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入青樓,談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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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饑民不斷的湧入長安,惡件連續發生了數起,導致城內的氣氛也開始發生改變。

    這還隻是長安周圍幾個州郡的,更多的災民還在不斷的向長安湧來,雪上加霜的是糧價的上漲,便是長安百姓都過的艱難起來,

    為了防止更多的饑民湧入長安,局麵的失控,京兆府下令嚴控饑民進入長安。

    已經在城內的饑民如果沒有親戚投靠的也慢慢往外驅趕。

    而原本‘本心’糧店也收到了饑民的衝擊。

    為了安全考慮,秦壽讓薛仁貴和辯機和尚幫忙照看一下。

    此刻,倆人在‘本心’糧店外閑聊了起來。

    “和尚,你說秦壽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此時冰雪皚皚之中,薛仁貴手中盯著粥棚,搖著頭對辯機喃喃的說道。

    辯機笑了笑,搖頭道“這個真不好說,要說他是善人,他支粥棚讓這些饑民能吃上飯,卻是算是善。”

    “要說他狠,也確實狠,就那水刑之法一般人真想不出來”

    薛仁貴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看向家鄉的方向,“前日,秦公子給了我一些錢,讓我寄回家中,說不能讓大哥的妻兒餓著,秦公子保舉做了官不說,還給錢財”

    他頓了一下,才又說道“自迎春(薛仁貴之妻柳迎春)嫁我,從沒有享過什麽福,便是我父親都不曾如此過問!”

    偌大的漢子,此時竟然有些失態。

    辯機沒有說話,眼睛轉了轉,仿佛想起了什麽,“秦公子佛法高深,我曾有幸與其在佛法之上學習一二秦公子佛性極高,絕非奸惡之人。”

    “就拿店裏的那些夥計來說,薪俸相比其他的店好太多了,這還不算,逢年過節的不是什麽獎金就是各種禮品,夥計生病了可以請假? 便是夥計的爹娘生病了也可以請假? 換成那些世家高門哪個會這麽做?”

    辯機說著,看著不遠處忙活的夥計們? 目光灼灼? “秦公子曾經說過一句話,菩薩心腸? 金剛手段!”

    “也許,這正是我入世需要修行的東西!”

    半晌

    薛仁貴歎了一口氣說道“秦公子這人不是什麽沽名釣譽之輩? 性子雖然淡然了一些? 但卻和那些所謂的士子之流不同,從不出去狎妓、反而憐憫窮苦百姓。”

    “對了,秦公子去幹嘛去了?”

    和尚愣了一下,撓頭說道“好像聽說去平康坊了!”

    “啥玩意?上平康坊了?”薛仁貴的臉一下子黑了。

    自己剛剛還說他不出去狎妓? 這就打臉?

    秦壽確實上平康坊了。

    為何? 因為這裏的饑民最多,還因為長孫衝。

    這幾日長孫衝又去了秦壽家裏請長樂回去,結果長樂自然沒有給他好臉。

    畢竟是連襟一條船的關係,秦壽倒是招待了長孫衝一番。

    長孫衝喝大了之後,便向秦壽訴苦? 然後說著說著就說到平康坊上了。

    一方麵是出於饑民考慮,還有一方麵是出於好奇。

    都說唐宋“世風好狎妓”? 既然來到了大唐,連這個都沒有見識過? 豈不是孤陋而寡聞?

    有那麽一點太可惜?

    “秦壽,哥帶你去開開眼界!”長孫衝拉著秦壽就往外走。

    趁著這個機會拉秦壽下水? 自己以後便有理由了。

    秦壽就跟著長孫衝來到了這大唐赫赫有名的平康坊!

    一路上? 長孫衝不斷的給秦壽“科普”“咱們大唐承六朝金粉之後? 娼妓之多進士三司幕府、京都俠少皆萃集於此。”

    “秦壽,長安都城中有所謂“北裏”、“平康裏”和“教坊”,風流淵蔽,我們去哪裏?”

    秦壽有些懵,問道“這還有區別嗎?”

    長孫衝搖頭輕笑,“當然有區別,就連鑒皇室有“宮妓”,達官顯貴們有“家妓”,軍旅駐地有“營妓”,咱們長安城也有“官妓”,茶樓酒肆中有“歌妓”及專事陪酒的“飲妓””

    秦壽沉吟了片刻,“那咱們上教坊?”

    長孫衝笑著道“教坊待著太過束縛,不如平康裏風流興致。”

    倆人一路走來,秦壽不斷的觀察著。

    他發現快牌子上寫著平康坊的字樣,不禁詫異,本以為是個極為隱蔽的地方,想不到卻是極為的寬敞,街道也寬,建築極為的豪華,目測至少四十米以上,水陸交通便利。

    遠遠的,一個建築豪華,牌匾上鎏金大字春意閣

    長孫衝在牌匾下停了下來,笑著的給秦壽介紹著“咱們大唐官例規定妓分三曲(三等),南曲、中曲為優等,其它則卑屑不足道,故多隻稱二曲。”

    “這春意閣,乃其中之上上選,最讓人流連忘返!”

    長孫衝拉著秦壽直接走了進去,

    秦壽進來才發現,裏麵大有乾坤,堂宇寬靜,廳堂羅立,廳室皆彩版,前後植花卉,怪石盆池,對設的小堂,垂廉茵榻帷幌之類稱是。

    絲竹之聲,聲音繞梁,更有幾名身段妖嬈的女子隨著翩翩起舞。

    大冬天的,她們竟然僅僅穿了一件薄紗一樣的東西,一抹抹雪白在眼前蕩漾,晃動著,仿佛要跳出來

    開眼界,真的開眼界!

    長孫衝明顯是熟客,衝著遠處招手,“爆炭,過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

    嗯?

    爆炭?

    秦壽一愣,扯了扯長孫衝的袖子問道“爆炭啥意思?”

    長孫衝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

    秦壽這才了然。

    我擦!

    這意思假母?衰退之妓?

    不就是老鴇嘛!

    走到長孫衝麵前,笑著合不攏嘴,“長孫公子,您帶來的客人那肯定是貴客?這小哥長的如此清新俊逸。”

    長孫衝笑著搖頭,“那是自然,這位便是如今高陽公主的駙馬,寫出那些情詩的秦壽公子!”

    這話一出,‘爆炭’身形一震,隨即臉色狂喜,大吼一聲道“您就是秦壽公子?”

    “哎呦,竟然是您來了,快裏邊請!”

    她這一嗓子,直接讓整個春意樓都靜了下來。

    “誰?秦壽?”

    “那些詩詞就是他寫的?”

    “真的啊,今天可算是見到原主了!”

    “喲,小哥長的真好看,瀟灑英俊,果然是個風流人物”一個女子淺笑著想蹭過來。

    “”

    一陣嘩然!

    所有人都朝著這邊看了過來,讓秦壽不禁詫異。

    這啥情況?

    長孫衝則是笑著說道“你還不知道吧,你的那些情詩、情話在長安傳開之後,影響力最大的地方不是那些士子,而是這裏。”

    “”秦壽怔住,不禁滿頭黑線。

    這尼瑪,什麽鬼?

    憑什麽別人寫出來就是在文人墨客之間的傳世詩作,而自己寫出來,竟然被這些嫖客因為經典?

    長孫衝笑了笑,“想不到吧!”

    他轉頭對剛才的‘爆炭’說道“上次咱可是說好了,如果我能把這位請來,紅兒白陪我三天!”

    “那是自然!”

    ‘爆炭’笑意連連的看著秦壽,“秦公子,您請!”

    秦壽撓頭,但是既然自己已經進來了,便隻好跟著往裏走。

    很快他被帶入了一個雅閣!

    片刻不到,一個穿著暴露的女子笑容如嫣的走了進來,衝著長孫衝顰笑不已。

    長孫衝按捺不住,則是衝著秦壽說道“地兒已經到了,我就先進去了!”

    秦壽愕然,但隨即明白過來是什麽意思,也隻能點頭。

    此時,‘爆炭’進來,對秦壽說道“不知公子您是單單聽曲,還是要入巷?”

    秦壽再次一愣,忍不住問道“這是何意?”

    這半老徐娘的‘爆炭’一下子笑了,笑的花枝亂顫,跌宕起伏,“公子竟然不懂這個?也罷,那奴身就給你講講,這入巷啊就是”

    秦壽聽完,臉有些發紅。

    尼瑪!

    這大唐就是不一樣,魚水之歡,形容起來這麽貼切?

    入巷?

    再看後世,一說到這個,就是交上坑一點都沒有意境!

    “奴身姓許,秦公子想好了盡管吩咐,您是詩詞大家,第一次來我們這裏,一切免費!”許姓女子終於收斂了笑容說道。

    “咳咳”秦壽滿臉通紅的說道“那啥單單聽曲就行!”

    “好,公子隨我來!”

    許姓女子走後不久,雅間之內便進來了一個女子。

    膚若凝脂的,身材魔鬼般惹火,修長的大腿,裙子不長,顯出身材的完美絕倫,鬢珠作襯,雙目如星複作月,脂窗粉塌能鑒人。

    略有妖意,未見媚態,嫵然一段風姿,在這風塵之地,實在是令人稱奇。

    秦壽在看著她的同時,那女子看著他。

    “叫什麽名字?”秦壽忍不住問道。

    “天顏春!”

    “那啥你笑什麽?”秦壽再次問道。

    天顏春赧然笑著說道“之前還想著能寫出如此深情的詩詞的人到底是什麽樣子,想不到今日一見竟然如此飄逸寧人。”

    “那你以前以為是什麽樣的人寫出來的?”

    “公子勿要見怪!”天顏春賠笑道“詩詞之中,有幾首流露出的感情悲切、複雜,讓人難以介懷,讓人誤以為是個經曆極為豐富,趟過女人河的人才會擁有。”

    說完,她一臉期待的看著秦壽,似乎想要看出來什麽,那些情詩、情話,她早已經耳熟能詳,詩詞的風格迥異,卻又感情真摯,真的難以相信出自眼前之人的手筆。

    半晌,見秦壽隻是笑了笑,沒有回答,天顏春隻好作罷。

    “公子,想聽什麽曲子?”

    “你就隨便彈幾首自己的招牌曲子就好!”

    天顏春一愣,隨便招牌曲子?

    她身後的侍女麵色頓時有些不善,“你”

    天顏春也是緊蹙眉頭,要知道自己可是花魁,平時很多人想要見自己一眼都難,便如和長孫衝今日早些時候來,便被自己給推了,對方為何如此隨意?

    天顏春問道“公子,第一次來平康裏?”

    “”秦壽麵色微變,但卻沒有承認。

    天顏春見狀了然,然後叮叮咚咚的彈奏了起來,秦壽則是聽的有些想睡。

    這時代的曲子終究還是太過舒緩。

    “算了,別彈了,把剛才那個‘爆炭’給叫來,就說我有事兒找她。”

    天顏春不禁一怔,目光深邃的看著秦壽說道“公子,可是彈奏的不好聽,要趕奴家走?”

    秦壽搖頭,“不是,隻是有些事兒,想找你們老板哦,也就是你們的東家聊聊。”

    找我們東家?

    我信你個鬼!

    天顏春臉色有些發寒,她還是第一次被人拒絕,“公子,您恐怕不知道,我的身價吧?”

    她指著桌子上的蠟燭說道“我乃是春意閣的頭牌,這個蠟燭一貫錢,看一眼四十貫錢奴家前來,分文不取,隻是為了你的名聲。”

    她真的有些氣,本來根本不用自己過來的,但是聽說他得名聲才過來,沒想到剛開始便被趕了出來?

    秦壽訝然,“這麽貴?”

    “那啥這才剛開始,退了,能折算成錢嗎?”

    “”天顏春有些懵。

    這是什麽邏輯?

    多少人求都求不來和自己相處,一些權貴和士子甚至爭的麵紅耳赤,頭破血流,這人竟然想著退了,換算成錢?

    半晌

    她身後的侍女此時已經徹底忍不住了,“自古,就沒有這種理由!”

    天顏春才緩過神兒,咬著銀牙說道“我想請問秦公子,你想找青樓談談什麽生意?”

    秦壽看了對方認真的眼神,說道“我想和你們背後的老板談談如何救治饑民,你可能沒有發現你們平康裏巷饑民最多,所以我想著合作一番。”

    “呃”天顏春再次愣住了。

    讓青樓談救治饑民?

    她一時之間竟然沒有反應過來,實在是太滑天下知大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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