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零八章 又出醜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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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氏這日也恰好過來約著女兒明日一同出門,也從旁勸了這兩個死心眼的丫頭幾句。

    兩個丫頭見事不可更改,隻好認了命,下去後,一邊更是仔細打點丘如意的行李,一邊又跑去細細囑咐範吳二人務必照看好小姐。

    丘如意見狀,不由搖頭笑道:“這兩個癡丫頭。”

    說白了,不過是真心換誠意。

    丘如意送於氏出門後,便又去婆婆院裏。

    盧國公夫人正帶人翻箱倒櫃地找東西。

    丘如意接過丫頭手中的茶碗,笑著湊上前奉給婆婆,一邊詫異道:“東西都打點的差不多了,這又是做什麽呢?這些可都是有年頭了,現在就是有錢也未必能買到,這麽好的東西,我和夫君在那邊是用不上的。”

    盧國公夫人命婆子們繼續翻找,一邊抬手接了茶,潤了一口,笑道:“這可不是給你們的。過三四個月,就是你外祖父的生辰了。我和你父親輕易離不得京。往年,都是誠兒去賀壽。路途遙遠,去一次不容易,你外公的賀禮都有了,這是我格外拿來送你舅母的。她們上了年紀的就愛這些老物件。”

    丘如意點頭。前幾日,公婆就商議好了:太後如今事忙,一時不方便提隨軍之事,實在不行,就隻好借口給外公袁老將軍做壽,讓自己多帶些人出京。

    她這些天也沒少為了這個做工課。不僅要先熟悉那邊的親戚,還要一一為他們準備禮物,這幾日,母親於氏也跟在一旁出了不少主意。

    丘如意笑道:“我娘家母親原要是來辭您的,不過,兒媳想著您這幾日為了外公的壽辰,很是勞累,便自作主張替您辭謝了。”

    盧國公夫人心知於夫人這幾日的心病,知她現在不好意思見自己,道笑:“都是常來常往的一家子,哪裏用得著這樣客套。我這幾日精神也確實有些短,你替我好生招待著,有不周之處,也請你母親多擔待些。”

    丘如意應著,盧國公夫人又道:“你母親也是個要強的.別人不知,我豈會不曉得,你與她家雖同出一家,卻早就是不相幹的兩家人了,她們自家不尊重,你們替她害什麽臊。”

    說話間,婆子們尋了些首飾正走來要呈給盧國公夫人。

    婆媳二人便住了口。

    丘如意放眼看去,果然是些不時興的老首飾。不過雖非新巧花樣,但用料厚重,非現在的首飾可比。

    丘如意笑道:“果然不錯。想是母親從前鍾愛的,這幾年也不見母親戴,卻依然不減光華,可見是極好的。”

    盧國公夫人笑道:“你說的極是。現下的首飾,真讓人看不上眼。隻圖個新鮮罷了,年輕人戴著玩還行。你舅母們上了年紀的,哪戴得了那些個,論端莊富貴,還是從前的這些簪釵,用料也紮實。”

    丘如意笑一笑,陪著婆母挑揀一番,又有婆子送上舊年的綢緞來。

    盧國公夫人便指著這綢緞說來曆,以及做些什麽樣衣衫好看,又提些從前袁家舊事,丘如意及眾人在旁附合,一個時辰的光景便打發了過去。

    丘如意親自帶著眾人將綢緞布匹搬出通風晾氣,又對婆婆道:“那些首飾也都炸一炸,明日讓管事請了銀樓的內掌櫃來,我親自吩咐她,免得到時事急,做不好,辜負了母親對舅母她們的情意。”

    盧國公夫人笑道:“急不到這個程度,時日還早呢,你明日有正經事要做,暫放個幾天有什麽。”

    明日,於氏和丘如意約好要去給丘玉娟添妝的。

    丘如意笑答:“這個也費不多少工夫的,反正物件都準備妥當了,吩咐完直接走就行了。”

    很不必,”盧國公夫人道:“你明天直管坐了車去接親家去那邊,我來對銀樓掌櫃說,這都些老物件,你這裏遠不如我明白。”

    盧國公夫人又道:“你明天過去,不必急著回來,多陪陪玉娟。那孩子也是個可人疼的,你告訴她,她夫婿是我們看著和誠兒一起長起來的,人品不差,就是年輕些,行事不穩當也是有的。我與梁王妃多年妯娌,那是個最溫和重規矩的,過門後,必不會委曲了她。”

    丘如意忙低聲應是,不好多說話,心裏卻著實將讓丘家蒙羞的丘若蘭好一頓罵。

    這幾日,京城的大街小巷最時興的話題,便是關於大婚在即的梁王世子安世弘的風流韻事。

    拈花惹草,對於富貴家公子來說,也屬尋常。

    安世弘曾經也確實有過風流美名,雖然現在已然改了,但年輕人偶或偷個腥,也不算稀罕事。

    在這種事上,準新娘子麵上或許不好看,可她既高嫁,無上榮光裏,總要忍常人所不能忍。

    既如此,眾人還起什麽勁,談論得如此熱鬧?

    隻因安世弘沾染的女子,不是別個,竟是準新娘丘氏的堂妹小丘氏。

    聽說是夜會被人看了個正著,也有人反駁是“野會”,越發香豔得惹人遐想。

    姐妹爭一夫?姐夫與小姨子不得不說的事?

    世上向來不缺心中齷齪的人,這事一出,說什麽的都有。

    丘氏一時臭名遠傳,丘如意身為丘氏出家女,臉上也無光,卻也無可奈何。

    今日聽母親說,安世弘已經去丘府請過罪了,說是被人陷害的。

    據說,丘若蘭也要以死表清白,幸發現的早,於性命無礙。

    倒是丘玉娟不忍自家姐妹白白丟一條性命去,也知自家夫婿的清白,便主動提出自己出嫁後,許丘若蘭為安世弘良妾,也是她夫妻為丘若蘭無端受牽連的補償。

    丘如意眼睛看得真,不過是一床棉被遮了醜罷了。

    她不知安世弘到底是什麽樣品行的人,但丘若蘭這裏決不清白。

    丘若蘭的輕浮浪蕩,旁人被她表麵的美貌溫柔所迷惑,真當她是個知書識理的人。她卻實實在在過領教多次,所以這次的事件上,丘如意相信她決非全然無辜。

    不然也不會應下為人妾室。

    真若是清白,以丘若蘭的七竅玲瓏心,還有什麽解決不了了,便是一時無法化解,大不了先回鄉下避一避,清者自清,過一陣子再尋良緣就是了。

    這做了安世弘的妾,事情真就再也說不清楚了,丘若蘭是何等聰明的人,豈會想不到這些?

    除了她本就是如此謀劃的,別無理由可以解釋她的行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