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念頓時沉默不語，片刻之後才狀似不經意道：“我會盡快找到燼瞳。”
    葉妄川給自己蓋好膝蓋上的薄毯，姿態優雅，清潤柉骨：“沒事兒，我沒事。”
    喬念皺起眉，沒反駁他的話。
    “明天我要跟老爺子一起吃個飯。”她跟他交代明天的行程。
    這在以前是從未有過的事情。
    喬念做事兒一向獨來獨往，隻管自己的安排，很少對其他人說什麽，更不會解釋、提前告知行程。
    葉妄川發現她這段時間都是這樣子，總在不經意間提前告訴他接下來的安排，要去哪兒，要去做什麽。
    就好像…怕他眼睛看不見，腿不良於行，一個人呆在療養院不放心般，總是提前說清楚。
    包括她這次答應葉藍回京，也是提前了很久告訴他。
    下了飛機，到家洗完澡第一時間給他發消息打電話，甚至還知道照顧自己，自己給自己吹幹頭發……
    他的心像被輕輕撥了下的弦……
    葉妄川突然道：“我忽然覺得自己生病算個好事。”
    喬念：“？？”
    她沒理解到他從哪兒來的沒頭腦的話，沒忍住毒舌：“你毒液進腦子了？”
    季林在旁邊憋笑，喬小姐這是在罵妄爺腦子瓦特了……
    他不敢笑出來，隻能繼續木著一張臉抬頭望天，克製住自己嘴角上揚的衝動。
    曖吖，今天這個天氣真不錯啊，索恩之前約他去釣魚，他看今天就不錯……
    “隻是突然這麽覺得。”他剛剛這麽說。
    就被喬念迅速打斷：“我讓仲一流過來給你照個CT。”
    葉妄川：“……”
    還是季林總算放棄大腦裏天馬行空的想法，硬插進來救駕：“喬小姐，妄爺昨天才照了CT，仲老和那位老專家沒發現異常。”
    “那他怎麽說胡話。”喬念皺了皺眉：“喝多了？”
    “……”唔好想笑怎麽辦？
    季林強忍著憋笑，憋了半天：“妄爺的意思可能是說…很喜歡您一到家就跟他聯係。”
    他說完也是得意忘形了，不忘側過頭找葉妄川求證：“妄爺，您是這個意思嗎？”
    換來自家主子不鹹不淡的一眼，季林頓時如芒在背，就算知道他看不見，那種如影隨形的壓迫感還是令他瞬間收斂起得意，繼續擺出了木著臉的表情，嚴肅地跟視頻那頭的女生解釋道：“啊，這個是我的個人猜測，不是妄爺跟我說的。”
    喬念就算看不到他們鏡頭之外的互動，也跟感覺到他們兩人之間的暗潮湧動，半眯起漆黑的眼眸，剛要說話。
    葉妄川在她之前；“吃飯了沒？”
    喬念被打斷的瞬間，停頓了半秒，回答：“還沒有。”
    “我給你點外賣。”葉妄川說：“想吃什麽。”
    “還沒想好。”她的確還沒想好，甚至說還沒想過自己晚上吃什麽，飛機上的飛機餐很是一般，她對付了兩口，這會兒胃裏麵還幹澀泛苦，以至於沒胃口吃東西。
    “那我看著給你點。”葉妄川不給她拒絕機會：“等下記得接電話開個門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