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大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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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來,父親大人是不準備放過女兒了。”謝靜婭的聲音依舊是平靜的。

    謝安邦沒想到自己的女兒是這樣一枚勁敵,在她的麵前,便也更加的謹慎起來,“是你,不願意放過父親!”

    “看來,母親的死還真與父親有關!”謝靜婭在提到自己母親時,聲音重了一些,“女兒很想替母親問一句,為什麽?”

    謝安邦卻是沉默著,不知是不願意回答這個問題還是不知道要怎麽回答這個問題。

    “是因為母親沒有蘇雪蓮身上那風情,還是母親長得不符合父親你的品味?”謝靜婭冷冷的問道。

    謝安邦卻是繼續沉默著。

    “依著父親的脾性,長得好壞與否,並不重要,能給您帶來官場上的利益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嗎?”謝靜婭自問著,“可是娘親,是王丞相嫡親的女兒,這樣的利益,難道還不重要嗎?你就這麽容不下她活著嗎?”

    謝安邦的眼裏閃過莫名的一道光,王月兒這個女人,他好像都不記得她長什麽樣了。

    第一次去王家提親時,他完全被蘇氏給勾了魂魄去,見著王月兒,除了一雙眼睛長得水靈之外,其他的均平庸得很,與蘇氏的貌美一比,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上。

    那些年,他的心裏眼裏都隻有蘇氏這個女人。

    後來,當他知道蘇氏是王丞相的私生女時,覺得沒了王氏這個女人,王丞相這條利益鏈也不會變,在蘇氏的一番巧言和溫柔攻略之下,他起了滅王月兒的心,自此,這個念頭就沒有斷過。

    若問他原因,他自己也找不出一個固定的原因。

    “父親知道了蘇雪蓮是娘親同父異母的妹妹,便想著,沒了母親,外祖父跟你的利益也不會斷,所以你下了狠心,選擇了一個你自以為能掌控的女人上位。”謝靜婭直指謝安邦,“你可知道,這樣做的你,心有多麽的狠毒和自私!”

    自私這兩個字都是抬舉謝安邦,他簡直就是個沒有人性的畜牲。

    “看來,你知道的遠比我想像的還要多!”謝安邦沒有想到,就邊蘇氏的身世,謝靜婭都能挖出來,自己這個女兒還真是讓他不容小覷。

    “托父親的福,如若沒有您的冷心殘忍,女兒又何必活得這麽辛苦!”謝靜婭菀爾一笑,“當然,女兒同樣也要感謝父親大人,若不是您,女兒也不會有今日這番情景。”

    對於今時今日的自己,謝靜婭覺得自己學會了很多技能,就算是沒有謝府的光環,她一樣可以讓自己生存下去。

    “我給你的東西,也可以全收回來,包括你的存在。”謝安邦冷冷的說著。

    謝靜婭也不畏懼,“那也要看父親,你有沒有這個能力收回去了。”

    “出來!”謝安邦大聲一吼,幾個身懷武功的男子便從外麵闖了進來,包圍著謝靜婭。

    “為父知道你會些拳腳功夫,讓為夫攔你,定是攔不住。”謝安邦冷笑兩聲,“但是有他們在,想來你拳腳功夫再好,怕也一人難敵。”

    謝靜婭掃了一眼那幾個人,他們的臉上在天沒黑便戴著麵巾,想來並不是謝安邦的人。

    “父親並不是那豢養死士的人,想來這些人是你找人調用的吧。”謝靜婭的臉上看不出驚慌,不緊不慢的分析著,“既然是父親大人借調的,在這個時候能動用死士來幫助您的,怕是隻有二皇子了。”

    這一次又一次的識破,謝安邦已經不能用震驚來形容自己對謝靜婭的評價,到底還有多少,是他所不知道的。

    “父親大人,這麽快就站了隊,您就不怕二皇子失敗,整個謝府做陪葬嗎?”

    “站沒站錯隊,豈是你一介女子所知道的。”謝安邦壓低著怒吼聲。

    謝靜婭的嘴角露出一絲嘲諷意味的笑來,“既然父親大人做了選擇,女兒自也不會多說什麽,但是最後,女兒還要問你一句。”

    “說!”謝安邦冷冷的問道。

    謝靜婭告訴自己,這是最後一次給他機會,錯過這最後一次機會,就休怪她不顧念父女之情。

    “父親大人,您是否可以放過女兒?”

    謝靜婭這麽一問,倒是讓謝安邦鬆懈了一口氣,“放了你,然後你得了解放,反過來對付我,是嗎?”

    “父親大人是不相信女兒呢還是不願意相信自己?”謝靜婭問道。

    謝安邦深深的凝視了她幾眼,若有所思。

    良久,才道:“我隻相信我自己,這一次,我的女兒,你得聽為父的!”

    顯而易見,謝安邦是不可能放過這一次捉拿住謝靜婭的機會。

    “你會後悔的!”謝靜婭的聲音透著冰冷,眼神也暗了下去。

    謝安邦卻大笑了兩聲,“我的好女兒,你已經沒有讓我後悔的機會了。”

    “隻要我不死,我就還有機會,不是嗎?”謝靜婭對視著謝安邦,“難道父親大人想對女兒就地處死不成?”

    “這個你放心,為父還沒有那麽快想要你死,在你死之前,為父還指著你來辦件大事呢。”謝安邦的眼神透著得意的笑,哪怕對手是自己的女兒,他也有一種勝利的心態在昭顯著。

    謝靜婭繼續問著,“既然如此,父親大人不防說出來好了,反正我現在想反抗也沒有機會。”

    上下打量了一番謝靜婭,又看了看身邊的死士,他心裏便穩妥著。就算他的女兒再精明,再防著,也算不過他也留了後招。對於謝靜嫣說的那東西,說實在的,他也很是好奇,好奇那東西真的有那麽強的作用嗎?

    從謝靜嫣的嘴裏,他得知了二皇子要用米囊花粉來控製朝廷要員,甚至已經控製了趙文宣,對於這一點,他懷疑過,可是謝靜嫣不惜將她自己跟二皇子苟且被趙文宣撞見一事說了出來,趙文宣回去後,並沒有對二皇子展開任何的報複,甚至沒有對謝靜嫣提出任何的東西出來。

    最最重要的是,二皇子給出這幾個死士時,透了話給他,趙文宣已經在他的控製之中且言聽計成。

    “怎麽?想成為父的嘴裏套話?”謝安邦還帶著一絲打量和戒備。

    謝靜婭卻露出一絲得意的笑來,“看來父親大人還是很懼怕女兒嘛。”

    “懼怕?”謝安邦哼哼的出了兩聲冷笑,“你雖然心機和手段不錯,但也僅限於你鬥得過內宅那些女人罷了,要跟為父鬥,你還得再長個十年才成。”

    謝安邦隻說十年,那都是看得起謝靜婭的。

    他的抬舉之說,謝靜婭充耳不聞,沉默的看著自己的父親,等著他的下一步動作。

    不一會,謝安邦便從自己的懷裏掏出一包東西來,打開一看,是粉狀。謝靜婭的思路立馬便想到了顧海源給她信裏介紹的米囊花粉,那種能讓人上癮最後被人控製的東西,她的父親竟然要對她下這種毒手。

    “為父不會讓你死的,雖然為父從未愛過你的娘,甚至連你娘長什麽樣都忘了,但你的身上好歹流了為父的血,所以你的命我自會保著你。”謝安邦的心裏,可是想著用她的命來為他鋪一條暢通的官路。

    謝靜婭淡淡的吐出四個字:“米囊花粉。”

    拿著花粉的謝安邦,聽著謝靜婭說出了這東西的名字,手輕輕的抖了一下,地上便灑了一些粉末。

    “原來你也知道這東西。”謝安邦停止了手上的動作,再一次盯著謝靜婭的麵孔,很想從她的臉上再看出些什麽不同出來。

    隻可惜,她的神情裏隻剩下冷漠。

    “你不知道靜婭身上的東西還多著呢。”一道厚重的男低音夾著一絲沙啞從門口飄了進來,露出一張雕刻的五官來,看著謝安邦的眼神如刀尖一樣的讓人恐慌,望著謝安邦時,還不忘補上一句,“我未來的嶽父大人!”

    顧海源什麽時候走到門邊的,屋子裏沒有人知道,當他們知道時,顧海源已經站在了謝靜婭的身邊,而他們的身後已經站了一排的武功高手。

    謝靜婭見著顧海源在此時出現,意外的眼角有些不自禁的發酸,他這個時候不是還在南疆嗎?怎麽突然就回到了京城,並且還來了她的府上?

    他寫給她的信上不是這樣說的。

    顧海源這個大騙子!

    未來的嶽父大人,這個稱呼,在此刻就是一個笑話。

    謝安邦的臉部表情瞬間的僵硬起來。

    “是不是,我來晚了?”見著謝靜婭那並沒有開心的神情,顧海源溫柔的聲音帶著一絲忐忑。

    他本應該再晚兩天才到京城的,可是他的心實在是太掛念她,再害怕京城有什麽變動而他又不在她的身邊,盡管他已經派了不少人保護她,但是他的心裏總是不能完全放下來,因此,一路上他都休息得很少,領了兩名心腹緊趕夜趕,終於提前兩天到達京城。

    一回來,便聽說了這些事情,他甚至來不及回一趟晉國公府,便直奔謝府而來,見著她安然的樣子,他的心便也定了。

    可是,為什麽靜婭的臉上沒有驚喜?

    謝靜婭的心裏像是憋了一股子勁一樣,不知怎的,她竟然用腳狠狠的去踢顧海源,嘴裏還低聲地說著,“大騙子!”

    一改往日形象,這樣的潑辣是顧海源不曾見的,可是見她踢自己踢得歡,他的心裏便笑。

    “你幹嘛不躲開!”謝靜婭此刻又是一陣氣惱。

    顧海源卻是愛憐的伸手在她的頭發上一撫,溫柔的說著,“我就喜歡你這樣!”

    那站在顧海源身後的武士,眼珠子隻差掉到地上了。

    那個在戰場上冷漠英勇,在士兵麵前不苟言笑的世子爺,還會有這樣的一麵?這在眾人的眼裏,簡直比六月天裏飄白雪還稀罕。再一看那未來的世子夫人,武士們的心裏更加的多了幾分精神,日後在麵對世子夫人的時候,絕不能輕怠,看世子爺寵著未來世子夫人的樣子,怕是得罪未來世子夫人比得罪世子爺更可怕。

    謝靜婭被顧海源這樣一句話,說得瞬間就沒了脾氣,想笑卻又不好意思笑出來。

    站在一旁邊的謝安邦,看著這幅畫麵,心裏卻是極度的別扭,外加無敵的不爽快,這裏是他謝安邦的地盤,他們這群人居然無視他的存在。

    “誰允許你來這裏的!”謝安邦的態度全然的沒有將這個未來的女婿放在眼裏。

    顧海源給了基本的禮貌後,便也沒想對謝安邦多客氣。

    “靜婭是我顧某人未來的妻子,看在她還要在謝府出嫁的份上,晚輩我不會對您怎麽樣。”顧海源的聲音雖然冰冷,此刻聽在謝靜婭的耳朵裏盡是溫柔,“另外,在她嫁入我們晉國公府前,請您善待她,如若不然,別怪我對您不客氣。”

    一個連自己女兒都敢害的父親,這種人,不值他顧海源客氣。

    “你這是在威脅我!”謝安邦冷著臉問道。

    顧海源不屑地說道:“這不是威脅,是命令!”

    “你……”謝安邦氣得抬出手,指著顧海源怒道:“你算哪根蔥,居然敢命令我!”

    在謝安邦心裏,他此刻可是顧海源未來的老丈人,他竟然敢如此不敬。

    “把他們都給我拿下!”謝安邦命令著那一幫死士。

    那些死士在顧海源進來的時候,便知道自己這些人怕不會是他們的對手,可是身為死士的他們,隻有戰死的份,沒有逃的可能。

    隻可惜,還沒等那些死士動手,他們便已經倒了下去。

    看著莫名倒下去的死士,謝安邦的心急切的慌了起來,這是出什麽事了?怎麽會是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