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密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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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寒風徹骨。
白易倚靠在客船甲板的護欄上,從不吸煙的他,手中夾著一支點燃的香煙,他猛吸一口,任由辛辣的煙味嗆的他肺部一陣酥麻。
吐出一口濁氣,白易的雙眼怔怔出神,他的心裏很亂,他的心裏,有一種負罪之感。
而這抹愧疚,不是因為剛剛死在他手中的那隻二階喪屍,而是因為死在喪屍口中的老劉。按理說,白易應該憤恨想殺他喂養喪屍的老劉,將其殺之而後快,而且,在末世中見慣了血腥生死的他,也已是將與他無關之人,特別是仇家對手的性命視作草芥,但奇怪的是,他的心中對老劉卻提不起
絲毫的恨意。
先前他尋找父母雙親的經曆,令他對老劉生出了一絲同情,一絲憐憫。
當得知老劉綁人害命的原因後,他還想留老劉一命,雖然他知道,在末世中,對仇人手軟,就等於為自己的性命留下一枚隱患,但是,他真的無法對老劉下手,隻為那末世中罕見的親情。
可是,老劉沒有死在白易的手下,卻死在了他仍舊將之視為兒子的喪屍口中。
虎毒不食子,子卻弑父果腹。
怪誰呢?
要怪就怪這莫名來臨的操蛋末世吧。
“尿尿唧唧的多愁善感,這可是末世中的大忌。”
白易自語一句,將手中還未燃盡的香煙丟入江中,他緩緩掩去臉上的那一抹悲戚,收起心中的那一份柔軟,這是在末世,遇到這種事情,悲戚一次就足夠了,下次遇到,他不會再有任何感傷。
不是他鐵石心腸,而是這世道,當真是容不得心存善念之人存活。
在這末世中,婦人之仁,決計要不得。
當香煙落入江麵,白易轉身去往劉佳等人所在的船艙,還未走進,便聽到一陣陣打罵聲音。
想必是一群美女在教訓劉軒與劉元。
白易走進船艙,在燭光和月光的映襯下,看到一眾美女氣勢洶洶。
他能夠理解這群美女心中的怨氣,被兩個圖謀不軌的男子摸進房間或許還被看了身子,這對任何女人來說,都是一件心有憤恨的事情。 劉軒和劉元鼻青臉腫,狼狽不堪,但隻是一些皮外傷,根本沒有傷及要害,雖然這一眾美女心中頗有怨氣,打罵劉軒兩人時如同潑婦,但她們都心中有數,並沒有以新人類的戰力去對付兩個幸存者,隻是
撒氣消火而已。
“美女們,出夠了氣的話,能不能讓我跟他們聊聊?”
白易突然輕笑發聲,一眾美女這才注意到白易,時間仿佛停滯片刻,下一瞬,畫風突變。
一眾剛剛還如潑婦一般的美女,霎時間,個個變得小家碧玉,要多乖巧有多乖巧。
在劉軒與劉元麵前,她們無所謂形象,潑婦也好,悍女也罷,她們一點都不在乎,女為悅己者容,而這兩人在她們的心中沒有半點分量,她們又何必在乎她們在這兩人的心中是何形象?
可在,白易不同,她們十分在意她們在白易心中的印象。
誰家女子不含春,在曆經了屍潮一戰之後,白易在她們心中的形象愈發偉岸,她們做夢都想和這個被世人稱為華夏最強戰力者的帥小夥發生點什麽。
不過,她們也知道發生這種事情的幾率極其渺茫,可是渺茫歸渺茫,總還是有一線機會,她們可不想在白易的心中,落下一個潑婦的形象。
世人都說英雄難過美人關,殊不知,美人亦思春愛英雄。
“你們發泄夠了嗎?你們看看這兩人都被你們打成什麽樣子了?看上去就好疼。”突然一道柔聲響起:“你們剛才的模樣真的好凶啊,如果出氣了,我們就把地方讓給白易哥吧。”
聲音落下,一眾美女陡然一愣,看著說話那女子,心中也是轉過味兒來,她們在佩服那女子反應之快的同時,一個個恨得牙根癢癢,心中怒罵一聲心機婊。
怎麽就是我們的模樣看起來好凶,你的模樣好看到哪裏去了,剛剛明明是你打罵的最凶最狠好不好?
不過,誰都沒有揭穿,反而是借坡下驢,順勢而為。
又有一人道:“哎呀,我不看你們打架了,你們也就能欺負兩個幸存者了,不像我,從不對幸存者出手,出手便是對付喪屍和心存惡念的新人類。”
“誰說不是呢,先前我就勸你們不要計較太多,罵兩句出出氣就好了,可你們偏偏不聽,欺負兩個幸存者算什麽,有本事就跟白易哥一樣,在屍潮中,取喰種和高階喪屍的頭顱,那才是新人類該做之事!”
一個個美女柔聲說著話,把自己摘得幹幹淨淨,就好像先前她們沒有動手一樣,更有甚者,還不大不小的拍著白易的馬屁,使得之後的人紛紛效仿。
一眾美女誰都沒有跟白易說話,先後退出了房間,她們的態度轉變之快,不僅令白易愕然,就連挨打挨罵的劉軒和劉元,一時也忘記了身上的疼痛,驚愕的瞪大了眼睛,心中叫屈。
這一句句大義凜然的話,說的真是太tm場麵了,若不是剛剛挨了這群女人毒打就是他們,他們兩人都相信這群女人沒有動手打人了。
待到船艙中隻剩三人,白易緩緩關上了艙門,麵對一眾美女時的笑臉消失不見,神情變得冷漠起來。
“你們跟劉老頭想殺害我們,但我知道,那不是你們的本意,我也知道,你們倆並不是劉老頭的兒子,隻是跟著他混飯吃,現在,我給你們一個選擇。”
“想死,還是想活?”
白易陡然強勢,如同高高在上的帝王,他麵對劉軒二人,並不似麵對熊大等人時一般好說話,雖然,這兩人日後也是他的手下,但是,手下與手下,也有區別。
同生死共患難的手下可以視作同伴,如熊大,但隻能依附他才可以在末世求生的手下,那就是真的手下,如劉軒與劉元。
對待不同的人,有不同的麵孔,馭人之道,此時的白易,已略懂一二,不過也隻是皮毛。
“想活!”
劉軒與劉元毫不猶豫,生與死,並不難抉擇。
“好,我說,你們聽…”
白易與劉軒二人密談接近一個小時,除他們三人之外,誰也不知道白易究竟交代了些什麽。一個小時之後,鼻青臉腫的劉軒與劉元離開船艙,但卻麵帶喜色,隨後不久,客船起航,航行在茫茫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