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鼎立 七十八 長戈營首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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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門大開,並非騎兵當先,而是兩人領軍飛奔而至。
伊威苦笑著出刀,並非是料想中的騎兵。本想著隻要在這裏多造混亂,還能擋住後麵的得勝營幾輪衝殺?騎兵沒了馬,還叫騎兵?
隻是向來天不遂人願,出來的是長戈營,而且並未騎馬。這些周正清的親兵,由於讓、蘇忱兩人當先。
伊威心中清楚,自己既然是個帶修為的,必然不會被忽視。眼前這個同樣是虹氣境使一柄春秋刀的清秀將官,拖刀而出,刀尖在地上突兀劃起,生生擋下。
另外一個非常壯碩的將軍,顯然同樣帶有修為,右手拿烏黑鐵棒,左手抓住一個向自己脖頸遞來彎刀的重甲步卒,順勢連人帶甲借力使力,手肘再發力,頂碎了步卒胸口甲胄,殺人幹淨利落。
還不等再有人劈砍,後麵的三千人皆是紅裳黑甲,一半人手持輕弩,另一半緊握著長槍,魚貫而出。將城門兩側的七百重甲步卒團團圍住後,一千五百弩手齊齊扣動機括。
平常羽箭難以穿透的重甲,在如此近距離的情況下,也會被射穿甲胄,隻是鮮有傷亡。若非多數人有寬盾護持,恐怕這僅剩的七百人,又會再添一半死傷。
與此同時,原本的那架離城門極近的撞城車,被沈忱以鐵棒挑飛一丈有餘。落地後不再正對著城門,一瞬間道路通透。
無數馬蹄聲響起,在三千長戈營出門之後,有騎兵自再無阻隔的城門衝出,直奔那已經在不遠處的蒼梧重甲。伊威沒有感知錯,的確有騎兵,還是同樣的鐵騎,驤軍鐵騎。
離城門不遠的一部分蒼梧士卒,原本見城門大開,雖然不知道大明的將帥是抽了什麽風,但還是想要趁此機會奪門進城,卻被突兀衝出來的無數重甲順勢砍殺。
城牆上的五雷弩,剛剛放過能歸營,此時卻又對準了正在衝鋒的得勝營。
史寥的原話是:“在真正交鋒前,至少要先射殺掉一半重騎”。
城牆邊剩餘這七百重甲,人人帶傷,左手持盾擋在身前,右手彎刀蓄勢待發。即便生死關頭,也並未有一人乞降。
“殺”。於讓不敢拖延,這裏並非什麽萬無一失的地方,城門已開,必然會有大批兵將壓上。
若不能先將這七百人解決,屆時,情形會更加複雜,長戈營首戰,他賭不起。
先前手持輕弩的一半長戈營士卒,紛紛抽刀,轉頭戒備。
而手持長槍者,有序的步步緊逼,一寸長一寸強。隻有彎刀寬盾的能歸營步卒,哪還有還手之力。即便甲胄盾牌堅利,但久守必失啊!
於讓與沈忱攔住伊威,殿下說了,能歸營不能歸,那便一個也不能逃了。
“另外再加些人手,不記死活,這城門必須開著”。禾必涸再次下令。
因為他看到薑玉出手了,黑龍關城牆上,不少地方展開了明裏暗裏的襲殺。針對的正式軍武院的那二十士子。
甚至,薑玉同時派修士不斷登城,在刺殺的同時,她還要獵殺黑龍關城頭的修士。以命換命,就隻看誰手裏的命更多了。
大明不過是想在自家主場的黑龍關,以那些士子為餌,等她上鉤,好多消耗一些四國之內的修士。不過究竟誰是漁夫,還未可知。
雖然不在兩軍陣前,但戰場上的大小事情,皆瞞不過她的耳目。那個胡樓春帶兵的能力,真的很不錯。
換做一般步卒,即使同樣的精良甲胄,也早就?倒在路上。能歸營的死傷即使達到了五成,卻仍然能夠成陣勢,是精兵強軍。
隻是栽在了自己人與外人的共同算計下,很可惜。對於禾必涸這種有能力,又善於鑽營的統兵將帥,薑玉隻希望諸國越多越好。
除此之外,她還在考慮,若是胡樓春識趣,自己是給個機會呢!還是,讓蒼梧國流傳一個殘害忠良的故事!
“還來,沒完沒了,真當公子我太好說話了”?黎霽火大。
這不大的功夫,已經遇見接連幾次的暗殺,多數都被人擋下,隻是藏秘境以下的,都是要他自己解決,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位胤王殿下的安排。
他又不能躲開,甚至還特意在城上四處尋找那些同窗,生怕有人落單。因為不止他一個被人盯上了,他能夠很清晰的感知到,城上的修士爭鬥越來越多,且大多都在他們這些軍武院士子的四周。
若是黑龍關守城的修士一個照顧不到,恐怕就真是白死。也不知道那位翟教習到底是個什麽想法,自從到了黑龍關,對於他們更是撒手不管。
“櫟州白鹿郡的”?黎霽回頭詢問身後那個好像很容易臉紅的姑娘,跟周正清應該是半個同鄉嘍!
孫念晨臉色一紅,點點頭,不太敢說話,顯然是沒想到前麵的男子整日沒一副正經樣子,竟然還會記得她!
黑龍關城門兩邊,此時橫豎堆疊著一具具屍體,還有最後百餘能歸營重甲。
於讓不得不承認,這能歸營各個都是帶把的,沒一個開口乞降。
隻是骨頭再硬,也擋不住一支支長槍不間斷的刺進來。
沒有什麽出彩的廝殺戲碼,隻是一方不斷尋找盾牌間隙刺出長槍,另一方不斷倒下。甚至連嘶吼與慘叫,這裏都沒有太多。
蘇忱旁邊的地上,倒著一具屍體,伊威一個虹氣境,對上兩個同境的修士,毫無懸念的橫屍當場。
“殿下想不想知道,這裏的修士,都在受誰的管束”!史寥沒去管這城上城下的大小事情,反而一臉笑意的開口問道。
“史胖子,你還是別賣關子了,身上本來就肥膘多,說話可不能太膩了”!周正清實在不願意猜。
既然史寥有此一問,那便必然不是自己那位先生遙遙掌控,也必然是自己了解的,甚至是非常熟悉的人。雖然心中已經有了人選,隻是不太確定。
五雷弩停下了射殺重甲鐵騎,已經死傷近半的得勝營士卒,甲胄之下,各個雙眼通紅。他們正在看著自己的袍澤死去,無論是身邊,還是眼前,如同待宰羔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