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五三章 世誠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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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丘玉~娟冷笑:“你是什麽東西。我做事還需要你一個妾的頭?”

    丘若蘭氣得頭上直冒煙:“你便是不同我說,也該和爺說一聲啊。”

    我娘家堂~妹,夫家的堂~嫂,情緒不好動了胎氣,我幫著薦個郎中,什麽大不了事兒,還得請爺的示下,你是嫌他不夠累是嗎?”

    丘若蘭氣道:“你薦誰不行,非得讓讓於氏去找那陳郎中的做什麽。”

    前世裏,安世平的妾室便一舉懷了個兩胞胎,於是便仗著自己受寵,生出不少妖蛾子事來,天天這也不行,那也不好,反折騰的肚裏的雙胎竟要保不住了。

    那時丘玉~娟還一心想做個賢良的正室,沒少幫著尋醫延藥,後來聽她娘家婆子說有這麽個陳神醫,於是趕著上門求醫。

    偏那陳郎中吸取祖上教訓,生恐自身本事不濟,反惹禍上身連累親人,便怎麽也不肯出診,又恐擔了責任,更連方子都不吐一個字。

    還是最後於氏出麵,陳郎中才獻了方子出來。後來安世平讓太醫照方製藥,使得愛妾趁著胎兒月份小,提前生出,終救得他的愛妾及兩個子女。

    這件事,丘若蘭前世也聽於氏提起過,當時她還跟著於氏一同歎丘玉~娟命苦。

    所以當她聽說於氏頻繁出入盧國公府,後又聽說丘如意受驚動了胎氣,正尋了個方子製藥,心中顧覺不妙,一查之下,發現於氏竟然去見了陳郎中,便知丘如意定是打著提早生出孩子的主意了。

    處心積慮,一朝化為烏有。丘若蘭氣惱之下,思及這段時間丘玉~娟與段氏來往有些頻繁,便知問題是出在她的身上了。

    現在這二人,皆知對方身上有蹊蹺,卻又難得默契地互不破,丘若蘭也是氣得厲害,也忘了忌諱,直接問到丘玉~娟的頭上。

    丘若蘭咬著牙道:“你可知,因為你的擅作主張,壞了大事,將來總有你後悔的一天。”

    丘玉~娟看著氣急敗壞的丘若蘭,好整以暇地笑道:“我真就不明白了,丘如意到底是如何得罪了你,以致於你竟非要置她於死地不可。”

    或者說非要置丘如意腹中胎兒於死地不可。

    當日安世弘挑撥著人上本彈劾安世誠,不過是想著激一激安氏宗親,他好從中漁利一回。

    事後,也算頗見成效,如今安劉兩係越發劍拔弩張,安世誠夫妻的這子事,除了太皇太後及劉婷尚過不去心裏的檻兒,在安劉等人眼裏實在算不得什麽了。

    可是丘若蘭明麵不顯,暗地沒少偷著針對丘如意腹中的孩子,因為丘若蘭在安世弘麵前說,“水越渾,越好趁水摸魚”,公器沒少私用。

    便是劉婷,若不是丘若蘭架火挑撥,劉婷哪裏能想到派人去北地尋找證據?

    丘玉~娟冷眼旁觀,適時出手,弄得丘若蘭也沒法去安世弘處告狀。

    丘玉~娟掃一眼丘若蘭,笑道:“你行~事神神密密的,又不說明白,我哪裏知道壞了你的事?至於說我將來會後悔,難非這孩子將來有什麽大出息以至於咱們府上不利?”

    丘若蘭心一跳,忙道:“這個我就不知道了。隻是人都道大難不死,必有後福。這個孩子還沒出娘胎呢,竟有如此波折,隻怕將來真有番作為呢。”

    丘若蘭現在也冷靜下來,知道多說多錯,況且事已至此,多說也於事無補,隻好垂頭喪氣地回自己屋裏去了。

    再說丘如意這裏,她終於還是喝了催產的藥,雖隻有五成希望成活,至少比被太皇太後灌藥沒有活路強得多。

    丘如意暗在心裏安慰自己,可真喝下催產藥,心卻虛得直跳。

    服藥後第二日,仍然沒有安世誠的消息,倒是太皇太後聽說丘如意胎不穩,很是擔心,便派太醫上門來診治。

    丘如意趕著用了第二劑藥,才讓太醫把脈。

    太醫回報劉嬋和劉婷姐兒:胎兒已有臨盆之象。

    二人恨得咬牙,卻也無可奈何。

    原來劉獻派人去北地查證時,用到了劉桑的人馬,不知怎的,竟被人揭出,劉桑去年曾派人去殺安世誠一事。

    劉桑不能說出真正的原因,便隻好將事情推到她兩個身上,道她二人嫉恨丘如意,私自派人前去的,自己全然不知。

    劉嬋和劉婷也知事情輕重,便跪在太皇太後麵前哭泣,是自己年輕不懂事,一時糊塗,才做下錯事的。

    又有心扳回一局,便讓太醫去盧國公府,哪知丘如意胎兒將入盆,距著先帝崩逝兩個多月呢。

    催產的藥是連服三天,便可使胎兒入盆,順利生產。

    丘如意剛要喝第三劑時,安世誠回來了。

    丘如意忙把藥碗放於一旁,一路急行往前廳去了。

    安世誠衣著尚算整潔,看來這幾天倒沒受什麽罪,丘如意懸了幾天的心總算放下來。

    盧國公夫妻也放下來,知他小夫妻有話說,便趕著兒子回房休息用些茶飯,稍後再敘。

    回房後,不等丘如意細問,安世誠便一把摟住妻子道:“這些天累你擔驚受怕了,以後不會了。一切都該有個結果了。隻要撐過這幾天,你便隻管把心放在肚裏,再不會有人拿國孝來說這孩子的事情了。”

    丘如意看見擱在一旁涼了的藥,問丈夫道:“你都已經知道了。”

    安世誠頭,耳語道:“永平郡公已經拿到劉將軍與北荻勾結的證據,還有更機密之事,我雖不知曉,卻知京城要變天了,也就這幾日的事了。現在劉氏顧不上咱們這小事,過後,安氏眾人自也不會再針對咱們了。”

    這真是個大快人心的喜事啊,如果能提前兩天就知道的話。

    我吃了催產的藥,生產也就今明兩天了。”

    丘如意歎口氣。

    安世誠聞言一愣,脫口而出:“什麽催產藥?”

    孩子還不到月份怎麽能生下他來。

    丘如意心如刀割,默一會兒,道:“是個古方兒,都說管用,且也確有這個月份的孩子生下來養大的。”

    安世誠長歎一口氣,默默上前擁著妻子,道:“你沒有做錯,在當時,這也的確是最好的選擇,要怪隻怪我沒護住你母子,怪造化弄人,消息來得太遲。我們既然已經作了這個選擇,就不要再想其他,為接下來的事做最好的準備吧。”

    到了夜裏,丘如意便發動起來。

    而這個夜,注定是一個不平常的夜晚。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