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別樣的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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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主忙解釋說“朕的意思是,畢竟夕顏戀你太深,你給她一個交代!洛靈那邊,她心性不穩,朕幫你調教調教,等差不多了,你們再完婚!”,
這國主倒是大方!
蘇沂笑了,說“陛下抬愛,鄙人不勝感激!然而,蘇沂心中和房中,隻能容一個女子!”,
國主的臉沉了下來。
蘇沂又說“鄙人有一言告知陛下洛靈既然是陛下的女兒,就算是義女,也會盡孝!
陛下萬萬不可太偏愛親生女兒,萬一落了話柄……”,
他停了下來,不說了。
國主看著蘇沂俊俏的麵龐,暗暗歎氣。
麵上,他依舊昂著頭,哼道“這個不用太子教!既然太子暫時無心娶妻,後麵再議吧!”,
我想娶呀,你倒是把江洛靈許配給我呀!
蘇沂心裏的話噴薄欲出。
要不是教養使然,他還真的就提出來了!
國主疲憊的擺了擺手,說“你先回去吧!”,
蘇沂抿了抿嘴唇,微微一笑,扭頭離去。
國主揉著腦袋,嘟囔道“顏兒啊顏兒,你真是不省心!蘇沂不喜歡你,我有什麽辦法!”。
他的發型亂了,頭發裏麵的根根白發露了出來,有些紮眼。
江洛靈剛吃完飯,虞歸晚就匆忙跑來,喊道“洛靈,洛靈,怪事,怪事啊!”,
江洛靈揉了揉肚子,歎道“咋了?你是突然變女身了?還是夜遇女鬼了?”,
虞歸晚跑到她跟前,手扶著腰,喘著氣說“洛靈,那落鳳山裏沒有人!”,
江洛靈怔住。
虞歸晚又問“方才你說什麽?”,
江洛靈忙說“我方才問你吃過飯沒有!”,
虞歸晚哦了一聲,說“早膳是吃過了,午膳還沒有!”,
午膳?還早呢!
江洛靈懶得答複他這個問題,說“落鳳山裏怎麽會沒有人?難道你們去晚了?”,
虞歸晚自己動手倒了一杯水,邊喝邊說“我們回來不多久,我的人就去了,怎會晚?”,
“我們離開的同時,他們也可以離開!”,江洛靈說。
虞歸晚放下水杯,若有所思的說“那該如何?再找他們,可就難了!”,
江洛靈也有些犯愁。
虞歸晚緩緩坐下,歎了口氣。
江洛靈在他旁邊坐下,說“小小年紀,歎什麽氣!這京都就這麽大,我就不信蘇深能跑出去!”,
虞歸晚扭頭看她,說“我的人也在四處尋找,可是……”,
他有些難為情,畢竟在江洛靈麵前,他還是不願意丟臉的!
江洛靈湊近他,低聲說“弋遙不是李簡的對手,要不然,你讓我帶領你的人去找蘇深!”,
她的大眼睛撲閃著,紅潤的嘴唇微微嘟著,少女氣息十足!
虞歸晚近距離看著江洛靈,瞬間失了神!
等待回複的江洛靈覺察出了虞歸晚的失神,較忙坐好,清清嗓子,說“我問你話,你想什麽呢?”,
虞歸晚摸了摸鼻子,低頭說“洛靈,你,你好美!”,
江洛靈扶額,這小子八成是魔怔了吧!
虞歸晚似乎覺得不夠,繼續說“洛靈,我今年十七,尚未納妃……若你不嫌棄,我,我……”,
“她嫌棄,你還是先回勿敵國吧!”,蘇沂清澈冷冽的聲音突然響起。
虞歸晚和江洛靈同時打了一個哆嗦,看向疾步走來的蘇沂。
江洛靈趕緊站起來,說“你這麽快就回來了?我吃完飯還沒多久呢!”,
蘇沂已經走到他們跟前,說“我若再晚點回來,虞太子求親可就成功了!”,
說著,他優雅的坐在江洛靈的位置上。
江洛靈捏拳說“蘇沂,你當我是誰都可以娶走的人嗎?何況虞太子還小,我當他姐姐還差不多!”,
虞歸晚身體一抖,桃花眼裏滿滿的委屈。
蘇沂則滿意的看著江洛靈,說“說的有理!”,
江洛靈看了一眼虞歸晚,總覺得他有點難過,可,難道不是事實?
她重新找個座位坐下,與虞歸晚之間隔了蘇沂。
蘇沂這才正色問“是不是蘇深不在山中?”,
虞歸晚無精打采的點頭。
蘇沂微微一笑,說“我就料到是這個結果!”,
“你既然知道,還讓虞太子白跑?那你再料想一下,蘇深他們現在在哪裏!”,江洛靈沒好氣的說。
蘇沂看著她說“有李簡和這皇宮裏的內應,他怎麽可能那麽容易被抓?你呀!”,
江洛靈驚訝的問“這皇宮裏真的有內應?誰呀?”,
虞歸晚點頭說“蘇沂太子分析的有道理!我們後麵該怎麽辦?”,
蘇沂看看江洛靈,又看看虞歸晚,說“內應是誰,我不知!但後麵的布局,有點兒難!”,
還不如不說!
江洛靈撇嘴。
蘇沂想了想,對虞歸晚說“我走之前,給你一個信鴿,一切聽我安排!”,
虞歸晚點頭。
江洛靈急了,說“那我做什麽?我也可以抓人!”,
蘇沂斜她一眼,說“你隻需在宮裏尋找蘇深的內應!這……有點難!”,
他是在小瞧自己?
江洛靈仰頭大笑,說“就這麽一點兒事,你還覺得難?真是笑話!”,
蘇沂和虞歸晚對看一眼,各自拿起茶杯喝茶。
江洛靈一拍桌子,說“等我把內應抓出來,你們不要嫉妒!畢竟,你們還不懂高科技!”,
蘇沂又和虞歸晚對看一眼,說“不如,我現在就去給你信鴿,它需要和你熟悉一番!”,
虞歸晚使勁點頭。
二人一起站起來,蘇沂對江洛靈說“你先做會兒夢,我們出去一趟!”,
說完二人就急匆匆走了!
江洛靈的手指捏的格格響,這二人,居然瞧不起自己!
明天就去把內應抓出來……
怎麽抓呢?
她在腦袋裏搜索可以用的東西,突然發現除了感知危險和發出攻擊的芯片,似乎,沒有其他更厲害的東西!
呃~
來之前,應該向樓玄要一點能逼他人說實話的東東呀!
唉,果然是吹牛了!
處理完虞歸晚那邊的事,蘇沂就腳步匆匆的朝江洛靈那邊趕。
半路上,念兒攔住了他。
蘇沂有些不解的問“是陛下又要召見我?”,
念兒掩嘴一笑,說“太子不必驚慌,是我家公主有事找太子!”,
蘇沂看了看日頭,說“眼下該是午膳時間,我已答應……”,
“太子,公主隻耽誤您一會兒時間,你可千萬不要拒絕!”,念兒打斷他的話,急切的說。
蘇沂想了想,點頭說“也好,我隨你去一趟!”,
念兒一臉欣喜,忙在前麵帶路。
到了寢殿門口,念兒把門打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蘇沂坦然走了進去。
大廳最前方,擺了一張方形紅木桌,桌上擺滿了吃食,桌邊並排放了兩個圓凳。
冷夕顏笑盈盈的站在桌邊,溫柔施了一禮,說“太子殿下蒞臨寒舍,夕顏三生有幸!”,
蘇沂看了看方桌和圓凳,再看了看冷夕顏。
隻見她一身胭紅紗裙,鬢發上是紅寶石珠釵,趁的她麵若桃花,顧盼生輝!
他淡淡一笑,說“公主如此,蘇某有些惶恐!”,
冷夕顏眼睛看向別處,柔聲說“夕顏隻是聽說太子馬上要離開羽陵國,突然想到還沒有親自招待過太子,心中不免失落,才匆忙置辦……望太子不要嫌棄!”,
蘇沂說“我今日已經答應洛靈,陪她吃午膳!”,
冷夕顏眼裏泛著淚花,看向他,說“太子殿下日日與姐姐相處,難道就不可以給夕顏一頓飯的時間嗎?”,
蘇沂沒有說話。
冷夕顏擺手說“罷了,太子去陪姐姐吧!我們姐妹……”,
她突然抹起了眼淚。
蘇沂瞳孔一縮,看向冷夕顏。
冷夕顏哭的梨花帶雨,可蘇沂總覺得,她有一種不甘和怨恨在裏麵。
也許,不該給江洛靈樹敵!
蘇沂抿了抿嘴唇,說“對不起,公主!是蘇某太迂腐了!”,
說完他大大方方的走到桌邊坐下。
冷夕顏停住哭泣,臉上有了欣喜的表情,小心翼翼坐在蘇沂身邊。
蘇沂拿起筷子,說“如此豐盛,蘇某便不客氣了!”,說著就要吃。
冷夕顏伸手按住他,說“太子也是風雅之人,怎可隻低頭悶吃呢?”,
蘇沂心裏咯噔一下,趕緊避開冷夕顏伸過來的手。
冷夕顏一笑,收回那隻伸出去的手,合掌拍了兩下。
隻見一女子濃妝豔抹,身著寬大戲服出場,後麵依次出來十個左右的樂人。
蘇沂疑惑的看向冷夕顏,
冷夕顏掩嘴一笑,說“太子不必驚訝,我是請太子看場戲!”,
蘇沂有些不耐煩的說“公主隻說一起吃飯,為何又要看戲?”,
冷夕顏有些委屈的說“幹巴巴的吃頓飯多無趣!我既請太子吃飯,自然要盡好地主之誼!”,
蘇沂雖然不喜歡,但也不好說什麽。
樂人們開始奏樂,女子長歎一聲,開口道“奴家芳齡十八,卻戀他十八載!幼時聞他名,如今戀他人!”,
蘇沂手指一抖,冷夕顏悄悄看他一眼,臉頰微紅。
緊接著,女子咿咿呀呀的訴說對男子的傾慕,可謂誌誠摯愛。
蘇沂低頭吃菜,偶爾瞄那女子一眼,似乎並無多大興致。
冷夕顏為蘇沂斟了一杯酒,輕聲問“太子不喜歡?”,
蘇沂淡淡的說“我向來不喜聽戲,有損德行!”,
冷夕顏一怔,不安的說“夕顏不知,請太子恕罪!”,
蘇沂說“且讓那女子唱完!”,
冷夕顏心裏一喜,笑眯眯看向那女子,女子唱的更加淒婉動人。
冷夕顏說“這出戲是班主最新排出來的,據說是一個苦戀男子十八載,最終香消玉殞的女子最後的絕唱,很是感人!”,
蘇沂放下筷子,看向女子,說“苦戀十八載?莫非她一出生就會戀慕男子?”,
冷夕顏有些窘迫,說“哎呀,這個確實……確實不合情理!”,
蘇沂輕輕搖頭,然後繼續埋頭吃飯。
不多久,一清秀小生上場,對女子苦苦表白,女子憤然拒絕,非心上人不嫁。
冷夕顏悄悄看了看蘇沂,無奈蘇沂的心思似乎在飯菜上!
她隻好開口說“太子覺得,此女子一心嫁給心上人的做法,可否迂腐?”,
蘇沂漫不經心的說“閨中女兒的事,我一男子,怎好置喙!”,
冷夕顏噎住。
半晌,她又說“若洛靈姐姐心上有人,且非他不嫁,太子覺得可否迂腐?”,
蘇沂眼裏有了神采,一笑,說“她心頭之人,可控!”,
冷夕顏一臉迷茫,蘇沂也不解釋,低頭吃菜。
那菜,就好吃到讓你不想說話?
好歹你也是堂堂太子,什麽樣的菜沒有吃過!
冷夕顏突然有些生氣。
清秀小生無奈下場,女子依舊咿咿呀呀的唱著。
蘇沂越來越不耐煩,問“公主,這戲,何時結束?”,
冷夕顏眼裏有了淚光,說“夕顏不知太子不喜這劇,隻是,班主在費力表演,我們怎好讓她停下?”,
蘇沂隻好作罷,低頭繼續吃菜,隻是夾的菜越來越少!
突然,女子捂著心口撲倒在地,蘇沂抬頭望去。
女子聲淚俱下,唱道“死亦無別語,願葬君家土,倘化斷腸花,猶得生君家。”,
冷夕顏偷偷看蘇沂,臉色緋紅。
蘇沂歎氣,說“好端端一個女子,為了個不愛她的人成這般模樣,可悲!”,說完繼續低頭吃菜。
冷夕顏愕然,呆呆看著他。
蘇沂扭頭,問“公主覺得我說的不對?”,
冷夕顏淒然一笑,說“是呀,你永遠不會明白閨閣女子對男子可以癡戀到何種程度!”,
再聊下去,估計要被表白了,還是適可而止!
蘇沂看戲曲差不多也要結束,這才正式放下筷子,說“公主,這種無聊的戲劇,還是少看為妙!”,說著就要起身。
冷夕顏忙按住他,說“我這裏還有羽陵國最好的香茶,喝完再走!”,
她的神情真誠而又急切。
蘇沂想了想,輕輕避開她的手,重新坐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