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茂山走出去後，還刻意放輕聲音說話：“袁總，念念的事情還希望你不要告訴其他人。”
    袁永琴在病房門口回答：“我知道，她不希望家裏人擔心。”
    葉茂山輕輕頷首，多了絲上位者的壓迫感：“接下來就讓妄川照顧她，你擔心的話可以時常過來看她。我會在附近安排些保護她的警衛，袁總自己來就是了，就不要帶陌生人了。為了念念的安全，警衛到時候隻會放熟人進去。”
    “我明白。”袁永琴好歹也是京市圈子的人，知道葉茂山跟她說這些不是用強權壓迫她的意思，而是真心為喬念的安全著想，盡可能保護喬念。
    她沒有不配合的道理：“您老放心，念念對我來說就跟自己的女兒一樣，隻要為了她好的事情，我不會害她。”
    “嗯。”葉茂山嚴肅之下還是露出了笑容：“還是要謝謝你一直以來這麽照顧念念。”
    “哪裏話。”袁永琴做了個請的手勢，說：“葉老，一起喝杯茶吧。我還想和您說說念念的事情。”
    葉茂山知道她和喬念關心親密，不是一般的關係，就沒有拒絕跟上去：“請。”
    ……
    喬念一覺睡醒到淩晨三點，醒來的時候還有點不適應的虛眼看向旁邊，就看到黑暗中有一團微薄的光線。
    她混沌的頭腦稍稍清醒了過來，再適應了夜晚的亮度，很快就看清楚葉妄川還穿著白天穿的那套衣服坐在距離她不遠處的單人沙發上麵，她剛看到的那團微薄光線就是從他膝蓋上放的筆記本上散發出來的光。
    男人英挺的五官被筆記本散發出來的光照亮，高挺的鼻梁如同險峻的山峰，在光影中勾勒出朗毅的輪廓。
    喬念就這麽就著微弱的光線看了好一會兒，期間她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也沒折騰出任何的動靜。
    但是就像是心有靈犀一樣。
    一直低著頭敲鍵盤的男人好似感應到了她的目光，遙遙的抬起頭精準朝著她方向看過來。
    然後下一秒就把放在腿上的筆記本拿開，起身往她病床邊上走來：“醒了？”
    “渴不渴？想不想喝水？”他嗓音有著疲憊沙啞的顆粒感，喉結上下滾動出莫名的性感。
    “唔。”喬念支撐手肘坐起來。
    葉妄川彎腰伸手扶住她的腰，自然地從旁邊拿了個枕頭墊在她身下，又給她掖了掖被角。
    他安置好她後，才低沉聲線說：“坐在這裏別亂動，我去給你接水。”
    喬念看著他去給自己接了一杯水過來，遞到手邊上，還伸手摸了摸她的手，又蹙眉抬手碰了下她額頭。
    “有點熱。”
    “等會兒讓護士過來給你量一量體溫？”
    喬念就著水杯正在喝水，潤了潤嗓子，才嘶啞嗓音說：“你裹在被子裏睡醒也是這個溫度。”
    葉妄川皺眉，去抽屜找溫度計：“還是量一下體溫，我比較放心。”
    喬念看著他很快找到了溫度計，朝自己走過來，冰冷的儀器碰了碰她額頭又很快拿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