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休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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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皇子,請您自重,靜婭是末將的未婚妻,她的閨名不是您可以稱呼的。”顧海源冷聲的回應著。

    六皇子氣惱,一把糾過顧海源的衣領,冷聲地放話,“顧海源,別跟本皇子玩這套,本皇子對靜婭什麽心思,你心裏清楚得很,若不是你執意要娶她,她就是我的妃子,你若是敢把她弄丟,本皇子第一個不饒你!”

    顧海源的手握住六皇子的手,然後用力的將他的手拿開。

    “六皇子,如若沒有別的事情,末將告辭。”顧海源的眼睛盧西盯著他,連眨都不眨一下。

    論隱忍穩重,他六皇子算是厲害的,可是此刻跟顧海源的沉穩一比,他倒是遜了三分。

    “顧海源,本皇子若是先一步找到靜婭,一定不會讓你娶她的。”六皇子對著他欲離開的背影說道。

    顧海源沒有回頭,隻冷聲地回道:“我顧海源的女人,不論成什麽樣,我都會娶!”

    說完,邁著大步便朝著他要查崗的地方走去,他的手下也快步跟上。

    謝府,就在謝安邦極度不安的在書房來回走動時,外麵的人進來通報,說六皇子前來。

    謝安邦驚得好一會才恍過神來,轉而,飛快的跑出去迎接,跪安。

    六皇子受了禮,淡淡的說道:“起來吧。”

    謝安邦雖然久經官場,但此等特殊時期,六皇子突然駕到,他的心裏自然緊張,冷汗不斷的往外冒,甚至連說話的聲音都透著擅音。

    “不知六皇子大駕,下官有失遠迎,還望六皇子海涵。”

    六皇子擺了擺手,道:“本皇子想單獨跟你說幾句話。”

    六皇子一開口,其他人自然都退了出去。

    謝安邦雖然沒有替二皇子做什麽事情,但是他與二皇子之間的那些若有若無的線索是真正存在過的,如果細察,也不難發現這其中的貓膩。

    見著謝安邦的拘促不安,六皇子倒是安然的坐在上位喝著茶,饒有耐心的盯著謝安邦看。

    越是如此,謝安邦的心便越懸著。

    “六皇子,怒下官愚昧,不知六皇子您來寒舍,所為何事?”謝安邦有些不安的補充著,“如若朝廷有需要下官的地方,下官自當為朝廷效力。”

    “謝尚書怕不是為朝廷效力,而是為我二哥效力吧。”六皇子的聲音輕輕淡淡,卻如一劑猛藥下在的垂死掙紮的人的湯藥裏。

    果然,六皇子這是有備而來。

    謝安邦極力的穩住自己的心緒,隻裝著傻,“下官不太明白。”

    六皇子卻沒有耐心在這件事上跟謝安邦糾結下去。

    “我二哥現在被父皇關入了天牢,這輩子都不可能出來的,現如今,但凡與著我二哥曾關係親密的,都警覺得很,謝尚書如此這般,本皇子也不見怪。”六皇子吃了一口茶,繼續說道:“不過,謝尚書好像忘了我二哥曾許諾你內閣首城門輔的位置了吧。”

    謝安邦一聽,連忙跪在地上,對著六皇子明誌,“下官有冤啊,下官從來都沒有答應過二皇子什麽。”

    “你雖然沒有答應我二哥的邀請,可你也沒有拒絕。”六皇子的臉色一沉,“謝尚書,如若本皇子沒有記錯,令愛三小姐,如今寧國公的嫣夫人,可是有傳話於您,您可也是替我二哥辦了事,隻可惜事沒有辦成而已。”

    謝安邦腦袋一懵,他想不起來自己到底為二皇子做了什麽事情。

    六皇子適時的補了一句,“想來謝大人是忘了自己陷害令愛五小姐的事情了吧。”

    此話一出,謝安邦恨不得找根柱子當場撞暈自己,他竟然疏忽得忘掉了這件事情。

    當初,可是想讓謝靜婭惹上米囊花粉,而後再控製她,讓她再設計顧海源……

    他怎麽就忘了這一層關係。

    “看來謝大人是聰明人,一點即通。”六皇子的嘴角閃過一絲笑意來。

    謝安邦此刻就像霜打的茄子一樣,這下子,他苦心經營,謀劃了這麽多年的官場生涯,怕是要終止了,他不甘。

    當他對上六皇子的眼神時,謝安邦好像明白了一些事情。

    如若六皇子要揭發他,那他沒有必要在這跟他說這麽多,想到這,謝安邦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下官一時糊塗,還請六皇子為本官指條明路。”說到此,謝安邦朝著六皇子重重的磕了一個頭。

    六皇子嘴角微微一抽,才道:“本皇子也知道,你是受了那些個婦人之見,才會一進迷糊,即是如此,就請謝大人休了那些個無知婦人,可好?”

    這一聲可安,問得很是溫柔,可是眼神卻冰到了極點,看著謝安邦身心一冷。

    說實在的,這休妻是謝安邦的家事,這六皇子突然插手他的家事,他一時倒不知道這六皇子到底所圖為啥。

    “凡是五小姐恨的人,本皇子都恨!”聲音不大不小,卻狠狠的撞擊了謝安邦的心。

    原來如此,謝安邦恍然大悟。

    “下官明白,但凡六皇子您不喜歡的人,下官也不會留。”謝大人以表忠心,毫不猶豫便答應了下來。

    六皇子最後又補了一句,“既然如此,待有一日事成,你與二皇子的一些細枝末節的東西,本皇子都會交與你,另外,你府中私藏的米囊花粉想來你應該銷毀了。”

    “是,下官明白。”謝安邦有些膽擅的應著。

    可是謝安邦卻又有些不明白的問道,“六皇子,下官還有一事不明?”

    “說!”冷冷的一個字回道。

    “下官鬥膽,下官並未與二皇子有任何的書信往來,自認也沒有留下什麽證據,可是六皇子您,是怎麽知道的?”待冷靜下來,謝安邦便發覺自己一開始太驚慌,被六皇子一炸便應了下來,想來也是這些日子受的煎熬太多。

    “你很想知道?”六皇子邪媚一笑,讓人猜不透他骨子裏賣的究竟是什麽。

    謝安邦跪在那,一動不動,隻敢點頭。

    “我二哥雖然在某些事情上麵激進了一些,但還算是有點腦子的人,他將自己利用的人擬了一份名單,現如今,在這份名單上的人,不管沒有替我二哥辦過事,他都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恕本皇子很歉意的告訴你,謝大人您也在這份名單上。”

    說完,六皇子哈哈大笑了兩聲。

    現如今,但凡在那張名單上的人,六皇子都可以收為已用。

    二皇子自以為聰明,卻不知他自己一直在六皇子設的圈套裏。

    六皇子沒有再看謝安邦,起身便離開。

    “下官恭送六皇子。”謝安邦連忙跪拜。

    待六皇子走後,他的心都還沒安下來,這一切似乎理所應當,又出乎意料。

    沒多一會,謝安邦便去了蘇氏的院子。

    他趕到,蘇氏正和一位嬤嬤在商量府裏的事情。

    自王嬤嬤背叛了她之後,蘇氏在管家上失了一個大頭,用人上也不再似從前那般信任,主仆之間的相處倒是越發的怪異起來。

    府裏的人都小心翼翼,誰也不敢吱聲。

    “老爺,您來了!”蘇氏立馬起身相迎。

    那嬤嬤得了蘇氏的眼色,連忙退了出去。

    謝安邦沒有吱聲,徑直的坐在了一旁的太師椅上。

    現如今,謝安邦沒什麽事,基本上不會出現在蘇氏的院子裏。

    “現下天熱了,妾身給老爺泡杯新上的涼茶,能解藥清火。”明麵上,蘇氏一如既往的溫柔。

    謝安邦仔細的打量了蘇氏兩眼,皮膚依舊白皙,但是整個身材卻是胖了一圈,皮膚的緊致遠不如從前,不知道是不是胖了的原因,整張臉都有些下沉。

    原來的那份柳弱之身早就沒了半分殘存,看著那失色的蘇氏,謝安邦的心一點留存都不存在。

    “蘇氏,坐下來,我跟你談談。”謝安邦的聲音透著一絲不好的信息。

    蘇氏努力微笑的嘴抽了抽,還是應道:“好,妾身聽老爺的安排便是。”

    “既然你願意聽我的安排,那我便告訴你,從現在起,我要休了你!”謝安邦很輕易便將這話說了出來。

    休她之事,來得突然,沒有任何預兆,蘇氏盯大眼睛,完全不敢相信。

    “老爺,您這是什麽意思?妾身可不明白呢。”蘇氏極力的忍著。

    謝安邦定了定耐心,再次說道:“我的意思很明白,難道你聽不明白嗎?”

    “這沒有理由啊。”蘇氏也有些坐不住了,忙道:“老爺,您若是出了什麽事,大可以告訴妾身,妾身定會盡一切力來幫你。”

    “一切力?”謝安邦冷聲的笑了起來,“你有什麽力?你現在所擁有的一切,可都是我給你的!”

    謝安邦冷嘲過去。

    蘇氏一聽,便發了氣,“老爺,凡事留三分顏麵的好,這些年,妾身也為你做了不少事情,您有今天這位置,妾身不敢居功,但是苦勞總有一些。”

    要知道,原王丞相那是她爹。

    “你能給的,王氏一樣能給,我之所以選你,也不過是因為曾對你動過心。”舊日往事,謝安邦自是不想再提,因此很快便轉了口吻,“現在,我能這樣跟你用商討的口吻說,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仁至義盡?”蘇氏冷笑得大道,“謝安邦,你可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當初,若沒有王丞相,你能有今天的位置?難道你敢說你沒有沾我的光?”

    “現在,我對你沒有用了,所以,你就想像當初對付王月兒一樣的對付我,一個是死,一個是棄,最後就是想逼死我,是不是?”

    蘇氏這一次大怒起來,想她傾盡一生心血在這個男人身上,最後還是落得跟王月兒一樣的下場,甚至還不如王月兒。

    畢竟,王月兒至死都不知道,她是被她最愛的男人和最信任的妹妹聯手害死的。

    “怎麽?你想跟我翻舊帳不成?”謝安邦大怒,甚至拍桌而起。

    蘇氏被他逼至這一步,也顧不了許多,“謝安邦,你別逼急了我,隻若是相安無事,我不會管你怎麽樣,可你若是逼急了我,那咱倆同歸於盡!”

    害死王月兒一事,她可是留了一手的。

    “賤人,難不成你還留了東西不成?”謝安邦本能的陰起臉來。

    蘇氏哈哈大笑,“老爺,這麽多年,您可別忘了,我蘇雪蓮可不是王月兒,從小我就學會看人臉色,做事留後路。”

    謝安邦聞言步子退了兩步,但很快便鎮定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