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燈籠舞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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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湯雅如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拉著謝靜婭便往裏麵走去,在外麵迎客的小二,見了她們二位,便一口一個公子,裏麵請,極樂世界……

    二人一進到裏麵,但有著一個媽媽打扮的中年女人走了過來,一掃衣料,便知二位是貴客,便使出了看家本領,一步三妖嬈,撲著香粉的蒲扇便揮了過來,她是怡香院的管事媽媽怡紅,她的上頭還有一位媽媽,便是怡紅院最大的人,隻是她很少出來招待客人,大都是在幕後策劃怡紅院的活動,這燈籠舞便是她的主意,且規定隻有元宵節才有,好的位置都需預訂。

    “二位爺,今兒個晚上可是一年一度的燈籠舞,二位爺預定位置了沒?”怡紅熱情地說道。

    二人互相望了望,搖了搖頭。

    怡紅見著沒有預訂,依舊一邊搖著蒲扇一邊笑著道:“那二位爺今兒個晚上就不能在貴賓座了,隻能選擇靠後桌的位置。”

    說完,怡紅指了指靠表演後麵的位置。

    湯雅如掏出打賞的銀子,笑了笑道:“有勞媽媽給咱兄弟倆來兩個好一點的位置。”

    怡紅卻笑著將銀子遞了回來,“二位爺,真是不好意思,好位置都是預定滿了的。”

    “媽媽可是嫌這銀子少了?”湯雅如表示不解地問道。

    “爺出手甚是大方,不是老媽子嫌少,而是怡香院有規定,大凡好的位置預定了出去,就算客人不來,那也沒有把位置再挪出去的規矩。”怡紅解釋著,眼角的笑意彎得更深,“如果二位爺不嫌棄的話,老媽子給你們在那些位置挑一個視線最好的,怎麽樣?”

    “不用了!”

    一聲沉穩的男聲從謝靜婭的後麵傳了來,二人均是回頭一看,隻見著同樣一身青色長袍的男子,俊美如玉,一身的儒雅之貴氣,這人正是那日聽懸案遇見的蔣永昊。

    “原來是蔣兄啊!”湯雅如迎了一上去,臉上露出開心之色,眼睛還不望瞥了一眼謝靜婭。

    見著遇上熟人,謝靜婭便也上前行了個禮。

    蔣永昊笑得很是溫潤,輕道:“咱們三個甚是有緣,如若二位不嫌棄,就去在下定的包間坐下來欣賞燈籠舞,怎麽樣?”

    湯雅如一拍手,立即點頭道:“這樣甚好,我跟我那謝兄弟都沒有意見!”

    謝靜婭瞪了一眼湯雅如,便沉默著表示同意。

    蔣永昊報出自己預定的是天字二號桌,怡紅便領著他們三去了樓上。

    若說樓上,那並不是最能接近美人的地方,但是卻比樓下清靜,那桌子的位置正對著要表演的舞台,像這樣的桌子放眼望去隻有六桌,天字一號和二號桌直線距離舞台最近,其他的四桌則是相對的斜了一些,但都不有損觀看表演。

    當然,若論風雅,當然是樓上的位置更襯得上這二字,樓下的喧囂和雜亂立顯庸俗。

    湯雅如剛一坐下,便打趣道:“看來謝兄弟跟蔣兄弟一樣,都甚愛穿這青色的衣衫的,咱們三個兩次聚在一起,你們倆都穿著同色的衣衫,不知道的外人,還以為蔣兄跟我這謝兄弟更親呢。”

    謝靜婭卻是一笑,“我倒不知,湯兄倒是學起了那個女子家才有的骨氣,竟然還吃起醋來了。”

    湯雅如吃了一個小癟,恨恨地瞪了一眼謝靜婭,謝靜婭卻不緊不慢的拿起杯子倒上酒放在了湯雅如和蔣永昊的麵前。

    蔣永昊見著那白淨欣長的手指,甚是養眼,還有她不急不躁又帶些俏皮的性子,心裏甚是一喜,一掃前幾日的煩心,便也跟著一塊笑了起來。

    湯雅如吃了一口酒,慢慢回味片刻,驚道,“這可是產地毫州的古井貢酒?”

    蔣永昊也端起杯子,抿了幾口,道:“湯兄對酒很是了解,這酒確是古井貢酒,色清如水晶,香純如幽蘭,入口甘美醇和,回味經久不息。”

    “蔣兄之前可曾看過燈籠舞?”湯雅如也不知那究竟是怎樣的一種舞,外界隻傳說那是一種能讓男人看了就想升天的舞。

    蔣永昊搖了搖頭,微微一笑道:“在下也是第一次來這裏,不曾看過燈籠舞。”

    “每次見著你都是蔣兄你一人,希望我跟謝兄弟不會打擾到你喜歡清淨的性子。”湯雅如舉杯,又吃了幾口酒。

    “原本是跟三哥一塊來的,隻因他臨時有些事情所以來不了,在下早就聽聞燈籠舞各種香豔,自是不願意錯過這樣的盛況,所以便隻身一人前來了。”他同樣也舉起杯子,吃了幾口酒。

    隻是,在他說到香豔二字時,特意的的留意了謝靜婭的神情,隻見她眼底微擅,卻也淡定亦然。

    怡香院裏,不出一刻鍾,不僅坐的位置都滿了,就連站著的人都多出了許多。各色各樣的男人,在今天晚上來這裏,隻為目睹一番一年才有一次的燈籠舞,熱場的舞曲賣弄一直在進行著,下麵的那些男人早就按捺不住,高聲呼喊起來。

    “我們要看燈籠舞……”

    “怡紅媽媽,我們要看凝香姑娘跳燈籠舞!”

    “怡香媽媽,今兒個凝香姑娘能**嗎?爺什麽時候才能一親芳澤,這都等了一年,爺都快渴死了!”

    嘈雜聲,叫嚷聲,碰杯聲,調戲聲……各種聲音都有,相比起來,樓上倒都是靜得很。

    今兒個樓上六個位置,隻坐了三個位置,放眼望去,左邊天字三號桌的客人一身書生裝扮,年紀卻略顯大了一些,一個人靜靜的吃著酒,旁邊應該是他的一位跟班,靜靜的立在一邊,見酒喝完了便再滿上。

    右邊的天字一號沒有人,靠近天字一號的四號桌一位身著暗紫色長襖,另一位身著素色長袍,這二人,謝靜婭都認識,一位是榮國公的史家大少爺史家齊,另一位則是魏國公的二少爺上官子寒,一身素色長袍讓他看上去倒多了一分仙氣,上官子寒與上官傾城是親兄妹,二人在相貌上都遺傳了魏國公夫人的好相貌。

    “都說京城七君子裏的人雖出身公侯之家,卻沒有那些紈絝公子哥的惡習,現在看來,也不全是嘛,就那個穿暗紫色長袍的史家齊,在去年元宵節時,聽說為了這裏的凝香姑娘跟湯府的二少爺動手,今年的元宵節,湯府二少爺沒來了,他倒依舊在場,看來……”湯雅如冷笑了兩聲。

    敢動她二哥的人,她一律視為惡人。

    謝靜婭笑著同她敵愾了幾句,當她正笑著抬頭時,正好對上了四號桌那邊的上官子寒投遞過來的目光,謝靜婭輕輕的別過頭,當沒有看見,繼續輕抿一口酒。

    突然間,樂師停了下來,怡紅媽媽踩著妖嬈的步子走上了台子中間,這個台子是搭在了一樓與二樓之中的位置,與客官都保持著一點距離更能讓那些個男人心癢癢,看得碰上卻摸不著的滋味最是讓男人消受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