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7章: 開幕1(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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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朝

    朝堂之上

    李義府、許敬宗等一眾臣子依舊彈劾長孫無忌、褚遂良等關隴一脈的官員。

    什麽陰妃的堂兄收受賄賂,燕氏一族的兩個將軍貪汙軍餉,幾十個官員同時上書彈劾,而且證據確鑿。

    不僅如此,街麵上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出現了一些說書的,唱小曲的,還有一些乞丐也哼著小區傳唱著這些事情

    接下來的幾天,整件事在各方勢力的推動下,在長安之內快速流傳,先是朝堂,然後是小吏,再然後便是商賈和市井。

    便是勾欄、瓦舍、酒肆等一些地方也都有人熱議。

    受益於李世民在朝的時候,並沒有對朝堂和百姓動用“河蟹”神獸,以至於百姓們對於朝堂熱議的熱情十分高漲。

    “聽說了嗎,陛下竟然要治罪於趙國公”

    “嗬,關隴一脈的真不是好東西,雖說咱們大唐是府兵製,但是咱們大唐每年還是會撥給軍隊很多錢,結果這些錢,咱們一丁點都沒有見過,都流入了他們吸血的螞蟥肚子裏了。”

    “可不是嘛,這些人就該一個個全都砍了。”

    “秦駙馬多好的人,他們竟然汙蔑駙馬是反賊亂黨,現在的糧價、鹽價攀升,這群不要臉的東西。”

    “”

    趙國公府上,長孫無忌來回走到,眉頭皺在一起,莫名的煩躁。

    他眼前的桌子上還放著幾章“小廣告”,上麵寫著“東市的母豬為何半夜嚎叫?”

    “半夜的母牛為何會進隔壁老王家?”

    “為何西市的寡婦半夜慘死街頭,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

    “”

    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卻又是那麽的吸引人的眼球,其中熟悉的意味讓他更加確信,那個人回來了,玩弄消息這種技巧,除了秦壽,他找不到第二個人。

    原本他對於坊市的消息已經在嚴格控製了,但是現在發現,根本控製不住。

    褚遂良眼神也很是不善,“大人,為何陛下一直躲著不見您?”

    長孫無忌咬了咬牙齒,為何?

    自己真的是錯看了這個外甥了,看上去老實忠厚,實則比承乾和李泰心裏裝的東西要多的多。

    他轉頭問褚遂良,“山東那幾家怎麽說?”

    褚遂良“那幾家在這件事上不能出手,雖然在對付秦壽這件事情上他們和我們是一致的,一旦他們在朝堂之上幫襯我們,恐怕會適得其反”

    關隴各族和世家高門在朝堂之上本就站在對立麵,作為帝王李治也希望他們站在對立麵,彼此平衡,若是兩者站在一起了,李治打壓關隴一脈的態度恐怕會更加堅決。

    而隨著事情的發酵,上書彈劾長孫無忌和褚遂良的官員越來越多,一條條罪狀被羅列了出來。

    關隴一脈涉案的人也在增加,從原來的不足十人,到了現在已經超過了二十人。

    而涉案的人員的名單也被傳揚了出去。

    李治在朝會期間“勃然大怒”,當著袞袞諸公的麵,將案牘上的奏疏推翻在地。

    責令長孫無忌和褚遂良放下手中所有的事情,嚴查這些案子。

    沒等諸公反對,便借故身體不適。

    “下朝”

    群臣中頓時有人站出來

    “陛下!”

    “陛下?”

    但是李治卻頭也不回的走了

    “大人,這”褚遂良麵色陰沉的看著李治消失的方向,向著長孫無忌抱怨道。

    長孫無忌輕歎一聲道“這是要收權了?”

    “也好,既然他覺得自己能掌控,那就讓他自己試試。”

    褚遂良愣了一下,眼底閃過幾絲疑惑道“不是,大人的意思是?”

    隨即,他似乎明白了一些,“大人,您說的是會不會太冒險了?”

    長孫無忌,語氣淡然的說道“不是我們想冒險,現在的情況你也看到了,這個時候以進為退,不失為一個辦法,隻要十二衛在我們手中,就沒有後顧之憂。”

    “不管我在不在朝中,事情都是一樣。”

    皇宮內

    李治來到了武媚所在的寢宮

    桌子上放著一些糕點,李治看了一眼,卻沒有動,表情有些異樣。

    武媚的動作確實沒有絲毫的遲滯,撚起一塊放入自己口中,當初那些用蘋果籽沾染過的糕點早就全扔了,便是那些器皿也全都銷毀了。

    因為目的已經達到了,自己從蕭淑妃那裏得知,李治的身體已經不行了

    李治見武媚如此,麵容終於有些輕鬆的說道“今日,我讓舅父查他們一脈的貪贓枉法之事,這樣一來他們在朝堂之上的影響力想必會受到影響”

    武媚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聽著。

    李治沒有在這裏坐多久,頭痛欲裂,在宦官的攙扶下,回自己的寢宮去了。

    盧國公府上

    李道宗和尉遲敬德倆人又來了,眼神直直的看著程咬金,“老程,你是不是知道什麽?”

    程咬金搖頭,表示自己什麽也不知道,同時在心裏腹誹,知道也不告訴你們兩個。

    尉遲敬德咽了一口唾沫,眼神不相信的問道“老臣,咱們可是老交情了,你倒是給我們交個底啊!”

    “這麽多年,其他人不知道,我可是知道你和稀泥的本事是一等一的,這回你可不能光顧著你自己,不管老兄弟幾個。”

    尉遲敬德黑著臉,斜著眼睛看著老程,一副不得目的不罷休的樣子。

    李道宗也是眼神灼灼的看著程咬金,心裏認同尉遲敬德的這句話,這麽多年來,其他幾個隨著陛下起兵的大臣,有幾個有好下場的,唯獨程咬金蠍子拉屎,過的最自在。

    如今朝堂之上紛亂呈呈,不僅幹係到他們自己,更是關係到兒孫的前途,他們想來想去,最後想到的便是老程。

    老程喝了一口茶,潤了潤嗓子,攤手道“我現在自己都顧不住了,你們找我有什麽用?”

    尉遲敬德和李道宗的臉色難看的要死,半晌沒有說話。

    程咬金目光不時的觀察著兩個老友,沉吟了一會兒,問道“你們有沒有想過,這大唐的江山萬一換了人?”

    嗯?

    尉遲敬德猛然抬起頭,“換個人來坐?”

    隨即,他搖頭,“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晉王剛登基沒有多長時間,怎麽可能換個人坐,再說,他現在也沒有子嗣啊,老程你這玩笑可開不得。”

    李道宗不住的搖頭,“我們李唐皇室的江山,怎麽可能說換就換?”

    程咬金拳頭攥了攥,然後又鬆開,豁然歎了一口氣,“聽說陛下患病當日,有個小宮女失蹤了,曾經有人撞見這個小宮女,並和她說話,那個小宮女滿頭大汗,話都說不利落”

    沒有再往後說,從心底講,自己當然是希望李唐皇室繼續坐江山的,畢竟自己追隨陛下戎馬半生才打下來的江山。

    但是陛下就這麽不明不白的病了,而且聽自己人傳回來的消息,似乎和李治有關係,這讓他心中怎麽能過得去?

    還有一個原因,老三程處弼還在遼東呢,如今看李治的對於遼東將士的處理讓他心裏發寒。

    最後一個原因,他沒有透露出來,便是秦壽回長安了,他回來,這事兒還有緩嗎?

    尉遲敬德眼珠子猛然呆滯了一下,壓低了聲音問道“你的意思是陛下生病其中有問題?”

    李道宗的雙眼也卓然驚懼的看著程咬金。

    程咬金揉了揉眉心,將自己聽到的消息講給他們倆人知道,同時還有自己調查的的東西,具體調查到什麽倒是沒有。

    但是這背後操縱的痕跡實在是太明顯了,不僅是那個小宮女的消失了,便是關於那個小宮女所有的資料都小時了,甚至主管小宮女的女官隨後也失蹤了而這兩者之間必然是存在關係的。

    尉遲敬德和李道宗倆人張著嘴巴,震驚的聽著程咬金訴說著其中的細節,腦子嗡嗡作響。

    不敢想這事兒是真的,頭皮發麻。

    李道宗“明天我進宮看看情況”

    程咬金要搖頭,“還是不要去的好,你雖然是宗族子弟,但是身份敏感,可以前去恐怕會引起懷疑。”

    空氣變的沉鬱,誰都不再說話。

    酒樓,青翠居

    李義府和一些官員聚集在一起吃飯,同時商量一下接下來的策略。

    一個官員笑著對李義府說道“李大人,聽說陛下準備擢升您為侍郎,這可是正三品啊!”

    “恭喜!”

    “恭喜!”

    “恭喜李大人,侍郎之後便是尚書,三省六部從此之後便有了李大人的坐席,到時可別忘了照拂我等一下”

    場中的幾人全都舉杯賀喜道,誰也想不到當初連五品都不是的李義府如今竟然搖身一變成了正三品。

    其中不少人之前官階都要比李義府高,如今語氣有些酸。

    李義府也舉杯喝了下去,“大家同喜,這次關隴各族的官員下去一批,可是空出不少位置啊!”

    吃喝一陣之後,一個官員笑著說道“自從陛下登基以來,長孫衝、褚遂良等把持朝綱,什麽事情都要經過他們的同意,現在終於撥雲見霧了。”

    “這要多虧了李大人啊!”一個官員舉杯道。

    另一個官員舉杯,笑著說道“是啊,對虧李大人搜羅了這麽多關隴各官員的罪證,否則想搬動他們實在是太難了!”

    “李大人,能問一下,那些罪證,您是怎麽查到的?”

    “這個實在不方便說”李義府突然語結,臉色漲紅,總不能說是有人送給自己的吧?

    “啊,也是,能查出這些事情,自然還是付出了很大的代價,涉及很多辛秘那個,喝酒,喝酒!”

    幾個屬下見李義府麵露難色,眼色活泛的轉移話題。

    一時間,推杯換盞,笑聲一片。

    等李義府回到家的時候,門房低聲告訴他一句,“大人,又有人給您留信了。”

    說著手裏掏出一個蠟封密信遞給了他。

    李義府看著這信,醒了一大半,喉結滾動,“誰送過來的,可有看到?”

    門房搖頭,“沒看到,就聽見門晃了一下,我出來看,除了信,連個人影都沒有。”

    “行,我知道了!”

    李義府將信裝進自己袖子中,左右朝街上看了看,閃進自己宅子。

    等進了屋子,李義府打開蠟封,看著信件上的內容,不由想起今日同僚和自己說的那些話。

    是啊?

    到底是誰,一直在暗中幫助自己?

    自從那日自己被人扔進來紙團之後,他就留了一個心眼,專門將之前老眼昏花的門房替換成了一個家族的年輕子弟,結果對方不進門了,直接將密信投在門房處。

    這說明對方對自己了如指掌,而自己卻對對方一無所知。

    這才是最恐怖的,關鍵是自己還不得不按照對方的意圖走,對方顯然也明白這一點。

    “到底是誰呢?”李義府喃喃的說道

    之前聽一些人說,秦壽回長安了,他送過來的?

    李義府的心陡然一顫,訝然的看向手中的密信,眼睛睜的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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