到哪裏去,好好被我藏了那麽久,你竟然一點感覺都沒有。”
北冥煜暗暗磨牙。
神父看到兩對新人之間氣氛越發古怪,連忙說:“儀式開始了,新人注意心情。”
孩子們開始唱詩祝福。
神父輕咳兩聲,問北冥煜和季崢衍:“上帝使你活在世上,你當以溫柔耐心來照顧你的妻子,敬愛他她,唯獨與她居住,建設家庭,要尊重她的家庭為你的家庭,盡你做丈夫的本身到終身,你在上帝和來賓麵前許諾願意這樣麽?”
北冥煜、季崢衍:“我願意。”
他們的聲音低沉而又富有磁性。
神父轉而又以同樣的話來詢問梁諾和紀笙,紀笙和梁諾靜靜聆聽著,在神父話音剛落的時候,便萬分決然的回答:“我願意。”
兩對新人,四目忽然相對。
有那麽一瞬間,他們忽然覺得能從彼此嘴裏聽到一句“我願意”,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
宣布禮成之後,一行人又浩浩蕩蕩去酒店。
北冥煜和季崢衍開了六百六十六桌的婚宴。
但凡是有點關係的人都邀請了,希望得到所有人的祝福。
就近原則,兩對新人就在酒店樓上休息間開了房,準備新婚之夜就在酒店荒唐度過。
沒辦法,誰讓家裏都有奶娃了。
萬一半夜哭一哭,洞房花燭就沒了。
換好衣服,兩撥人開始逐桌敬酒,關係好的就多呆一會,關係不好點頭就走,酒敬到一半,紀笙和梁諾就覺得喝不下去了,實在太多人了,而且婚禮上也不好意思說真的不喝。
六百多桌,隨便抿一口,也夠她倆暈上一暈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