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又找上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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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出一魂凝練天道之後,雪衣世界再次恢複運轉,冷言秋站在城門外,看著天空時不時有人禦劍飛過,失笑搖頭內心有些感慨。

    遙想當年,他拿百步飛劍冒充禦劍飛行的時候,可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稱尊做祖的一天。

    一步踏出,就跨越了空間,直接就進了禦花園中,花苑旁的涼亭中,雪蘇藍伸出半個身子作摘花的動作,雪緹蘭在後麵描繪丹青。

    多年不見,冷言秋的內心有些小激動,悄然走至雪緹蘭身後,看到她所做的畫,呼吸一滯,麵上有些哭笑不得。

    畫上的女子曲線玲瓏,身材極好,可那臉卻偏偏至有雪蘇藍三分之像,剩下的七分盡是男兒陽剛,顯得有些不倫不類。

    可

    那七分,是他的!

    “三姐你幹嘛過來啊!,我還沒畫好呢!”在雪緹蘭驚呼中,雪蘇藍快步跑過來,直接撲了過來。

    雪緹蘭不明就裏,站起身就要接,不料雪蘇藍直接繞過了她朝她身後撲去。

    雪緹蘭轉頭看去,頓時愣住了。

    “蘭蘭,我回來了!”

    雪緹蘭瞬間紅了眼,飛撲過去,捧住冷言秋的臉摸了摸,發現不是幻覺,再也忍不住眼淚嘩嘩的就流下來。

    想要投進冷言秋的懷抱,卻發現冷言秋的腰身被雪蘇藍給抱的死死的,無奈隻能摟住冷言秋的脖子嚎啕大哭。

    抱著冷言秋腰身的雪蘇藍,默默無聲的流著淚,明明她也是他的妻子,可他卻隻看見了妹妹。

    閉了閉眼,擠出剩餘的眼淚,悄然放開了冷言秋,退開身來,雪緹蘭被冷言秋緊緊擁入懷中。

    雪蘇藍站在那裏看著冷言秋與雪緹蘭的久別重逢,連自己站到了一旁卻也看不到,愈發覺得自己就好似一個外人。

    緊咬牙關,轉身就走,到了禦花園外,回首望去,冷言秋依舊在跟雪緹蘭訴說衷腸,頓時隻覺得口腔內一片腥甜,慘然一笑,跌跌撞撞的離開了。

    自冷言秋吞了魔道世界近乎九成的氣運之後,雪衣世界就晉升了小洞天。

    一時間靈氣暴漲,他隻好對這方世界做出了一些調整,必然擴大一下地殼版圖,安排幾個修仙門派什麽的。

    他現在是玄極宗的掌教,上次離去就是為了繼承掌教之位,丟下新婚嬌妻三年之久。

    他現在就在編自己繼承掌教的過程是如何的驚險刺激,他又是各種積極應變化險為夷……

    整整一個時辰的口若懸河,口幹舌燥的他才發現雪蘇藍不見了。

    “蘭蘭你有看見蘇藍去哪了嗎?”

    “咦?姐姐剛剛還在這的呀!怎麽就不見了?””雪緹蘭疑惑的說道,旋即想到了什麽,急忙推著冷言秋讓他去找雪蘇藍。

    “遭了,你快去找姐姐,萬一她想不開就不好了!”

    “快去啊!”

    被雪緹蘭推著的冷言秋鬆了口氣,急忙去找雪蘇藍去了,再不去腦子不夠使了。

    看著冷言秋遠去的身影,雪緹蘭目光複雜。

    姐姐和她一起嫁給冷言秋,是雪皇的決定,根本就不是姐姐能決定的,可偏偏新婚第二天,冷言秋就走了,卻不見一語道別。

    姐姐一直以為是冷言秋對雪皇把她塞給他是十分不願意的,這才如此表達自己的不滿。

    此時他終於回來了,卻隻顧著跟自己訴說相思之苦,這在她看來就是莫大的羞辱吧!

    把冷言秋推給雪蘇藍,雪緹蘭怎麽可能心甘?隻是萬一雪蘇藍想不開怎麽辦?

    那是她姐姐啊!

    雪緹蘭失魂落魄的蹲下身,抱住了雙膝,臉上十分委屈:“叫你去,你就去,就不能再哄哄我?混蛋……”

    “寶貝,你怎麽哭了?誰欺負你了?告訴我!本獸要他好看!”這時,一直大尾巴的耗子躥上了雪緹蘭的肩頭,口吐人言。

    雪緹蘭抬手撫摸著耗子金黃的皮毛,牽強的笑道:“沒有人欺負我,是夫君回來了我太高興了!”

    “原來是主母回來了,寶貝以後你就不用悄悄躲在被子裏的哭了!”

    聽到主母二字,雪緹蘭的笑容自然了許多,:“以後不要在說這兩個字了,小心被烤著吃了,靈獸肉對修士可是大補……

    ”

    ……

    站在門外,聽著屋內壓抑的哭聲,冷言秋此刻內心十分複雜。

    當年謀劃玄鳥澤丞相的位置,他針對雪蘇藍的內心深處的渴望定下了謀劃,成功的拿到了那個位置。

    後來,她成了太皇太後,經常召他入後宮,弄得前朝百官個個看他不順眼,正好他圖謀的東西已經加身,也就順水推舟的讓那些人扳倒了他。

    可,誰能想到,雪皇會把她在自己跟雪緹蘭成婚之時一起塞過來呢?

    雖然是她求的雪皇……

    可明明當初他也就隻是說了一番話而已,之後在玄鳥澤更是恪守君臣之禮,男女大防,他也明確表示過對她無感。

    這人怎麽就這麽死腦筋呢!!

    閉著眼使勁揉了揉眉心,就推開門,進去了。

    “誰?”

    紗幔之後,雪蘇藍驚覺的坐起,聲音沙啞的問道。

    冷言秋本就緊蹙的眉頭皺得更深,多年廝殺,早就對血腥味敏感無比,他剛剛進門居然聞到了,不是月事,這股血腥味非常的淡,是從床頭傳來的

    下一刻,冷言秋直接掀起幔,在雪蘇藍的驚呼中,將她拉進壞裏,手上青霧繚繞輕輕撫上她的麵頰,為她治療著口腔內的傷口。

    整個過程,雪蘇藍都是呆呆的看著冷言秋,直到冷言秋將手放下,她才回過神,:“你不陪著妹妹,怎麽來找我了?”

    冷言秋沒有回答,隻是起身離去,雪蘇藍低垂著螓首,淚水再次上湧。

    突然冷言秋停下身,語氣似是無奈的說道:“我是你夫君,來看看你有什麽不對的?”

    說完就走,頭也不回。

    一心掛念著去秦樓楚館,看一看這失傳多年的文化,卻偏偏一直不能如願,可偏偏卻娶了兩個老婆,秦時好像還有一個未婚的,一個知己……他終究還是墮落了……

    他走後,雪蘇藍的眼淚還是落了下來,隻是這次的哭聲換成了笑,她終是守得雲開,此生不枉……

    之後冷言秋去找了,雪皇將一部普通的修行功法交給了他。

    雪皇激動的接過,手都在抖,長生啊!多少代帝王的渴求,哪怕他雪衣國得天獨厚,每一個皇族子弟都有靈獸傍身,可依舊低了修行者一頭,有了此功法,他雪衣國總算有了跟那些人對話的資格了。

    雪皇還在激動,冷言秋就給他潑起了冷水。

    “此功法隻能保證讓你們踏入修行之路,想要走的更遠,還得有高深的功法。”

    “賢胥,你y……”

    “這已經是我盡的最大努力了,嶽丈修行界並不止我玄極宗一派!”不等雪皇把話完全說出來,冷言秋就把他嘴堵上了,順帶拿出一個小袋子。

    “而且,之後其餘九國我也會送去此物,最多就是把給他們的修行資源扣下一半給雪衣國。”

    聽到這話,雪皇已經渾濁的雙眼再次閃起了精光。

    冷言秋放下儲物袋,就要離開,雪皇叫住他:“賢胥難得回來,就不去看看緹蘭她們,她們可是很想你的!”

    “已經見過了,我不喜歡離別就不去告別了,嶽丈代為轉告一下,我還需與一眾宗門繼續周旋此事,最多一年半載必歸,讓他們不必心悠!”

    說完騰空而起,直接撞破屋頂離開,雪皇心情複雜……

    武川,冷言秋睜開了眼,此刻噬魂旗已經不在飄蕩,四下蟲鳴不斷,時不時還夾雜著幾聲狼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