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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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迷戀丹藥那會,二皇子可沒少安插人進去,皇上表麵雖然威脅可是骨子裏的精氣卻在消耗,別人看不了來,但是他們幾個心裏是有數的。照那樣的情況下去,不出個三五年,皇上的身子定是會垮了去,誰知……
寧國公也不由得心裏一陣歎息,隻道:“依老臣看,皇上既然想削王丞相的權,不如二皇子就推一把火,促成此事,想來皇上也會開心,咱們亦可從中添了自己的人手。”
“想要拉王丞相下台,那可不是件好事,這些年,本皇子不知暗示過他多少次,可他從來就沒有應過本皇子的話。”想到這,二皇子的手不由得輕敲著椅子的一處,若有所思。
寧國公請柬道:“皇上不廢太子殿下,自然也是想看下麵的人都是怎麽打算的,王丞相是隻老狐狸,他當然不會表態的,依老臣看,咱們應該從謝大人處入手,隻要謝大人歸了我們,一切便都好說。”
二皇子一笑,漸而問道:“謝大人可是您老的親家,這些日子,您跟謝大人走得較近,那邊是個什麽態度?”
“謝大人自然是願意聽從二皇子的吩附!”寧國公一句話便點明了二皇子想要的答案。
寧國公辦事,老練狠毒,很得二皇子的心。
“想來謝大人上位之心應該很急切,那我們就幫他一把,順便讓他去敲打敲打王丞相,怕是比我們出手更要狠準快呢!”二皇子笑著回道。
寧國公點頭應下,“老臣定會為二皇子將這事辦妥。”
現如今,二皇子最擔心的還是他父皇的身體太好,自打太子殿下在他們的聯手下毀了容,他對於皇位的等待之心,便多了幾分焦躁。
二皇子就算城府再深,寧國公這隻老狐狸還是能看出個一二的。
“太子殿下的存在,也不過是皇上的一枚棋子,二皇子切不可心急,免得將大好的機會讓別人給鑽了去。”
“六弟最近倒是安靜得很,隻不知道他忙些啥,原來跟我倒是親近,現在卻是越發的遠了起來。”二皇子淡淡地說著。
寧國公在一旁應著話,“榮國公那邊的心思怕也活絡得很呢。”
對於這,二皇子卻是冷哼一聲,“榮國公有著史家齊這等紈絝子弟承爵位,想來出息很快便到了頭。”
史家齊的名聲,現如今京城裏哪個人不知,吃喝嫖賭養戲子,成天就沒個正形。
“華貴妃的勢力也不可小瞧了去。”寧國公穩妥地回道,他既然選擇了站在二皇子這一邊,自然也是有所圖的,“還有三皇子,他雖然看著與世無爭,卻與著晉國公府的顧三少爺關係不錯,為了以防萬一,咱們可不能輕了心去。”
“晉國公府滿門忠烈,從來都是懂進退,立了功便退居二線,現在朝廷在位的除了府裏的顧二少爺掛了個閑職之外,再無別人了。”二皇子的眼神透了一絲看不清的迷霧,對於晉國公府他好像看得非常清楚,卻又好像什麽都沒看清楚一樣。
京城四大國公府,除去晉國公,其他的支持者是非常明顯的,魏國公府是太子黨,榮國公府是六皇子黨,寧國公府是二皇子黨,晉國公府,是三皇子黨嗎?對於這一點,誰也不敢肯定。
再看晉國公府,趙大老爺已經不問世事,趙二老爺在那場覆滅晉國公府男丁的戰爭中失去了雙腿,現如今每天隻躺在床上,趙三老爺和趙四老爺以及趙太老爺全陣亡戰場,這一輩的顧大少爺是個腦子有些障礙的,二少爺在朝廷領了個正五品的閑職,顧三少爺不問朝廷之事,聽說隻幫著家族打點一些生意上的事,顧四少爺對武職沒有興趣……
怎麽看,這晉國公府都像是一個即將衰敗的老牌世家。
三皇子的母妃是從宮女爬上來的,娘家勢力根本就提都不值得一提,好在三皇子有自知之明,從不參與朝政之事,隻在京城書院裏學一些孔孟之事,平日裏除了與同窗風花雪月對詩之外便再無其他,這性子倒是與四皇子一模一樣,也怪不得這兩位皇子走得最近。
寧國公站在二皇子這一邊,自然是看中了二皇子最為有實力,就連六皇子都被二皇子捏在手心裏。
“二皇子,您別忘了,那凝香姑娘可是被顧三少爺給買走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這顧三少爺知道了什麽?”寧國公的一雙眼是很有穿透力的,現在的晉國公府看著沒有一絲的撥起之象,可是憑著他這麽多年的經驗,是不會輕易的放過任何一種猜測的可能。
對於這一事,二皇子當然知道。
“買了去又能怎樣?凝香是個什麽樣的角色,難道您老還不清楚嗎?”二皇子非常的相信這一點,“這一次,最好是顧海源自己砸了自己的腳,聰明反被聰明誤,不需要我們出手,六弟怕是會比我們更急呢。”
“二皇子,你的意思?”寧國公府有些看不透了。
“六弟自以為聰明,給顧海源曝了凝香這麽一條線,無非是想著借顧海源的手,看一看他對雲騰寶藏圖知道多少,順便將禍引到我這邊來。”二皇子隻是冷哼著,“就這麽點功夫,還想著來跟我爭食,凝香隻不過是我安排在他下麵的一枚棋,他卻以為凝香一直是他的人,愚笨!”
二皇子這樣的心機和遠慮,連寧國公也暗自歎服。
“那些個雲騰寶藏圖,查得怎麽樣了?”二皇子問道。
寧國公回著,“我們手上已經得了三份,另外三份老臣都查到了,全在謝府。”
這個消息,倒是讓二皇子一驚,“謝府那不是隻一份嗎?怎麽會變成三份呢?”
“老臣得到的消息,馬家和周家的圖從一開始就被丞相夫人的父親拿了去,後來給了丞相夫人做陪嫁。”
“那劉義相倒是夠狠心啊,這麽一大筆財富舍得給女兒做嫁妝。”
寧國公望向一處,輕道,“劉義相為了拿到這筆財富,犧牲了三個兒子,隻獨剩了這麽一個女兒,他這也是作孽,這滔天的富貴得命硬的人才能享受。”
想來也是,劉義相雖然拿了三張寶藏圖,可最終還是沒有機會拿到剩下的三張就撒手西去,也不知道他死的時候有沒有後悔。
“那謝靜婭對於自己的嫁妝中有三張寶藏圖,是全然不知嗎?”二皇子淡淡地問道。
寧國公對於這一點,很有把握地道:“別說謝靜婭,就連王丞相和丞相夫人都是不知道這一回事的。”
“這謝靜婭的嫁妝遲早都要進寧國公府的,依本皇子看,這遲進倒不如早進了的好,免得夜長夢多!”二皇子嘴裏露出一絲邪惡的笑來。
寧國公臉上一沉,心裏卻不得不將既存的事實給說出來。
寧國公小心翼翼地說道:“現如今,歲數往虛的算,也不過是十一歲的姑娘,這再早過門,也得再等兩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