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 有外麵女人的臭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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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後……肉身奄奄一息的他,就成了這幅衣不蔽體的可憐模樣。

    “……什麽時候你這個九霄之上出了名的花孔雀也學會害羞了?百鳥金絲正在慢慢重塑凝聚你的皮膚,按理說不應該附著衣物,尤其是自身仙力所化的靈衣……”

    “不然被誤納入其中,和你的皮肉長在一起就麻煩了,不過,既然你這般堅持……”

    “穿上就穿上,也無妨,我也不攔你,隻是到時候別來找你老大我就好,行吧行吧,這就為你穿衣,最多不過破點皮。”

    天機子站起來,丟開手中茶杯,茶杯吱溜吱溜自動溜回了原位。

    “那……老大我……”流芒又猶豫了一番,幻想到那個衣服穿長到了肉裏麵的場景,頓時有些不敢想象。

    “行了行了,別催我。”天機子不待他考慮完就截住了他的話。

    天機子手摸上流芒的被壓住平鋪靈台之下的衣服,邊動手邊說道

    “剛才有些力竭,加上咱們仙力要省著點用,我就直接來了啊,你見諒。”

    “!!!”至於這麽摳門嗎!

    “老大我——”不想穿衣裳了!這句話還沒說完被硬生生塞回了嘴邊。

    天機子眼睛一振,雙手合一,開始了穿衣大計。

    一陣窸窸窣窣、劈裏啪啦,流芒這個病患被天機子一雙手顛來倒去。

    那麽柔順絲滑的布料竟然還將表皮都磨出紅印子,甚至有些地方都破了皮。

    天機子完工後看也沒看,轉身拍拍手就飛了下去。

    徒留一縷飄逸發絲在腦後飛揚、和‘你就當休眠好好在此歇著吧’,以及‘你老大我先下去善後了’,給還沒從自家老大對自己還是這麽不懂溫柔為何物中回神的流芒。

    “……”流芒瞅著白淨光彩瑩瑩的天空,所有上下波動的情緒忽而沉寂了下來,靜靜地躺著神情有些複雜的不明。

    彩色光芒照耀著這片大地,折射到威嚴佇立、聳壑昂霄的界限碑,透露出淡淡的七彩流光,身上裹著相同流光的仙禽靈獸,在界限碑的上空來回‘走動’。

    偶爾經過他的頭頂上方天空,還會小眼睛轉啊轉的,盯著他的頭撅了撅圓嘟嘟的大屁股。

    然後,又被齜牙咧嘴、警惕萬狀的流芒凶狠惡煞般的眼神給嚇跑,翅膀撲扇撲扇灰溜溜飛遠。

    翅膀揮舞間,也打亂了近日有些揮散不去的雲霧,讓天地間的光華更加明朗。

    流芒趕走它們後,望著它們歡快的身影,眼底卻閃動出一絲羨慕。

    這方天地,最悠閑自在的,怕就是這些死鳥們了,肥嘟嘟的腿,滿是肌肉的厚實翅膀,嗯,真想……拔光它們的毛然後烤了吃掉。

    可惜,捕捉仙禽靈獸烤了吃的美好願景,被天機子嚴令禁止,自從上來這九霄雲上,就在沒有碰過什麽烤雞、烤鴨、烤蛋、烤魚等等美味了!

    在下界又不能夠擅離職守,他好饞好饞烤肉,這一點都不像自己當年的想象。

    總以為,上了仙界,就不用每日忙於修煉,幾乎長生不老的壽命,幾乎堅不可摧的仙身,每日耍耍劍、吹吹簫、曬曬太陽、吃吃烤肉,人生基本就是處於大圓滿了。

    可沒想到……上來了之後,不但不能夠停下苦修的腳步,不能夠每日悠閑吹吹簫曬曬太陽,更加不能夠吃烤肉!

    還要每年下去看守好自己的一方‘陣地’,不能出一絲差錯,還要受天地的製衡,規行矩步,做個乖乖仙。

    他的整個人生都變得慘淡起來!

    但入了仙界,曾經不能夠悟解的一些道,在上到九霄雲上之後,也豁然開朗,無韌而解。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無,萬物之始,有,萬物之母。故常無欲,以觀其妙,常有欲,以觀其徼。

    此兩者,同出而異名,同謂之玄,玄之又玄,眾妙之門。

    這是九霄之上的一紙‘空’文,上麵寫著的話,老大說,這也是上任一號天道助手結合亓大人的意思,想要留給新人的話。

    他反複反複地默讀刻入腦海的這一段話,日夜冥思苦索,終於在某一刻,混混沌沌中靈光一閃,給弄清楚了

    ‘道’是可以用言語來表述的,它並非一般的‘道’;‘名’也是可以用言辭說明的,它並非普通的‘名’。

    ‘無’可以用來表述天地渾沌未開之際的狀況;而‘有’,則是宇宙萬物產生之本原的命名。

    因此,要常從‘無’中去觀察領悟‘道’的奧妙;要常從‘有’中去觀察體會‘道’的端倪。

    ‘無’與‘有’這兩者,來源相同而名稱相異,都可以稱之為玄妙、深遠。

    它不是一般的玄妙、深奧,而是玄妙又玄妙、深遠又深遠,是宇宙天地萬物之奧妙的總門。

    最後,流芒望向掛著七彩祥雲和仙禽靈獸的天空,凝練出一句話道無止境。

    道,是沒有邊境,沒有界限的。

    從‘有、名’的奧妙到達無形的奧妙,‘道’將是洞悉一切奧妙變化的門徑。

    另外,道也是可以有重量,或者輕如鴻毛的存在。

    那一天,他覺得身上屬於自己的那份責任重擔慢慢輕了下來,這是他當下的道,所該肩負起的。

    下一個‘道’的追尋,將會在這條路上慢慢顯現。

    這條‘道’,也一定是一如既往的艱難不易,險阻重重。

    許久,安靜下來的靈台之上,飄出一聲長長的歎息。

    “……可以的,一定可以的。”

    “你咋又是一副……被女邪妖吸幹了精氣的模樣回來?”林淺淺雙手環月匈抱著,大大的眼睛,裏麵充斥著一種小小的複雜,狐疑未決地來回掃射自家徒弟。

    本有些精疲力盡的楚冥聞言險些岔了氣,掀開眼睫看著自家師傅,抿了抿纖薄的緋紅唇,目光有些無言以對。

    林淺淺又湊近了幾分,圓圓的光潔小鼻頭微微聳動,嗅了嗅他身上的味道。

    嗯……好像有外麵女人的臭味!

    頓時柳眉剔豎,直勾勾地盯著楚冥的眼睛,想要看出些什麽。

    望向近在咫尺都可見細微絨毛的俏麗臉龐,微垂下頭,喉結上下隱秘地滾動了一番,低沉的嗓音幽幽

    “出去辦了點事,正經事。”楚冥頓了一下,擔心她的腦回路太奇怪,又補充一句,沒成想,剛好適得其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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