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猜測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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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為什麽要害我?讓我出糗嗎?可是她也沒有主動害我。”原本謝靜嫣還想著讓她出糗,卻不想一個意外讓她掉進了湖裏。
“我在疑惑,謝靜婭究竟是運氣好還是突然聰明了,我安插在她身邊的人,怎麽就都那麽倒黴的被她給打發了。”蘇姨娘兩眼有些出神的望向一個點,若有所思道。
謝靜嫣聽到蘇姨娘的話,眉毛不緊皺了起來,恨恨地咬著牙。
“她再聰明又能聰明到哪去,你看她那得意囂張的樣子,但凡她聰明便不會到處樹敵,祖母寵著她還不是因為她外祖父是丞相。”謝靜嫣不屑地說道。
蘇姨娘卻沉浸在自己的思索中,想著謝靜婭究竟有什麽地方不對,按理說,這個她照顧著長大的五小姐,她要是有變化,她一定能發現點蛛絲馬跡。
“姨娘,你說她要是聰明,怎麽就笨到去把我跟趙世子……牽扯在一塊,這於她,有什麽好處?”謝靜婭一想到救起自己的人是家世顯赫又英俊非凡的趙文宣,一股子酸味兒又冒了出來,“她可真是命好,連親事都是皇上給指的,一指還指了這麽好一個夫婿。”
“她是命好,出身就決定了她的命運,所以,你要想改變命運,就先要改變出身!”蘇姨娘每每提到出身,臉色便會不由自主的僵硬起來。
“姨娘,一定會改變的,到時候,我的身份便也不會再低於謝靜婭,我要找的夫君也絕不會比她的低。”謝靜嫣股子裏那不服氣的攀比心在此刻展露無疑。
蘇姨娘穩了穩自己的心緒,細語地道:“這一個月,你便好好的把身體調理好,靜一靜心緒,等出了這一月的禁罰,你要好好的跟你五妹妹相處,向她道歉好好哄她,裝作什麽事都沒有發生一樣。”
“嗯,我照做便是。”謝靜嫣點著頭道。
母女二人又說了會子話,蘇姨娘囑咐好謝靜嫣院內的丫環和婆子,才起身離去。
蘇姨娘偷偷地會麵了安插在謝靜婭身邊的詩蘭和白蘭,當然,這兩個人是分開見的。
她很想從這兩個丫環的口中得知謝靜婭是否有異常,但是倆人都表示,跟平常沒什麽兩樣,在院子裏,時不時地拿小丫環出氣,動不動就打幾個板子,弄得整個院子裏的小丫環和粗使婆子每日心驚膽戰。
問及現在倆個貼身大丫環的情況,詩蘭和白蘭的回複也一致,相比半香,半夏能言善道,又會阿諛奉承她,因此,半夏更受謝靜婭的器重。
蘇姨娘囑咐二人繼續監視謝靜婭,並命令她倆必須跟謝靜婭身邊的喻嬤嬤和半夏半香兩個丫頭處好關係,私底下,她將挑撥離間謝靜婭主仆關係的任務交給了白蘭。
蘇姨娘叫來身邊中用的潘嬤嬤,附在她的耳邊小聲地說著,潘媽媽一邊仔細聽著,一邊點著頭。
很快,潘嬤嬤便拿著采買的牌子出了謝府。
因著這一天謝靜婭鬧出這一事,謝太夫人費了不少神,覺得身子有些疲倦,便吩附各自在自已的院內用晚膳。
謝靜婭剛用完膳,謝安邦身邊的一個丫環來給謝靜婭院子。
“奴婢秋香給五小姐請安,奴婢奉大老爺的令,請五小姐去大老爺書房一趟。”秋香扶禮道。
“行,你先去回了父親,我換身衣裳,片刻便到!”謝靜婭笑著回道,然後給半夏使了個眼色。
半夏得令,送著秋香出院子,順手給了她一些賞錢,然後隨意的聊了幾句家常話。
謝安邦的書房。
“父親,女兒給您請安來了!”謝靜婭清脆嬌嫩的聲音先傳入書房內,然後才露出一張晶瑩剔透的臉蛋兒,映在一身淡藍色的襖裙上,更顯嬌俏。
謝安邦聞聲轉頭,正見著一雙美目調皮地眨著眼望向她,淡粉色的披帛跟淡藍色襖裙,讓謝靜婭顯得格外的明亮和純真,定眼仔細瞧著她,謝安邦竟發現,這個他從來不曾用心留意的女兒,竟然也出落得嬌俏動人,雖不及謝靜嫣的傾城之貌,卻也有著自己的一方美豔。
“靜婭,才幾日沒認真瞧你,竟然又變漂亮了,日後,定會是這府裏最漂亮的美人兒了!”說著,謝安邦竟慈愛的笑了起來。
謝靜婭聽後,也跟著笑起來,佯裝有些害羞地打趣道:“父親大人這是在說笑小女子呢。”
“調皮的丫頭!”謝安邦一臉柔愛的撫了撫她的頭頭。
謝靜婭低著頭,手用力的掐著衣裳邊角上的刺繡,嘴角用力的笑著,內心卻洶湧如波濤。
謝靜婭穩了穩心態,然後抬頭,巧笑地眨著眼說道:“父親,你找靜婭來,就是為了誇女兒漂亮的嗎?”
“靜婭,寫幾個字給父親看看!”謝安邦沒有一絲急躁,好耐心地指導起謝靜婭的書法來。
謝靜婭寫完字,看向謝安邦,“父親大人,怎麽樣?”
謝安邦看著謝靜婭寫的那首詩:慈母手中線,遊子身上衣。臨行密密縫,意恐遲遲歸。誰言寸草心,報得三春暉。
“沒想到我女兒不隻書法進步快,連詩詞都開始有所涉獵了,不錯不錯。”謝安邦一邊誇讚一邊點頭。
“父親大人,你覺得我的字寫得好啊,前些個日子,蘇姨娘也誇我的字寫得好,說非常的有靈氣有天賦呢,當時我還有些不太相信,今兒個父親大人這麽一誇,我便信了。”謝靜婭帶著一絲得意的笑說道。
“你的字本來就很有靈氣,隻要苦加練習,日後在書法上一定會有所成績。”謝安邦毫不吝嗇地誇道。
“隻要父親大人喜歡,女兒一定苦加練習!”謝靜婭保證地回道。
謝安邦眼神一疼,再次撫著女兒的發絲,憐愛道:“你不需要討為父的喜,為父隻希望你做自己喜歡的事情,你開心為父就開心。”
“真的嗎?”謝靜婭有些不相信的問道。
“當然是真的,為父什麽時候騙過你!”謝安邦笑著拍拍她的頭。
“那女兒喜歡騎馬,父親就沒有答應女兒。”說著,她便厥起小嘴,佯裝不滿。
“就這事,你還記著呢。”
“當然,父親給女兒說過的每件事情,我都記得,誰叫父親是女兒最親最疼的人。”說著,她的眼眶閃著亮光,霧瀅瀅的一片,如山水籠罩般透著一種別樣的美麗。
“靜婭,你才是為父的心裏最親最疼的人!”說著,他將謝靜婭摟在自己的懷裏,眼神背著她小小的身子,透著一股清冷的幽芒。
王氏在的時候,他費盡心機去嗬護她愛她,王氏不在了,他還要費盡心機去嗬護去愛她留下的種。
謝安邦的內心,很討厭這樣卻又不得不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