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 腳形狀的紅瑪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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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江元和顏舞魅對視一眼,作招手姿勢,將還趴在桌子吧唧吧唧不停吃的王魅元,以及執著追著林淺淺身影求答案的蠢蠢作動的王洛媛,這倆不情不願的小孩招呼過來。
“師傅,該收拾的,徒兒都收進了乾坤袋,你要不要檢查一番?”楚冥向來‘賢惠’,將長期需要品分門別類,十分的整齊。
“嗨不用,你我放心!”林淺淺早就習慣自家徒弟這個萬能百寶箱,說句平常女孩子會羞澀的,這家夥……
連姨媽巾的量都給你備得足足的!
她為了這個都要撓破頭了不知該如何開口,終於在一個夜黑風高咳咳,是一個月朗星稀的夜晚。
說明了,她是女師傅,他是男徒弟,這種事還是師傅自己代勞為好。
結果人家眼都不眨一下,直截又了當地對她說“……師傅,徒兒這是為了湛藍羽絲絨被不再混色。”
林淺淺一口氣卡在半喉“!!!”
徒弟捉我糗!勇氣告急!梁靜茹女神請賜予我力量!!!
說來,這是有一次……兩次?林淺淺第一天格外洶湧的姨媽來了,其睡姿又格外感人,總之把楚冥空間唯二的兩張被子都給糟蹋完了。
第二天起來,沒來得及毀屍滅跡,叫楚冥給看見了。
雖然用了兩三個清潔術,又水洗(楚冥強勢上手的)過了,但是,這件糗事也這麽打上了深深的烙印。
更糗的是,那個紅紅的屁股蹲,在那張湛白藍色的羽絲絨被子上……
左一個,右一個,這一個,那一個……林淺淺的睡姿到底有多不雅不規矩,由此極其可見一斑。
然後……備姨媽巾這事兒的歸屬權,就這麽不了了之。
“那咱們走吧,再不走到妖界天就黑透了,小月兒,我走啦,過幾年見,好好養胎哈!”林淺淺摸了摸不舍得眼睛都有些濕潤的趙新月變肉了的臉頰。
唉~這女人懷了孕,就是多愁善感。
這要是擱在平時,就給你一道靚麗的背影,鳥都不鳥你。
看來……楚毅師叔把這小丫頭滋潤得可以啊!小女人了不少!
單身汪,傷不起啊!
溜了溜了!
王江元他們過來也沒帶什麽,主要給兒子帶了一堆吃的在乾坤袋,路上吃的都差不多空了。
於是幾人就這麽出發了。
出了仙門宗大門,林淺淺回頭看了看,小小吐了一口氣,扭頭跟上隊伍。
“淺淺,你這臉我看著還真是不習慣,不過我瞅著,沒有半分不自然,就是臉變瘦了,你原來的臉看起來比較有活力。”
半空中,呼嘯而過的幾人都是禦劍或坐在船隻形狀的靈器中,跟著王江元倆已經睡著的小孩一塊坐著的顏舞魅給林淺淺傳音。
林淺淺控製著劍身往他倆靠近一些,有些羨慕地瞅了幾眼他們的飛行‘坐騎’,漫不經心地說
“這就是高級丹藥的威力,越不像我以前模樣越好,免得那些黑衣人又找上門。”
提起那些人,林淺淺就總覺得不美妙,還有種風雨穀欠來的感覺。
那個白發老頭天機子不會隱瞞了什麽見不得的事情吧?
“淺淺?淺淺!”顏舞魅疑惑加大了聲音。
林淺淺才回神,靈活偏身避開了一陣風而來,仙姿颯爽衣衫獵獵就是……帶過來了一陣莫名灰的某位仙修。
誰知,剛避開對方又折回來硬生生撞上她的後背,然後……
剛貼上她的後背衣襟,就被自家徒弟一腳給踹下凡去了。
“啊——啊——啊——啊”聲漸遠。
這人誰啊?我特麽都給你讓路了你還要記恨撞我!
“小鉗子(淺淺)你沒事吧?”停下來的王江元和顏舞魅齊聲問道,倆小孩也突然驚醒後望著她。
“無事,放心。”
心有餘悸地喘了幾聲氣,林淺淺拍了拍緊緊摟住她腰的大手,示意他放開。
楚冥十分聽話放開了手,蹙眉望著下麵的白影,凝神將神識放寬,然後眉頭同王江元一樣,鎖得更緊了。
“大家小心,前方似乎發生了什麽事。”王江元一身慵懶盡消,沉著聲說道。
“嗯。”幾人應下,繼續往前,動作十分小心,將身體的警戒級別紛紛調動起來。
越往前,越是塵囂甚揚,到了距離仙門宗大約五百多公裏的地界,漫天煙塵滾滾,他們的神識艱難透過,然後看到了……
整個城鎮,密密麻麻地布滿了一種爬行動物——
蜈蚣,通體紅色的蜈蚣。
林淺淺被眼前大片大片的紅色爬蟲,驚得心口狠狠一窒,禦劍的身子晃了晃。
楚冥警惕之餘,分了一絲心神給她,見狀飛快穩住她。
“我……”林淺淺張口,突然臉色大變,推開楚冥跳了下去。
“淺淺!!你們好好在此,我們下去。”王江元和顏舞魅被她嚇了一跳,兩人一同出了禦行靈器,身形一轉追著林淺淺下去。
楚冥在他被推開的一瞬間,神色微變,第一時間追在林淺淺後麵而去。
‘噗呲噗呲呲呲’的聲音密集,林淺淺的劍滿是紅色的血液。
蜈蚣目測幾乎有幾百萬隻,一隻蜈蚣左右兩邊分別有八隻腳,透紅明亮,若是單獨欣賞,就像是一塊腳形狀的紅瑪瑙。
林淺淺一落地,或者說一靠近地麵,密密麻麻的蜈蚣就集合成一座座小山包圍住林淺淺這個新鮮的人修。
若是凝神看,就會發現,這些臨時的活小山,地基是無數已經斃命的普通人類。
林淺淺有些懊惱自己的魯莽,她沒想到它們反應這麽快,不過,來不及多想,沒有時間了她必須快!
隨著她的開路,後麵很快堆滿了紅蜈蚣的屍體,但更快的鮮活的紅蜈蚣又補充上來,直至補成一座小山。
林淺淺心跳得很快,手下絲毫不留情,一個個的法術過去,紅蜈蚣就像是青色的動脈血管爆開。
漫天的紅色飛舞,明亮的太陽光照映下,紅豔鮮明。
偶爾有幾隻蜈蚣掉落在了自己的法衣上,林淺淺也無暇顧及,腳步飛快殺開最後的一層包圍。
足尖一點,就到了一個奄奄一息的小孩子麵前。
他睜著大大而空洞的眼睛,毛發淩亂,坑坑窪窪的臉上髒兮兮的布滿了灰塵,鞋子丟了半隻,鮮血淋漓,一排腳趾頭隻剩下一根根趾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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