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依舊三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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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眼無神的望著床帳,冷言秋感覺有些鬱悶。

    他這是被逆推了?!!!

    他的第一次就這麽沒了?!!!

    當初他還沒穿越的時候,他是一名保家衛國的軍人,時刻平息著激蕩的風雲。

    沒那個時間去談戀愛。

    穿越後他身上沒有了那種責任,但身邊又跟著一個拖油瓶,還有一大票“追隨者”緊跟他的步伐,根本就沒機會。

    第二個世界,他又不知道自己離開後能不能回去,刻意的壓製著自己的感情,辜負了好幾個好女孩,想去放鬆放鬆吧,國家打擊的比較嚴,他在那個世界的身份又是法律的執行人,怎麽可能知法犯法。。。

    第三個世界,根本就沒來得及去,自己就沒了……

    第四個世界……身體不給力,想去都不行……

    來到這個世界,就一直為了回本而努力,就在三個月前某人求他辦事,請他去體驗體驗異域風情。

    他還沒開始呢!就讓人給砸了,而且還是用的烏龜!

    他想跟那人理論理論,結果又被砸了,讓他頂了好幾天的熊貓眼,後來他抓了那人,讓她賠償他的醫藥費。

    結果這人也是個不講究的,半夜又藥迷暈了所有人,還在他臉上畫了個王八,然後跑了……

    這讓他的臉往哪擱啊?

    不過這也給他提了個醒,獅子搏兔尚用全力,他還沒成仙呢!居然敢這麽漂!

    他這些年行走在生死邊緣磨煉出來謹小慎微已經因為穿越後的順風順水消失殆盡了嗎?

    要知道當初七仙女還能被一放牛娃給偷了衣服呢!

    他一個凡境的渣渣怎麽就這麽飄?

    言歸正傳

    成功破掉苦練三輩子的童子功,冷言秋這心是激動的不要不要的。

    一條官道上,一白發少年,背著一位身著粉衣的少女在踽踽獨行,肩頭還趴著一隻鬆鼠……

    “斯基大人,你太重了,還不趕緊下去為夫君減輕壓力!”

    溫柔的為冷言秋擦去額前的汗水,雪緹蘭對趴在冷言秋肩頭的鬆鼠命令道。

    “你比我重怎麽不下去?”

    鬆鼠對雪緹蘭吼了一聲,就跳了下去,它知道,既然雪緹蘭開口了,那就證明它離被扔下去已經不遠了。

    與其讓雪緹蘭動手,不如它自己下去,這樣麵子上也過得去,但它還是要問一下,以求它的主人能想起以前的時光對它好一點,但它注定是失望的。

    “夫君背我是浪漫,背個你算什麽?夫君你還是放……”

    “你身嬌體軟的,我可舍不得讓你受這個苦。”

    冷言秋嘴上這麽說,心底卻是狂呼各位土匪強盜,響馬們,快來啊!沒看見我們穿這麽好,絕對是匹肥羊!快來劫啊!

    你以前他有病是不是?

    哪個腦子正常的會希望有人來搶劫他?

    但——

    “夫君,這不義之財還是還回去吧!”

    “這不是……”

    “夫君你有這一身武功,在這七洲十國內,隨便一國皆可拾一將位,何必偷雞摸狗呢?”

    這是發生在三天前的事。

    因為媳婦的管教,冷言秋這三天內不僅沒去劫富濟貧,還把之前劫富濟貧得來的財務還了回去,導致他又雙腳趕路,還背著雪緹蘭趕了一天的路。

    已經非常的靠近滄瀾國的邊境了,可這一路上都沒有碰上任何剪徑的。

    這讓他很傷心,沒有誤入歧途的壞人,他怎麽能引人向善?他怎麽能讓人回頭是岸?怎麽對得起人生導師的稱呼?怎麽才能收取教育費?

    靠吃軟飯?

    得了吧!他胃沒毛病!

    就算他吃軟飯,就靠雪緹蘭那幾吊銅錢?能吃幾天?再加上住店的錢,估計也就幾天的功夫,就沒了。

    最重要的是,他不想這麽背著她,一輛驢車也要三兩銀子呢!怎麽辦?

    難道他這位一等一的大高手,江湖上的謫仙,要淪落到去賣藝嗎?

    胸口碎大石他也不會啊!翻跟鬥,耍花槍,舞劍……他學的是殺人技,不是表演用的花架子,估計他敢耍就會被請吃牢飯了。

    “姑娘,我看你這手相,發現姑娘你絕非凡品,必是人間極品!這……”

    一座小城內,冷言秋拉著一位小娘子的纖纖玉手有模有樣,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著。

    不一會小娘子麵色緋紅的離開了,冷言秋的手裏多了三兩碎銀。

    他確實沒有去街頭賣藝,他直接就去坑蒙拐騙了,順帶著占占便宜……

    剛剛騙……開導了一位鑽牛角尖的小娘子,冷言秋繼續在大街上巡視著獵物。

    他沒像其他算命的那樣,擺個小攤,或豎一長幡,滿大街吆喝,隻是在背上貼了個陰陽圖,手上拿了一支拂塵,沾上了白色長眉,配上這滿頭寒霜,以及少年容顏,倒是有一種返老還童、童顏鶴發的仙風道骨模樣,挺唬人的……

    這時一眉頭緊促的婦人,心不在焉從旁邊經過,冷言秋眼前一亮,伸出手把拂塵攔在了婦人的麵前。

    “這位夫人請留步!”

    婦人一驚,看攔住自己的是一位童顏鶴發的白衣道長,原本還以為遇上什麽紈絝子弟的她,懸著的心放下,問“道長為何攔下我?”

    冷言秋將拂塵往手上一搭,掐著道訣道“貧道與施主有緣,以在此恭候多時了……”

    “別信他!這老道士在這轉悠一早上了!剛剛還對柳家小娘動手動腳的,根本就是個騙子!”

    旁邊一個買牛肉的屠夫開口道,引得周圍行人對冷言秋指指點點。

    斜眯著看了眼屠夫,冷言秋不屑道“你個買豬肉的,有何麵目誣陷老夫?”

    “啊!他不是買牛肉的嗎?”婦人驚道。

    行人看了看屠夫攤上吊著的牛肉,紛紛開口指責道。

    “你這老道,是老眼昏花了嗎?這分明是牛肉!”

    “就是就是!你這老道是根本就沒見過牛肉吧!”

    ……

    看著已經被千夫所指的冷言秋,屠夫原本還想怒罵的話語咽了回去,幸災樂禍的看起了戲。

    冷言秋對此更是不屑,居然不乘機對他落井下石,將他徹底的打落塵埃,這人絕對是個傻子。

    “光天化日之下居然還有人公然誣蔑他人,是不將我滄瀾國律法放在眼裏了嗎?拉他去見官!”

    “對!拉他去見官!”

    “走!”

    見冷言秋淡定自若的無視了他們的指責,圍觀群眾怒了。

    如果你在我們的指責下,自知理虧走了,我們也就當這事過去了。

    但你這麽一副我沒錯的樣子也就算了,還是不是的漏出不屑的神色,不拉你去見官我自己都看不起我自己!

    “肆意宰殺耕牛是犯法的你們不知道?”

    冷言秋的質問讓準備拉扯他的幾人停下了動作,紛紛望向了屠夫。

    屠夫一慌大叫著“我家牛昨天難產死了,我才拿出來買的,我跟官府報備過的!”

    “那你是買這牛肉幾年了?有不少人給你經常宣傳,你在街坊鄰居裏的口碑居然這麽好?從不缺斤少兩不說,還經常的多送!”冷言秋不慌不忙的插了句。

    “嘿!我在這買了三年的牛肉,不僅價格便宜,還時不時地給熟人多送一點,口碑當然好了!”屠夫自得的笑著說道。

    “哦!你已經買了三年了……嘶~”不輕不淡的說了一句,又倒吸一口冷氣,那表情甚是誇張。

    圍觀群眾都盯上了屠夫,他們的目光裏透露出一個意思——你是程咬金嗎?家裏的牛會自殺?

    雖然他們不知道程咬金是誰,但我就想這麽寫!

    屠夫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麽之後,臉色蒼白的跌坐在地,雙眼空洞六神無主。

    偶爾死一頭牛,還可以理解,但連續死上三年的牛絕對是犯法的。剛剛反應激烈的幾位群眾悄悄完後退了退,低著頭準備開遛。

    不遛等著被當同黨去吃白飯啊!

    冷言秋從容不迫的從勾上去下一大條“牛”肉扔,進一旁賣魚老頭的蓮葉鋪置的魚缸中。

    泡了一會,原本清澈的水變得有些渾濁,一條條魚兒遊過去吞吐起來。

    這一幕人圍觀群眾紛紛圍了上去,一刻鍾後,冷言秋撈出“牛肉”,隻見原本鮮黃的牛肉已經變得白淨。

    “豬肉在牛精裏浸泡一段時間,自然就會被染的和牛肉一般顏色……”

    冷言秋話沒說完就聽見有人叫到“什麽?我就說牛怎麽可能長肥膘!二狗子你……呃……”

    人群中有一人氣憤的指著一個鼻青臉腫的人說了一半說不出話了。

    原來屠夫見他們都去圍觀豬肉漂白去了,就打算乘機逃跑,結果跟準備偷溜的幾位熱心群眾碰在一起。

    然後他被幾位準備將功補過的圍觀群眾狠狠的打了一頓。

    “剛剛誤會了道長請見諒,我們要壓這人去見官,就不招待道長了,待帶他見官後,我等一點好好感謝道長為我們揪出這個害群之馬!”

    隨意客套一句,那幾位熱心群眾就壓著屠夫小跑著走了。

    非常害怕被秋後算賬。

    人群也上來感謝起了冷言秋。

    冷言秋看著被壓走的屠夫暗道一聲可惜!

    這可是個人才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