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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一世一雙人
常久歎了一聲, 可惜的道:“其實吧,狗兒之前還不是個傻子來著, 聽說是被水鬼抓了魂。 章節更新最快富貴媳婦跳河的時候, 就是狗兒去救的,連個屍體都沒撈起來,後來病了人燒成傻子了。”
“他不是生來就是傻子?”
常久點頭,鍋裏的熱氣起來了,惹得他臉袋紅撲撲的。
看的舟言喉嚨又幹又熱, 他咬了咬下唇, 手上用力, “哢”的一聲折斷了手中的粗棍。
常久沒注意到他的異常, 回答道:“不是,之前挺正常的。”
看著他翕動的小嘴, 舟言隻覺的口幹舌燥, 想去探索他嘴裏的靈泉。
半響,蝦子色香味俱全可以出鍋了,常久蹲下去碗槽子裏拿盤子裝菜, 卻被舟言搶先一步。
兩隻手同時抓住了盤子,常久再次聽到自己熟悉的心跳,慌的趕緊鬆了手。
盤子在手上轉動,舟言彎了彎嘴角, 覆上他剛剛抓過的地方。
常久接過他手裏的盤子, 在清水裏蕩了一下把蝦子裝了進去, “你把菜端到桌子上去, 我把飯熱了就端進去。”
舟言點頭把桌子上的魚一塊端著進了屋,擺好又走了出來站在門口,盯著昏暗燈光下忙碌的身影。
他攢緊了拳頭,心湖波浪洶湧,再也恢複不到原來的平靜。
“如果能這樣……”
剩下半句被夜色吞噬,他猛然回神,不可思議的看著昏暗燈光下忙碌的身影,怔怔的想著:“難道我……”
眼中的身影慢慢轉身,露出一個笑臉。
“進去吧,飯好了。”
……
到了屋裏常久把飯擱在他麵前,把魚和蝦子往他跟前推,拿起紙巾仔細的擦拭著筷頭,招呼著:“多吃點菜。”
“好。”舟言夾了一筷子魚肉放在嘴裏,麵前人滿懷期待的看著他。他喉結一動,評價道:“很好,常大哥你手藝真不錯。”
常久“嘿嘿”笑了兩聲,問道:“要來瓶酒嗎?”
舟言眸光一閃,快速斂神,“來一瓶吧。”
常久起身眼神在屋裏四處掃動,終於在床邊一個角落裏看到了雞係統。
雞係統眼中衝滿了幽怨,下一秒他腦中就響起了兩個字“蠢貨”。
常久趕緊去米缸裏抓了一把米撒在它麵前,心說:“抱歉了,抱歉了。”
“嗬嗬。”雞係統完全不領情,音越揚越高,“我去給你找門路,你……嗬嗬……嗬嗬……”
“別介,別介。”常久拿起旁邊的啤酒,摸了摸它的腦袋安撫著,“我晚上在跟你交流交流。”
他又在屋裏找了一圈沒找到開瓶器,直接把啤酒遞給舟言,自個用牙齒一咬,直接往嘴裏灌。
看著他吞咽的動作,舟言微微失神,常久喝了一口見他還沒有開,以為他不會,道:“來,我給你開。”
“啊?好、好。”他將啤酒遞了出去,常久捏著啤酒,含住瓶口牙齒一用力,啤酒蓋子就被他咬了下來。
弄完他便去找手帕把瓶口擦一擦,舟言猛地抓住瓶身,“給我吧。”
說完就一口含住了瓶口,迫不及待仰頭一灌。
他都不嫌棄,常久也不好說什麽,揚起瓶子和他碰了一下。
一瓶啤酒見底,飯也吃的差不多,常久把碗摞好往廚房裏端。
舟言也拿著兩個盤子跟在他後頭,腳步有些飄。
常久把碗放進鍋裏,“你在屋歇著,把換洗的衣服翻出來,我待會把水給你拎過來。”
舟言挽起袖子拿起洗潔精往鍋裏滴,“天色不早了,弄完一起吧。”
常久看著他白淨的手伸進飄著辣椒油水裏,在心裏低歎一聲,自己也拿著碗往裏探。
舟言阻止道:“你把我洗過的放清水裏麵漂。”
常久看了一下說:“好。”
兩人配合的默契,很快就弄完了。常久把洗幹淨的碗往碗槽子裏摞好,就把後鍋的熱水舀進桶裏,一手舀著清水,一手探進桶裏畫著圈試著溫度。
落在舟言眼睛裏,成了另一番意境。他手指微曲,待那人試好溫度,又條地鬆開。
他搶先一步拎著桶就往屋裏走,“常大哥,你先洗吧。”
常久哪能讓他洗冷水澡,推拒著:“你洗,我用冷水衝衝就成。”
走在前麵的人停下腳步,語氣略帶生冷,“你要用冷水洗?”
“男人嘛……”話到一半,陡然停聲,常久猜測著要是自己說完後麵那句話,他肯定要跟自己一起洗冷水澡。
果然,他沉默了一瞬,篤定的說:“我跟你一起。”
“別啊,這天還有些冷。”常久越來越覺得他很古怪,總是在刻意的證明什麽。
他轉過身來,目光帶著些許失望,“你還是把我孩子看。”
常久急急的解釋:“我真把你當兄弟。”
舟言乘機追問:“兄弟能一起洗冷水澡嗎?”
“能吧……”常久忍不住想抽自己幾巴掌,怎麽每次都挖坑往裏頭跳了?一次記性都不漲,“那行吧,我把後頭鍋裏剩下的水一起對上,咱們一塊去井邊洗。”
“我來吧。”舟言捉住他的手腕拿過他手裏的瓢,疾步走過去。
常久木訥的點頭,“那、那、那我去屋裏拿肥皂跟衣裳。”
說完逃一樣的跑到了屋,進門就是一句“臥槽”。跟著就在雞係統麵前踱來踱去,拍拍腦勺,連問:“你說咋辦,他要跟我一起搓澡。”
雞係統高傲的別過頭,又是一聲“嗬嗬。”
常久抓了抓腦袋,捶捶手心。在聽到廚房裏有人在喊,才去箱子裏翻出白天舟言還回來的大褲衩。
他抱著衣裳往井邊一站,瞧也不敢瞧旁邊正在脫上衣的舟言。
“常大哥你不脫嗎?”
“啊?”常久視線一轉,看到他露出來胸膛,又匆匆收回。心裏糾結的跟麻花一樣,脫還是不脫了?
他一把推開旁邊的豬販子,三步並兩步扯下舟言手裏的小紅旗。攬住他的肩把小紅旗塞進自己兜裏,壓低聲音,“兄弟啊,你聽我解釋,豬販子是想塞錢給我,我沒收。”
舟言蹙著眉頭“嗯”了一聲,常久不知道他到底是個什麽意思,急得抓耳撈腮,趕緊把豬販子扯過來解釋,生怕落個包庇罪。
“豬大哥,你過來跟舟兄弟解釋解釋。”
“我還有事,你們聊著。”看著舟言的視線豬販子就覺得慌,連忙掙了他的手。
常久追了兩步,又跑了回來,摸了摸後腦勺問道:“舟兄弟,那個……那個,我……”
“我信你!”
“啊?那就好,那就好”,他摸了摸胸口,張了張嘴,“其實我還想問……”
我還有幾條褲衩嘞?常久本來就想著過一會就去找他拿,昨天怕瞅到他和村花在一起心裏難受,所以才一直拖著沒去拿。
舟言看了他一眼,“這幾天我睡你家。”
這話說的讓常久無法反駁,太自然了。他先是一驚,自己家就一張平板床,他要是來的話,那就是兩個人擠一張。
見他猶豫,舟言又問:“不行嗎?”
“行是行,就是我家床有點小,我怕擠著你。”常久給雞係統使了一個眼色,雞係統識趣的給他們讓路。
“常久!”舟言突然喊出他的全名把常久嚇的一愣,半天沒有反應過來,半響,他又道,“我不嫌棄。”
“那就好,那就好。”常久趕緊把人往屋裏請。
舟言來過一次,直接坐在他家“吱吱”響床板上。倒是常久有些不自在,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接著他就聽著舟言解釋:“村長有個女兒,我住他家不方便。”
“這樣啊……”常久打開箱子,將兜裏的小紅旗掏出來放進去,當看破洞的地方已經打好了補丁,不由納悶起來。
難道是村花給我補的?他又仔細的看了一眼,那針腳亂的絕對不是出自村花靈巧的手。
那隻能是……舟言?
這想法一出,他驚悚的連連搖頭,幹脆把小紅旗把往箱子裏一塞不想了。
再回頭的時候舟言的耳根都紅了,他更是覺得詭異。
舟言看著他漏光的屋頂,左手拇指輕輕的擦了擦食指上的血窟窿,“還有幾條,我忘記拿了。”
“沒事,沒事。”常久其實很想說,“你快還給我吧,底下不穿東西真的……好涼快!”
時辰不早了,常久尋思著一會去門口的塘裏摸兩條魚,問道:“舟兄弟吃魚嗎?”
舟言一點頭,他就把皮筒靴翻出來,拿著網兜道:“那我去整兩條,你要不要一起過去玩一會。”
見他搖頭,常久把大褲衩翻了出來,然後看了一眼坐在床上的人,心說,“都是男人看看又不會掉塊肉。”
便去到角落把長褲脫了下來抖了抖,再把大褲衩換上就去塘裏。
卻不知舟言在看到他白花花大腿的時呼吸越來越粗。
在常久離開之後,他便從兜掏出村花借給他的針線,對著窗外透進來的光開始縫補,心裏糾結的想著:“繡個花好,還是繡個字好?”
這想法一出,一針便刺到了他的食指,手指上的痛感立馬將他拉回現實,他怔怔的看著手中的性感潮流的紅色破洞褲‖衩,動作輕柔的撫摸著,“我隻是在感謝常大哥的救命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