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圍剿莫來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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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沂亦笑了笑,說“切磋武功!他不過武功略差,不服氣而已!”,
武乾王冷哼“東宮何時開始夜裏待客了?陛下可得多多留意,儲君這般,有損德行!”,
國主的臉色微微一變,岔開話題說“蕭鸞?可是朕當初找來的國師?”,
武乾王立刻說“對,陛下,就是他!他不僅騙了您,還妄圖欺騙天下百姓,您看,連太子都被迷惑了!”,
有大臣出來說“陛下,這蕭鸞太過分了!微臣覺得他當初進來,就是為了欺騙你!”,
“對啊,連陛下都敢欺騙,可見不是什麽好人!”,
“陛下,必須清剿!”……
國主狠狠拍著龍椅,說“蕭鸞以為朕的宮裏沒人了嗎?任由他做什麽?武乾王聽令,即可帶人滅了莫來教!”,
蘇沂急忙上前,跪在地上說“父皇,兒臣願用性命擔保,這莫來教絕不是邪教,那蕭鸞也不是惡人!還望父皇給兒臣一點時間,兒臣一定查個水落石出!”,
國主看著蘇沂,意味深長的說“弘微,這次朕就暫時不追究你私下結交邪教頭目的錯!但是,不代表可以任由你胡鬧!”,
蘇沂臉色蒼白,卻依舊倔強的說“父皇,請您再給兒臣幾日……不,兩日就夠,兒臣定能查明真相!”,
武乾王大聲說“這兩日時間內還不知道發生何事,陛下萬萬不可給邪教頭目逃跑的機會!”,
國主深以為然,對蘇沂說“弘微,你一向深明大義,這次不可意氣用事!記住,國君不講私情!”,
蘇沂說“父皇,國君不講私情,但不代表可以顛倒是非,請父皇給兒臣機會查明真相!”,
國主瞪著蘇沂問“弘微,你在說朕顛倒是非?”,
武乾王忙說“皇兄,年輕人說話做事容易衝動,你不必計較!”,
國主一臉失望,說“弘微,朕以為你已經沉穩,可以獨當一麵了!不想你……罷了,你什麽都不要說了,這件事,就由武乾王全權負責吧!”,說完起身離開。
蘇沂跪在地上,拳頭捏的緊緊的。
武乾王眼裏閃著得意的光芒,說“弘微,皇叔我並不想說你,可你這次確實太意氣用事!邪教不滅,我金微國怎可安生?”,
蘇沂低著頭一聲不吭。
武乾王帶著笑意離開。
其他大臣紛紛離開,他們也覺得太子殿下確實有點兒意氣用事。
不過一個邪教,值得在大殿上據理相爭嗎?
這一爭,可不就暴露了自己與邪教頭目有私交的事實?
不知一向睿智的太子是怎麽了……
等群臣離開,蘇沂立刻起身,快步走到正陽殿外,對候在那裏的封羽低聲交代了幾句,封羽急匆匆離開。
蘇沂回到東宮,看到江洛靈正心神不寧的等著他。
他走近她,輕輕抱住她。
江洛靈頓感不妙,推開他問“陛下是不是要清剿莫來教?”,
蘇沂低頭。
江洛靈抬腳就朝外走,蘇沂一把拉住她,說“我和你一起去!”,
江洛靈猶豫著說“可你是太子,他們會不會……”,
“我有自己的原則,不懼他們的流言”,蘇沂打斷她的話,一臉堅定。
江洛靈點頭,二人一起朝東宮外走。
蕭鸞,你要堅持住!
蕭鸞這邊,教裏該在的人都在。
頭發花白的副教主擔憂的說“馬道士打著我教的口號造反,是想將我教拉到地獄裏呀!”,
蕭鸞捏著拳頭說“他一定是被人收買了,目的就是滅了我教!”,
一個道士打扮的人說“教主,我們向來不與官府打交道!可如今馬道士公然反對官府,定然是被收買。要不,我們派人去查探一番。”,
蕭鸞說“我們現在最重要的是保住這裏,也許,官府會馬上派人來!”,
大家神色凝重起來。
副教主說“教主,你不是與太子交好嗎?可不可以求他幫忙!”,
蕭鸞說“他未必能救得了我們!造反的事,連國主都不能輕易赦免誰,更何況他隻是個太子!”,
副教主歎口氣。
這是,守衛帶著一個人匆忙進來,拱手道“此人手裏拿著太子的龍頭玉,說事情緊急,屬下就帶他進來了!”,
蕭鸞一看,忙說“做的好,你先退下。”,
守衛退下,蕭鸞快步走到封羽跟前,問“可是他們準備圍剿我?”,
封羽點頭,說“太子交代,讓你們迅速撤離,以後的事,他自有安排!”,
蕭鸞不甘心的說“我不能就這麽走了,這一走,不就是被通緝的逃犯?”,
副教主著急了,說“教主,先保住我們的實力!以後有太子為我們做主,我們定可以東山再起!”,
封羽也說“教主還是聽太子的,不可貿然行事!”,
蕭鸞眼神暗淡,說“那好吧!穀教主,你帶人先從後門撤離,我隨後就到!”,
副教主沒有猶豫,指揮大家有序撤離。
蕭鸞對封羽說“多謝封侍衛,你先回吧!”,
封羽說“我留下助你一臂之力!”,
蕭鸞搖頭,說“你的幫助,我心領了!但你幫我,會給蘇沂留下話柄!所以,你趕緊回去!”,
封羽說“我換上你教眾的衣服,蒙上麵,不會有事!”,
蕭鸞問“是蘇沂的意思?”,
封羽點頭。
蕭鸞揉了揉鼻子,說“那你便留下吧,要小心!”,
封羽點頭。
武乾王來的比預期的快,蕭鸞的主力還沒有撤完,就被堵住了!
副教主帶的人已經走了,但蕭鸞在後門被堵住!
黑壓壓的官兵將山莊圍的水泄不通,武乾王坐在中間,摸著長胡子,笑眯眯的說“知命公子,別來無恙!”,
蕭鸞抽出佩劍,說“勞駕王爺親自來請,蕭鸞倍感榮幸!”,
武乾王眼神冷下來,說“莫來教謀反,本王自然不能袖手旁觀!”,
蕭鸞哼道“莫來教向來循規蹈矩,不知誰傳出的謠言!”,
武乾王一笑,說“誰傳出的不重要,關鍵是你們被剿,本王覺得快慰!”,
蕭鸞明白了,說“王爺好大手筆,為了滅我教,竟然唆使萬人造反!”,
武乾王眼神凶狠,說“你當初害三皇子的時候,怎麽沒想過要被報複?”,
原來如此!
蕭鸞舉著劍,說“那就不要廢話了!”,
武乾王眼裏有一絲激賞,對身後官兵揮了揮手。
瞬間萬箭來襲。
蕭鸞身形敏捷,加上手裏的劍舞出一道劍圈,這第一波襲擊對他沒有任何傷害。
不過,他教裏的人卻倒下了不少!
武乾王哼了一聲,說“垂死掙紮!那本王就陪你玩玩!”,
他身後站出來十個武功高強的暗衛。
蕭鸞也哼道“本教主會怕你手裏的這些廢物?”,
十個暗衛一起撲了過來,每一個人攻擊蕭鸞的一個致命部位!
蕭鸞嘴角一勾,一劍掃了過去。
這種蠻橫的打法,沒有足夠的內力,是無法起效的!
然而,那十個暗衛卻被這一劍掃開,不僅停止攻擊,還後退了幾步。
武乾王鼓掌,說“知命公子果然不凡!這樣吧,你現在投降,入本王麾下,本王不僅可以保你莫來教,還能讓你享受潑天富貴!”,
蕭鸞一臉鄙夷,說“武乾王可真是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呀!可惜,蕭某真的不屑與你為伍!”,
武乾王眼裏殺氣頓起,又揮了揮手,二十個暗衛持劍撲了過來。
這些暗衛都是皇室嚴格訓練出來的,武功一流。
蕭鸞一對十很輕鬆,一對二十,勉強占上風。
武乾王摸著長胡子,眯眼看著蕭鸞。
他以前聽蘇深說過蕭鸞,當時不以為然,如今看來,確實不錯!
可惜,不能為自己所用!
身後一個謀士探頭過來說了幾句什麽,武乾王笑了,點頭。
幾道暗器射向蕭鸞,蕭鸞眼睛一眯,準備打回去。
就在這時,一道身影擋在前麵,將暗器打了出去。
可蕭鸞的動作卻慢了下來,驚呼“母親,你怎麽沒走?”,
蕭夫人手裏一把劍舞的虎虎生風,說“我兒子都沒走。我怎麽能走呢?”,
蕭鸞的鼻子一酸,忍不住大聲說“你真是不讓人省心!”,
蕭夫人瞪眼,說“說什麽呢!等出去,看我不抽你!”,
出去?
蕭鸞看了一圈,苦笑了。
武乾王來了興致,又揮了揮手,十個暗衛加入戰鬥。
蕭鸞身後的莫來教教徒也加入戰鬥。
前麵他們幫著教主掩護四周冷箭,這次,那麽多人打了過來,肯定不能袖手旁觀了!
武乾王伸了伸手,謀士把頭探過來,武乾王低聲說了幾句。
謀士笑了,回頭去安排什麽!
這一次,冷箭、暗器同時射過去,不僅莫來教教徒,連幾個暗衛也中招!
武乾王微笑著說“不投降的,本王就看著你們慢慢死亡,這種感覺,甚好!”,
蕭鸞打開了冷箭,扭頭看向蕭夫人,問“母親,你沒事吧?”,
蕭夫人臉色有些蒼白,卻笑著說“你娘親也不弱!慧度,專心對敵,有機會殺出去!”,
蕭鸞咬牙,手裏的劍握的更緊了!
武乾王換了個坐姿,舒舒服服的靠在軟椅上,對後麵繼續揮手。
更多暗衛加入戰鬥,也有更多暗器射進去。
如果汲黯在,就不必這麽麻煩了!
武乾王在心裏輕輕歎口氣!
這一次,一定把這個仇報了!
他眼裏閃著寒光。
蕭鸞再次擊退暗衛,並將那些暗器打了出去。
這時,他看見蕭夫人身上多處流血,而她,也幾乎要倒下去了!
蕭鸞的眼睛紅了,一聲怒喝,用盡全力將周圍的暗衛推開。
他躍到蕭夫人跟前,扶住她,顫聲問“母親,你沒事吧?”,
莫來教的人自動圍在蕭鸞四周。
蕭夫人終於扛不住,靠在蕭鸞身上,喘著氣說“你娘親真的老了,連那些暗器都躲不過去!”,
蕭鸞定睛一看,她的胸口,腹部,腿上都中了暗器,流出來的血發黑!
有毒!
蕭鸞的眼淚流了出來,緊緊摟住蕭夫人,說“母親,慧度對不起你!”,
蕭夫人摸了摸他的頭發,說“傻孩子,你能成今天這副模樣,為娘別提多高興……隻是,你答應娘親,一定要逃出去……蕭家隻有你一個獨苗……”,
蕭鸞無聲的哭了。
圍在四周的教徒一個個倒了下去,蕭鸞和蕭夫人被圍在中間,如待宰的羔羊一般!
武乾王伸出右手,所有的攻擊停止。
他幽幽的說“蕭鸞,我可以再給你一個機會,投降?還是不投降?”,
蕭夫人費力從右胳膊上卸下翡翠玉鐲,遞給蕭鸞,說“兒啊,娘親是看不到你娶親了!你把這玉鐲給你媳婦……小靈兒,你就不要想了,她和蘇沂般配……哦,告訴小靈兒,她給我的發簪,我很喜歡……等我死了,把那玉簪給我陪葬……那是我女兒給我的……”,
蕭鸞拿著玉鐲,眼淚止都止不住,他就任它肆意流淌。
武乾王說“真是母子情深!蕭鸞,你還有機會救你母親,隻要投降,我保證她活下去!”,
蕭夫人輕輕搖頭,說“慧度,做人不可朝三暮四!蘇沂和小靈兒,可以做一輩子朋友……武乾王,心如蛇蠍,不可靠……”,
蕭鸞流著淚點頭,
武乾王怒了,嗬斥道“真是冥頑不靈!本王的耐心已經用完了,你們,受死吧!”,
他抬起了手。
蕭夫人重重喘一口氣,說“慧度,快走!快!”,
蕭鸞搖頭,緊緊抱著母親。
也罷,一起走總比孤單活在世上好!
武乾王勾起唇角,揮了揮手。
萬箭齊發的景象沒有出現,卻聽到四周一片呻吟聲!
蕭鸞抬頭,隻看見四周官兵捂住腦袋,似乎被什麽聲音震的無法忍受,他眼裏一亮。
武乾王呼的一下站了起來,大聲喊“你們幹什麽?撞見鬼了嗎?”,
還未來得及等到回答,他也覺得自己頭痛難忍,似乎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撞擊他。
這股力量如此熟悉!
是她,她竟然敢明目張膽的出現在這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