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陽和我們家有點親戚關係，前兩天他來了我家裏一趟，和我爺爺聊了幾句。”
    “？”
    “聊了幾句關於你的。”張秉月似是而非的說：“你和張陽的關係不錯？我聽說他今晚上也在這裏吃飯。”
    喬念算是聽懂了。
    “你在挑撥離間？”
    “我在陳述事實。”
    “哦。”她歪過頭，澈亮的眼眸挺不給麵子露出明晃晃的鄙夷：“你想暗示我，你所知道的那些是他告訴你們的？”
    張秉月溫和一笑：“我沒這麽說。”
    喬念皺起眉頭，蘊藏著銳利的黑眸看著他，久久沒挪開眼，直到張秉月不適應的蜷曲手指。
    她收回視線：“我相信自己的朋友。”
    “還有。”
    張秉月還在為她上一句走神，下一秒撞進一雙充滿蔑然的黑眸中：“不管我代表誰參加比賽，我都希望自己參加的一場公平正義的比賽。畢竟這代表了京圈年輕一代人中的翹楚。如果京圈的翹楚全你這樣子，那挺沒有意思的。”
    “另外。”喬念幹脆說直白點兒，省得他聽不懂人話：“我以前不清楚他為什麽每次都參加鼎曜京英宴，還一定要拿到第一。”
    女生站在高一級的台階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給張秉月種被人審判靈魂的既視感。
    “今天見到你，我突然懂了。”
    她不止懂葉妄川。
    也懂葉茂山為什麽非得叫她回來一趟。
    喬念道：“如果讓第一落在你們手裏，對國內的發展來說無疑是黑洞。”
    張秉月臉上一直掛著的溫吞笑容維持不下去了，看著她的眼神冷鷙的嚇人，不自覺露出溫柔麵具下的真實一麵。
    “喬小姐說話太難聽了。”
    “噢，我還有更難聽的話，你想聽麽？”
    “……”
    “不用急著來找死。”喬念早就對他這種雙麵人見怪不怪，囂張的抬眼時帽簷陰影掃過臉頰，她抬手撩起帽簷，露出漆黑的眼眸，酷得沒一點煙火氣。
    “——明天我會把你按在地上磨擦！”
    *
    翌日。
    喬念坐著葉藍的車一起到鼎曜京英宴的的門口。
    江堯等一部分來得早的人已經到了，各自在和自己認識的人聚在一堆交談，順帶溝通下感情。
    相比於衛樓身邊圍著的人群，江堯身邊隻有三兩好友，還是他讀書時候就認識的朋友，也就這幾個朋友沒有因為他出事和他冷淡來往。
    但這幾個朋友都不屬於京圈裏麵顯貴的家庭背景，隻能說大家能有個來參加比賽的資格，勉強摸到顯貴圈子的門檻。
    和衛樓沒法比。
    如果江堯沒和家裏鬧翻，江家二房還在江家族譜裏麵，以江家和葉家板上釘釘的姻親關係。
    江堯的地位還要往上拔高不少。
    奈何人生沒有如果。
    他如今在圈子裏隻能算勉強碰到門檻的級別，還是江維尚看在江離實在對這方麵沒興趣的前提下，勉強把名額給他。
    不然他連來參加的資格都沒有。
    江堯清楚自己的處境，沒上趕著去結交討好誰，全程和自己的朋友呆在個不起眼的角落，不迎合不討好，起碼不在外麵丟了江維尚的臉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