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有卡爾那樣的人，也有跟他不一樣的人。”比如貝西亞今晚上對她說的話。
    “人類隻是存在偏見，沒有到互相廝殺的地步。”葉妄川回答她：“有的人野心太大，試圖在背後製造屠殺來滿足自己的私欲。是那些野心太大的人的錯，而不是某一種人類的錯。”
    他句句有回應：“普通人並沒有那麽多欲望，他們隻是在單純地執行著自己職位的命令。”
    喬念又想起貝西亞，想了想說：“是。”
    貝西亞就是在自己的職位上，想要做研究，卻不知道幕後操縱‘褪色者’那些人拿‘褪色者’做什麽。
    他看女生興致不高，故意哄她開心：“提前告訴你個好消息。你提的要求，十老通過了。”
    “嗯？”喬念有點意外：“這麽快？”
    “他答應讓你參與進爆破環節，同時給埃莉諾下達了死命令，不允許你離島。你如果要離開就得死。”說到這裏，葉妄川無法控製住深眸中泄出的肅殺泛冷。
    但是他當時沒有提出異議：“我安排好了保護你離開的人，你想走跟我說一聲。”
    喬念想也不想：“要走一起。”
    葉妄川不禁勾起唇角：“嗯。”
    她又想到：“我現在還不走。對了，我明天不去研究所，正好有時間去查你的藥。你來這邊半個月了，有沒有查到相關的消息。”
    葉妄川說：“我能查的不多，隻私下找埃莉諾問了問，艾琳家族的秘藥由她姑姑在管，她說她姑姑每個月會定期出去半天，那半天裏她也不知道去哪兒了，去幹什麽。但她懷疑艾琳沃去的地方就是藏著艾琳家族寶藏的地方。”
    “明天正好是一個月的期限，我打算派人跟去看看。”
    喬念幾乎馬上做決定：“我去。”
    “不行，太危險了。先讓我的人去探一探，他們沒查到再說。”葉妄川眉棱驟斂，蘊藏著銳利的眼眸變成了深褐色卻也不改英俊外貌，反而多了一絲神秘的混血感，說話的時候鋒芒更甚，比起在京市懶倦的公子哥兒，更像是養在中世紀城堡裏的貴族後裔。
    “他們沒查到就必然被發現，以艾琳沃的性格發現了有人在跟蹤她，她接下來的一年半載都未必會再去那個地方。”喬念很了解第六洲幾個主要的成員的性格。
    這來源於她不喜歡打沒準備的仗，來之前專門查過一些人。再加上她之前就來過一次第六洲，對這些人有大概的認知。
    艾琳沃不好糊弄。
    不然以埃莉諾的心思和手腕，不至於到現在還沒能在艾琳家族掌握真正的實權。
    “我去。”喬念第二次說已經非常的肯定，這是她做了決定才會用的語氣：“而且你要讓之前安排的人別去了，不要影響我跟人。”
    ……
    第二天，喬念換了套衣服，做了點偽裝才出門。
    艾琳沃和往常一樣到了早上九點，就在兩排保鏢的護送下上了一輛黑色轎車。
    喬念開著不起眼的長安福特跟在後麵，始終跟他們保持了一段距離，避免自己被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