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念挪開眼繼續喝手裏還剩下三分之一的速溶咖啡，直到喝完，順手將易拉罐丟進垃圾桶裏。
    就對他下了逐客令。
    “好了，我要去療養院了。”
    江離拿起鑰匙：“我跟你一塊去。”
    “好久沒見老爺子了，我去跟老爺子鬧鬧磕，他不留我吃午飯就你們自己吃。”
    “唔，隨你。”喬念沒意見，跟他說：“在這裏等我下，我去換套衣服。”
    她早上起來穿的葉妄川給她買的家居服，寬鬆舒適的款式卻不合適出門見長輩。
    喬念沒人教過禮儀，卻比誰都注意這些細節。
    她很少和長輩吃飯的時候穿著不得體的衣服。
    “去吧去吧。”
    江離還以為要等上十幾分鍾半個小時，沒想到喬念上樓五分鍾就下來了，隻是換上了休閑服，多拿了個包。
    挺隨意的。
    但是那些看不出lo的衣服從剪裁到麵料，無一不透出低調的奢侈，很有某個人的風格了。
    喬念走到他身邊，扣上鴨舌帽：“走吧。”
    “嘖。”江離心酸的想到自家的白菜被豬拱了，他隻能安慰自己好歹是隻金豬。
    算了，念念喜歡就好。
    他迅速跟上去，跟在喬念身邊跟隻閉不上嘴的花花蝴蝶：“江堯最近老往老爺子那裏跑，你們別碰上了……”
    喬念掏掏耳朵隻當沒聽見，任由他在自己耳邊從江堯念叨到張家，又念叨到明天中午吃什麽。
    ……
    事實證明有時候烏鴉嘴挺靈的。
    當她在江維尚的療養院碰到西裝革履的青年的瞬間，立刻回頭望向某個烏鴉嘴。
    “我…我沒打小報告。”江離心虛的別開眼解釋，“這就是個巧合。”
    天地良心。
    他就那麽隨便一說。
    誰知道真就叫他們碰到江堯了。
    “念念來了。”江維尚看到喬念的瞬間眉眼溫和下來，朝她招手叫她過去。
    喬念斂起眉宇間的乖戾，順從的走到了他身邊，拉了把椅子過去坐下，抬眼問候。
    “最近身體好嗎？”
    她說著從包裏拿出一瓶玻璃瓶裝的三無藥片遞過去，“這個是我新做的保健品，您記得按時吃。”
    她加了句：“和小藥丸的效果差不多，我特意加了兩味滋補養胃的中草藥。”
    江維尚和葉妄川年紀大了，長期服藥下來腸胃難免積弱難以消化，這個是她在馬島半個月來天天跑到仲一流的臨時實驗室做出來的新產品。
    都是差不多的東西。
    她根據蘇老、江維尚他們的年齡加了點適合的中藥。
    就不用再找人做臨床試驗了。
    她把藥片遞給江維尚手裏，引得江堯和江離齊刷刷的盯著不起眼的玻璃瓶看去。
    黑市上小藥丸早就炒作的有市無價。
    喬念如今很少將小藥丸放到黑市上去賣，以至於每一顆藥丸都成了可遇不可求的寶貝兒。
    再加上越是稀少的東西也是叫人垂涎。
    小藥丸的效果沒那麽神奇，可隨著市麵上賣的越來越少，越來越難碰到，藥丸的功效也被無限誇大，快到了生死人肉白骨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