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 上輩子姐姐是不是欠你錢沒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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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到庭庭的第一麵,她就想到一句話。

    應該是在……她大學期間無意間翻看的一本雜記雜聞上的吧,沒記錯的話,原句大概是這個樣子

    鹿目青黑兩波長,行步如飛性且剛,義隱山林沉寂處,自然福祿異非常。

    意思是說生有鹿眼之人,性急而剛,重情重義,行動迅捷,性格脫俗,不愛權勢富貴和功名利祿,喜歡閑適清淨的生活。

    所以會隱居山林,以免被俗務打擾。其人一生雖無大富貴,但也是會有享不盡的自然福祿,屬於性情高雅之仙逸人士。

    當時她就嗤笑了一聲,三言兩語,就將人家的一生安排了個明明白白!

    想當年,她也是個妥妥的無神論者,崇尚科學,對於這種觀麵相看手相,一生命運幾句囊括,怎麽可能!

    世界有多精彩,一個人的生活就可能有多精彩,那是無限的可能。

    否則,為什麽會有‘一念之差’、‘一念深淵’、‘一念天堂’等這些由於無限可能導致的差距因果的派生詞?

    否則,為什麽世界上會沒有相同的兩片葉子,甚至世界上也沒有相同的一條河?

    端看麵相、手相,這本雜記雜聞更加誇張,你的眼型就固定了你的一生永遠與大富大貴無緣,下半輩子到山裏貓去吧那才是你最終的歸屬!

    當然,有人會說,存在即合理。

    但是,林淺淺認為,存在等於合理,是相對分群的。

    對於某些人,這些人碰巧遇到過能夠對得上號的麵相手相眼型,或許可以稱之為合理。

    而對於所遇之人沒有一個匹配得上號的那部分人,以及像林淺淺這樣的,從其性質根本上就作出否定的人,則是不合理的。

    隻有相由心生這一點,她是略為認同,卻也是不絕對的。hy?

    沒看見那麽多老實巴交的男人背地出軌表麵笑嗬嗬地維持人設呢嗎?

    還有一些渣男,帥的一批,渣得也一批!

    林淺淺曾經有一段時間,深刻覺得,應該在‘男人的嘴騙人的鬼’後麵,再加一句話

    男人的臉,迷人的鬼。

    迷,當然是迷惑不解的迷,迷失方向的迷。

    所以當初閨蜜團給她介紹的男朋友,一方麵覺得帥起來養眼,另一方麵又怕是個段位高深、頂級綠茶方可辨的渣男!

    被其追求了一段時間,砸花砸車砸鑽石,砸口紅砸包包砸項鏈,總之,砸各種各樣女孩子會喜歡的物質品。

    甚至……包括砸時間,並且耐心十足,紳士風範十足,風趣幽默又不死板,堪稱黃金頂級單身漢。

    若是其他女孩兒,估計就直接飛奔入懷、喜大普奔地扯證嫁了。

    但她是如此的與眾不同,猶猶豫豫許久才答應進一步發展牽小手階段。

    不過……沒有然後就是了,以後回去……可能也不會繼續,因為感覺……他變醜了!

    p……都怪這邊的男人顏值段位太高了!個個拎出去都能單獨出道!

    還是以耐抗、耐揍、耐比對的爆表顏值出道的那種!

    思緒就這麽飄了一會,小朋友已經張大了嘴巴,正接受來自耐心嚴謹的‘萬能醫生’陳岩,以及體貼到位但……木著臉的‘美女護士’閆錦華的細致‘口腔科檢查’。

    不到一個小時,小家夥的所有傷口,隻剩趾骨的腳趾、錯位的腳踝、缺了半塊肉的小腿、僅僅磨破的膝蓋、劃傷的大腿……

    以及指骨缺了幾截的手指、深可見骨隱約還血肉淋漓的手臂和肩膀、破了洞的脖子、摔下來被磕傷繼而被紅蜈蚣啃咬了幾下的後腦勺等的傷口,都已經處理完畢。

    林淺淺點了點頭e……不錯,好一個風景獨好、顏色靚麗的小木乃伊。

    在半麻醉劑的作用下,小家夥成功瞪大眼睛‘半癱瘓’躺在了大床上。

    看著折磨過自己的小病患用’風雨中孤苦無依飄搖無助’的眼神瞅向眾人,並且隻能夠身體僵硬地乖乖聽話(憋屈)躺在床上。

    呼出一口惡氣的陳岩,和終於開懷恢複溫柔臉龐的閆錦華,再次對視一眼。

    對於自己暗暗加大麻醉劑劑量的事情絲毫不悔,並且終獲果實。

    這一刻,兩人的頭頂像是跳躍著倆小仙人,‘嘿嘿’奸笑著。

    收拾了‘作案’工具,就晃悠悠地往另一床病人走去。

    “好了,小寶貝你在這好好休息,睡一覺,這裏的哥哥姐姐都是好人,不用害怕哦,有什麽事跟他們一說就好,姐姐呢有事就先走了哈。”

    林淺淺通過人像比對,覺得世間萬象,盤古開天,女媧造人,總會有那麽幾人捏重複了也說不定。

    這小毛孩,應當不是庭庭,庭庭他們可是遠在南風鎮。

    他爹娘也在南國的首都皇都。

    巧合還真是無處不在。

    想捏捏與印象中十分相像的小臉蛋一把,卻發現……無從下手。

    算了算了,徒弟要等急了。

    溜了溜了。咦?

    察覺一股阻力在阻擋她奔向徒弟的林淺淺回頭,呀!

    小毛孩流血了!

    林淺淺頗為手忙腳亂地用靈力給他止血,才厲聲嗬斥怒目圓睜

    “你這小孩,咋這麽不…惜命呢!好不容易,哥哥姐姐好不容易辛辛苦苦給你包紮好傷口,你……”

    本想罵他不懂事,忽而又改口,但就這麽短短幾句話,還是讓小朋友眼中波光粼粼,卻癟緊了小嘴,強忍著。

    “唉……上輩子姐姐是不是欠你錢沒還啊?別哭,免得待會兒藥都進嘴裏了。”林淺淺又重新落座。

    抬起他的小胳膊瞄了瞄,發現沒給他拉折,真是慶幸。

    “說說,你還想要幹嘛?”林淺淺想了想,又改口“不對,你現在不能說話,寫字……好像也不可以……”

    那要怎麽溝通?純眼神交流?

    “你寫字?”林淺淺神色微怔,看到他‘鄭重其事’又點了點頭,隨即有些哭笑不得

    “你兩隻小爪爪都不成樣子了,還寫字,再說了,你會寫嗎你才五六歲最多,別鬧了啊咱。”

    小毛孩伸著僵了的手,直勾勾地盯著林淺淺,小臉板著,眼中盡是認真。

    林淺淺定定看了他幾眼,從陳岩的三言兩語和肢體語言散發出來的,整個人的暴躁之氣,以及……這半小會兒的接觸中,她已經充分了解到著小破孩到底有多麽堅定執著。

    左右翻了翻,才從一個小兜兜乾坤袋翻出來一隻嶄新的毛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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