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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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肝兒你看到防盜章了喲, 24個小時後將被替換成英俊的正文哦  可說他聰明, 他一手將林黛玉小朋友送入賈家虎口, 人家隻派了三等仆婦,這樣怠慢,他就敢把女兒送出去, 原著裏搭上萬貫家財不說,還搭上林黛玉一條命。更兼欣賞並舉薦了賈雨村這等不義之輩,居然還是倒貼錢辦的。

    江陵遊戲開始的時間點很湊巧, 在林黛玉上京前半個月, 兩人隔著輩分, 年歲差得挺多, 並不避諱,因為見過一兩麵。林黛玉長得很像林如海,特別漂亮可愛一個小蘿莉,有時候寫出來的詩, 愣是能讓江陵覺得自己是個文盲。

    怎麽能忍心讓這樣的小蘿莉淚盡而亡,還什麽淚, 報什麽恩,我們讓你們澆水了嗎?經本人同意了嗎?

    但是不能直說賈母把你女兒和賈寶玉養一起了, 他們要虐待你女兒,師兄你要注意身體千萬別病死,他現在的人設並沒有這樣的能力,反而容易引起林如海不必要的懷疑。

    想了想,江陵覺得還是從側麵體現下賈家, “師兄前年推薦那個賈雨村,起複了金陵知府,你知道嗎?”

    “我知道,我也不瞞你,是托了內兄賈存周辦的。”

    江陵一笑,眼裏閃過嘲諷,“那他判了個案,師兄肯定不知道。”

    林如海便知不是什麽好事,以眼神示意他接著往下說。

    “人牙子騙錢一人賣兩家,原也不算新鮮事。薛蟠便是其中一家,他為了搶那丫頭,將另個買家活生生打死了。一介皇商之子,如此猖狂,挺新鮮吧?賈雨村賈大人判的便是這個案。師兄道他如何判的?以乩仙批文為依據,說是前世孽債,道一句薛蟠已經得了無名之症便結案了。上頭坐著堂,下頭設著壇,聞所未聞,著實是新鮮。”

    “一條性命,一個女孩兒的終生,也不過如此。我方才問你侄女的事,就是在擔心,賈家的親戚是這等人家,仗的誰人的勢頭?這賈家又能好到哪裏去?師兄請恕我小人之心罷。女孩兒家一生不得自在,若再有些差池,你讓她如何活?”

    林如海聽罷,沉思了許久沒有說話,車到了江陵家門口,他方緩緩道,“這樁事我來查,若真是如此,我必然盡我所能還他們一個公道。賈家的事,我也記下了。”

    “嗯。”江陵跳下馬車,“對了,給老師送信了嗎?”

    “送了,好好休息,明日的鹿鳴宴估計是要延後了。”林如海放下車簾。

    江陵匆匆洗漱了鑽進被窩。

    總算高考結束了。

    還挺刺激的,都考到牢裏去了。

    果不其然,江陵府上翌日一早就收到了府衙的臨時通知,說鹿鳴宴要推遲一旬。

    慎言懵懵懂懂的,純屬小呆子一個,摸著腦袋問江陵道,“少爺,是不是因為他們沒買菜啊?”

    江陵敲敲他的頭,“胡說什麽,不去正好,我今日出城逛逛。”

    坐過牢的人,得學會自己舒緩情緒。

    “我們去哪裏?”

    “是我,沒有們,你留下看家。”

    “可是少爺,今天下……”慎言忽然想起來個事,一抬頭江陵早沒了人影。

    江陵騎著自己的小白馬,一路出了揚州城門,沿著小道慢悠悠地走,不知哪裏栽著桂花,馥鬱的香氣縈繞鼻尖,令人心曠神怡。

    天飄起濛濛細雨,江陵怕小白馬腳底打滑,下馬改成牽著走,覺得甚有情調。

    吹麵不寒楊柳風,沾衣欲濕杏花雨。1

    不想頃刻間便轉為瓢潑大雨,甚有情調的江少爺被淋了個措不及防,抹一把臉,“這個天氣係統不是很科學啊。”

    小白馬也淋得濕透,一甩鬃毛,比滾筒洗衣機還奔放。

    江陵默默吐出一口水,揪揪他的耳朵,“今日回去,沒有花生糖吃。”

    這時候掉頭回去已經來不及了,好在他知道前麵有個土地廟,索性再撐一段路過去避雨。

    一人一馬在雨中艱難前行,留下蕭索的背影。

    濕著很不舒服,小白馬走著走著就要甩水,江陵一麵承受老天的正麵攻擊,一麵還要享受它的側麵夾擊,等走到土地廟的時候,哪裏還有昨日如畫公子的模樣,活似水鬼趁雨天上岸。

    土地廟外的屋簷下已經站了兩匹馬,高大壯實,一看就是良駒。

    江陵鬆開手裏的韁繩,小白馬立時噠噠小跑過去,站在人家邊上抖了抖水。

    “哼!”其中一匹大馬打了個響鼻。

    江陵怕小白馬作死被咬,上去要把它拉到另一邊去,“別作,再作以後都沒花生糖了。”

    小白馬聽話地慢慢挪走。

    “聽話就好,在外麵不許亂走。”江陵拍拍它的脖子,一轉身差點撞人身上。

    那是個很高大的漢子,看起來憨憨的,見差點撞到江陵,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這位公子也是來避雨的?”

    “是。”江陵點點頭,要繞過他進廟。

    那漢子側身擋住他,“還請公子稍等,我家公子在換衣服,這會兒不方便。”

    江陵好脾氣地笑了笑,“無妨,那就等一會兒。”

    八月的天,又下著大雨,站在外頭吹風還是有些涼的。

    大概是覺得不太好意思,漢子從懷裏摸出個油紙包,打開竟是花生糖,小白馬立即親昵地上前拱了拱對方。

    江陵擋開它的大頭,“不許饞!”

    “剛才聽見公子說它愛吃花生糖,我正好帶著些。”漢子喂了小白馬一塊,小白馬吃得那叫一個開心。

    講道理,如果說你是薩摩耶,我也信,反正都是白的、撒手就沒的。

    花生糖一出,誰與爭鋒,那兩匹大馬也踱步過來,低著頭要吃糖。

    江陵險些被擠出屋簷去,幹脆大方地讓出地方,朝大門右側去了,無意中往門裏望了一眼。

    滿是灰塵的土地廟裏,綠衣的少年正低著頭係腰帶,手指纖細白皙,察覺到有人,他抬眼看過來,清亮的黑眸裏像是落滿了星光,精致的五官猶帶稚氣,卻漂亮得驚人。

    江陵差點以為自己走錯片場了,仿佛聊齋裏的書生,在破廟廢墟裏,撿到一個小妖精。

    對視片刻,他朝少年笑了下。

    少年怔住,隨後氣惱地抿了抿嘴唇,眉宇間很是傲氣,一看就是被寵壞的傲嬌小少爺。

    “笑什麽笑!”少年怒道,聲音有些綿軟,說實話,不大能體現他的怒氣。

    江陵覺得這個聲音有點熟悉,隻是一時想不起來,拱手致歉,“對不住,無意中冒犯公子了。”

    “公子收拾好了?”漢子聽見他們在說話,忙請江陵進去,“外頭起風了,涼得很,我來生火。”

    濕噠噠的江陵在離著少年三四個人的地方坐下,隻是不一會兒身上淌下來的水就蔓延到少年邊上去了,眼看就要弄濕人家銀線繡竹枝的下擺。

    少年往邊上挪了挪。

    “在下江陵。”

    人家不搭理他。

    漢子手腳很快,麻利地就拆了廟裏的幾塊木板子,燃了個火堆出來,“方才聽公子自稱江陵,可是這次的解元公?”

    “正是。”江陵湊到火邊取暖,“聽大哥你的口音不像本地人,可是從京城來的?”

    一口的京片子。

    “對,正是京城來的。江解元喊我吳峰就好。”吳峰笑道,見少年坐的遠,忙招呼道,“公子過來烤火吧,頭發還濕著,仔細著涼。”

    “囉嗦。”少年板著臉過來了。

    他本就生得好,年歲又不大,板著臉半點威嚴沒有,反而顯得極其可愛,帶著孩子氣的驕縱。

    果然吳峰根本不怕他,反而從懷裏摸出來個油紙包給他,“公子解解悶。”

    少年接過來用好看的手指一層層揭開,足揭了六層油紙才露出裏頭的東西——香辣小魚幹。

    香氣混著辣味彌漫開,少年撚了一條塞進嘴裏,“這家的不夠辣,下回換一家。”

    吳峰點頭應了,隨後又在廟裏找還能燒的東西。

    少年吃得很快,一條接一條,眨眼功夫,一堆小魚幹就被消滅殆盡,他意猶未盡地舔舔手指,粉嫩的舌尖微微露出,輕輕地將指尖的辣油舔舐幹淨。

    “看什麽看!”少年瞪了江陵一眼,用帕子把手擦幹淨。

    江陵這才發現自己又盯著人家看了很久,隻好再道歉,心想要是自己回一句看你好看,會不會被少年趕出去。

    作者有話要說:  好想吃香辣蟹,也想吃水煮魚,嚶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