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第六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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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太過痛苦, 他本能覺得自己不該再去追溯。但心底總有那麽一個聲音告訴他,他遺忘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重要到就算重溫地獄般的痛苦,就算要付出的是自己的生命, 也必須再次想起。
而且, 他有預感, 留給他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林恩?我可以這麽叫你吧。”做夢都沒想到有一天自己的盾牌會像一個活生生的人那樣和自己說話,史蒂夫小心翼翼把它舉到眼前,表情凝重得仿佛這塊世界上最硬的金屬一下子變成了玻璃:
“我是史蒂夫•羅傑斯,這個盾牌的使用者, 能記得住我的名字嗎?”
“……我隻是失憶了,又不是智障, 隊長。”
想要點頭, 卻突然意識到自己如今沒有這個功能, 林恩有些鬱悶地開口。而就像在應和他一般, 與此同時, 史蒂夫也感覺到手裏的盾牌輕微地震動了下。
“我很抱歉。”雖然林恩話裏沒有任何生氣的表示, 向來溫和的隊長還是下意識這麽回道。但他隨即就注意到了林恩對自己的稱呼, 眉毛動了動,有些疑惑:“可你還知道我?”
“是。”
正義與自由的化身, 整個美利堅的英雄, 會有誰不知道史蒂夫•羅傑斯這個名字和他所代表的身份呢?但對於一個失憶到連自己都不記得的人來說, 這個情況確實有點詭異。
但他能怎麽辦, 什麽都記得偏偏隻忘了自己的事, 他真的也很絕望啊。
林恩不由自主沉默了下去。
“真是太神奇了!你看到了嗎娜塔!!”激動得簡直要飛起來,全程旁觀的鷹眼緊緊抱著他的寶貝箭筒,似乎下一秒它也會憑空飄起和自己對話一般:“局裏現在有這麽先進的科技嗎?我也想要一把會說話的弓!”
“那可真是一點都不讓人期待。”點點頭,寡婦臉上並沒有什麽表情:“你現在已經夠吵了。”
神盾局現任局長默默點了個讚。
“那麽,作為未知的生命體,神盾局需要暫時沒收並檢查你的盾牌,Cap。”
耳麥裏,疑似掉線很久的弗瑞終於再一次開口,但內容卻不怎麽讓人待見。史蒂夫皺了皺眉,卻也無法拒絕,畢竟這確實是神盾局必須要走的程序。
——反正,他們總不至於把他的盾牌給拆了吧。
隊長心有戚戚地這麽想著。
和史蒂夫以為的一樣,林恩覺得既然自己無法給出一個交代,讓人帶回去倒騰幾下也合情合理。不管怎麽說,自己現在都是美國隊長的所有物,在他的印象裏神盾局雖然一點都不靠譜,但他們也應該不會那麽喪心病狂,讓美利堅的英雄從此空著手和所有邪惡勢力作鬥爭。
……後來想想,這究竟是一個多麽友善而美好的錯覺啊Orz。
“嘿,我們該走了。”
懟了還陷在幻想中不可自拔的鷹眼一拐肘,寡婦轉過身,踩著高跟鞋優雅走下樓梯,去履行她回收盾牌順便送高齡老人回家的NPC事業了。雖然差點從房頂直接禿嚕下去,但克林特顯然一點也不介意,甚至興致勃勃摸出手機,悄咪咪給隔壁還捧著盾牌不知所措的隊長哢嚓了一張。
“娜塔娜塔,我可以把照片發到推特上去嗎?”
寡婦沒有回話,倒是頻道另一頭的弗瑞聽在耳裏,心中有了小情緒:“克林特,我上個月才黑了你的賬號,你哪來的推特?”
“寇森把他的借給我了!”鷹眼興高采烈地回答:“知道我要來支援隊長,他還要我一定拍幾張隊長帥氣逼人的美照!”
“……你知道這是違反特工保密條例的嗎?”
“是嘛?我們什麽時候有的這種東西?!”
“……”奶奶個腿兒。
有這種宛如智障的手下,弗瑞今天也覺得自己真是日了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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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完成那次解救人質的任務後,史蒂夫和他會說話的盾牌整整分別了三天。
林恩被帶到三曲翼進行檢測,那裏有當今世界最先進的設備,隊長對此還是比較放心的。雖然以這大半年來弗瑞找他幫忙的頻率,他對神盾局的印象就是一群經常捅婁子的小朋友聚集在一起捅大婁子,但在應用現代科學技術這一方麵,隊長相信弗瑞還是不會驢他的。
甚至,當他接到通知可以去神盾局總部領回林恩時,他還稍稍為神盾局的效率驚訝了會兒。
“這是必然的,隊長。”帶著史蒂夫朝醫療翼走去,全權負責接待的寇森一點沒有近距離接觸偶像的衝動,反而莫名歎了口氣:“因為我們什麽都沒有檢查出來。”
“一點都沒有?”顯然對這個消息有點吃驚,史蒂夫微微皺起了眉。
“除了林恩•莫裏斯先生能夠透露的以外,我們唯一可以肯定是他現在這種狀態應該是通過什麽特殊能力才實現的。”
在一扇加密大門前停下腳步,寇森輸入指紋和瞳膜驗證,看著金屬門緩緩滑開:“你的盾牌就目前看來可以視為有意識的無生命體。因此我不得不提醒你,Cap,最好把他視為一個平等的個體來對待,否則——”
寇森話還沒說完,實驗室上方紅燈亮起,門就已經完全打開。可還不等史蒂夫看清裏麵是什麽樣子,伴隨著呼嘯而來的風聲,他就直接被一盾牌糊在了臉上。
隊長:……什麽情況?!?
“這就是我想說的。”
早在開門的刹那就明智躲了起來。寇森從史蒂夫身後探出頭,看著麵前像是被洗劫了一遍的實驗室,以及地上捂著鼻子屍橫遍野的研究員們,再度歎了口氣:“莫裏斯先生很有個性,並不喜歡別人用對待物品的態度對待他。”
“隊長!!快點把我從這個該死的地方帶走!!”
從懵逼的史蒂夫臉上滑下來,在掉到地上之前被他下意識攬進了懷裏。林恩•我是個假盾•莫裏斯貼著美國隊長的胸肌聲嘶力竭咆哮道,語氣之惱怒,連原本堅硬的盾身都在微微震動:“不管你們說什麽,我都一定要去拍死那個戴眼罩的黑鹵蛋!!居然敢讓人把我當飛盤到處扔著玩!!”
——戴眼罩的黑鹵蛋……他說的應該是弗瑞吧?
一瞬間有點想笑,史蒂夫懷裏緊緊抱著他家發脾氣的小夥伴,安撫般輕輕敲了敲中間的五角星,像是在給一隻呲牙咧嘴的貓咪順毛:“怎麽,他讓誰把你扔著玩了?”
“一隻背著弓看起來就愚蠢得無可救藥的肥鳥!!”
正在亞馬遜叢林摸爬滾打的鷹眼狠狠打了個噴嚏。
雖然不太明白‘一隻背著弓看起來就愚蠢得無可救藥的肥鳥’是什麽,但這不妨礙史蒂夫感受到林恩衝破天際的怨念。回頭看了眼乖巧充當背景板的寇森一眼,他張張嘴似乎想說什麽,但最終還是搖了搖頭。
“既然如此,我就把林恩帶走了?”
非常順手地把盾背在身後,史蒂夫雖然這麽說著,腳下卻沒有動作。因為他看到了寇森欲言又止的表情,應該還有什麽事情要和他交待。
“在這之前,我有問題想問,Cap。”果然,並沒有給隊長讓開路。特工的目光在他身後安靜下來的林恩上轉了兩圈,眼神變得有些奇特:“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您對莫裏斯先生這件事的接受度好像比看起來還要高?”
“……或許吧。”史蒂夫想了一會兒,寇森看得很清楚,他的確是在認真思考。或許在這之前他並沒有探究過這其中代表的意義,但既然特工這麽鄭重地詢問,隊長也不介意多花費些時間認真去想:“畢竟,在一覺睡過七十年之後,看到超出常理的事什麽都不會太驚訝了吧。”
“那您就真的一點都不介意?也不懷疑?”寇森對此並不能完全理解:“就算我們什麽都沒有從莫裏斯先生身上發現?”
“那是因為你們確實沒什麽用,不要甩鍋給我。”被隊長背在身後的林恩忍不住插了句。
“在這一點上我確實相信林恩。”習慣性想要敲敲盾牌,卻發現自己夠不著。史蒂夫放下已經抬到一半的手,看向特工的目光顯然平靜而真誠:
“因為我能感覺的出來。”
那種相同的,一睜開眼就已被整個世界拋棄的茫然。
“是嗎。”笑了笑,並不置可否,但這也不意味著他會對史蒂夫近乎直覺的判斷嗤之以鼻。寇森在原地站了會兒,沉思了下,很快從兜裏掏出一張名片遞了過去:
“其實關於莫裏斯先生,神盾局正準備聯係一位專業人士請求幫助。但很不巧,那位教授現在不在紐約,恐怕還要過些時候才能拜訪。”
“但在這之前,如果您有空的話,可以先去自行請教一位不那麽專業的人士。”
接過名片,看著上麵印著的名字。史蒂夫溫和的藍眼睛不由自主睜了睜。
而他身後圍觀的林恩已經替他念了出來——
“斯塔克工業董事長,托尼•斯塔克?”
今天藥丸。
在門外看見巴基的一瞬間就知道大事不好。林恩條件反射想拿盾牌擋住臉,但考慮到前男友現在似乎要殺人的表情,還是默默忍住了。
“你想去哪兒?”
目光如同利刃,將他牢牢鎖在原地。巴基像是隨時準備撲向獵物的獵犬,朝前邁了一步,周身氣勢陡升,巨大的壓迫感讓林恩也忍不住隨著他的動作後退。
“我……”
大腦飛快轉動著。他一瞬間模擬出了十幾種可能的逃脫方案,卻無奈發現,幾乎沒有一個在這種情況下適用。
“我覺得應該把盾牌還給隊長。”自然不可能明目張膽說自己想跑,無奈之下,林恩隻能把史蒂夫拉出來躺槍:“畢竟戰爭要開始了,他卻沒有因為我沒有了自己的……武器。”
這確實是某種意義上的實話,他理直氣壯地想。隻不過,還了盾牌之後他會在哪兒,那就不一定了。
“……”
漠然掃了林恩一眼,巴基顯然對他說的話一個字都不信。又上前兩步,將人逼到了房間角落,他伸出手,攤在林恩麵前,聲音裏滿是足以將人凍傷的冰冷:
“給我。”
這時候違逆冬兵顯然是不理智的,誰知道他會不會一言不合就動手。林恩撇撇嘴,沒有再試圖為自己辯解,隻是默默把手裏拎著的盾牌遞了出去。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巴基沒有去接,而是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在林恩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直接將他甩向了身後的單人床。
‘哢噠——’
金屬與金屬碰撞的聲音顯得無比清晰。從一陣天旋地轉中回過神,林恩仰麵躺在床上,抬頭看著麵前離自己不過幾厘米距離的前男友。這才意識到,巴基似乎已經拉著自己的右手,把他給毫無反抗之力地拷在了金屬床柱上?!
林恩:……
這他媽是要幹啥!強【嘩——】嗎?!
“我看錯你了。”
動動手腕,發現確實是被結結實實捆在了床頭。林恩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看向頭頂正俯身盯著自己的冬日戰士,歎口氣:“原來你喜歡玩這種?”
因為要摁住人拷到床頭的緣故,巴基此時一條腿屈膝抵在床沿,上半身幾乎是壓在了林恩身上。獨屬於冬日戰士的強烈氣息如同一張巨網將他完全籠罩著,無法忽視的存在感蔓延在空氣中,一點一點從肌膚滲透進來,幾乎要讓整顆心髒都從胸膛裏跳出。
“你不想回去。”
沒有溫度的眼睛裏倒映著林恩臉上一閃而逝的驚愕,巴基又靠近了點,呼吸輕灑在鼻尖,似乎能一直看到他心底無法說出口的秘密:“你想逃走,為什麽?”
雖然就這麽被冬兵直接戳破,但林恩隻是心悸了一瞬,很快就奇跡般地平靜了下來。沒有回避,也沒有躲閃,他甚至微微彎起嘴角,寶石般棕綠的眼眸被光線折射出美麗的淺灰和深藍,如同星空,浩瀚得幾乎能讓人迷失其中。
“就是不能回去,沒有為什麽。”
似乎忘了自己為人所製,右手還被銬在床頭,林恩輕輕聲笑了笑,聲音略帶沙啞,宛如一隻沒長大的奶貓,不停在心髒最柔軟的地方抓撓。
看了眼掉落在地上的盾牌,他挑起眉:“所以,你一定要攔住我,是嗎?”
“這是我的任務。”
看了他很久很久,巴基眼裏閃過一點無人發現的茫然,但最終,還是這麽開口。
“……那就沒辦法了。”
似乎歎了口氣。林恩的目光慢慢從巴基臉上移開,落在他身後,突然笑了起來。
“?!”
巴基本能感覺到不對,但這時,再反應已經晚了。
伴隨著呼嘯而來的破空聲,在林恩的注視下,那原本掉落在地上的盾牌突然浮上半空,狠狠砸在他的後腦勺上。雖然力度無法讓人直接昏厥過去,但即便是冬兵,也感覺眼前突然一花,注意力分散了幾秒。
而有這幾秒,對於林恩來說已經足夠了。
在盾牌襲來的刹那,束縛著手腕的磁力手銬也已自動脫離。他立刻抓住巴基的右手,同時長腿一伸,直接勾上他的腰,然後猛一發力,竟然直接將冬兵掀了過去。眨眼間,兩人位置倒轉,林恩壓住前男友,如法炮製,也從容地將他的右手給銬在了床頭。
“生活總是這麽具有戲劇性,不是嗎?”
笑眯眯看著巴基的表情從茫然變成驚愕,他低下頭,湊近那人的嘴角,呼吸輕輕從肌膚上拂過:“放鬆警惕可是會要命呢,士兵。”
胸膛的起伏越發明顯,沒有溫度的眼底第一次燃起了怒火。幾乎是瞪在壓在自己身上的林恩一眼,巴基抿緊嘴角,剛要抬起機械臂把他扔出去,卻不曾想被人給按住了。
“你是不是忘了什麽事?”
林恩並沒有使出什麽力道,但冬兵確實再無法移動半分。他抬起頭,死死緊著林恩笑眯眯的臉,表情明顯發生了變化。
林恩·莫裏斯可以和沒有生命的東西對話,並且支配它們。
——包括他的機械臂。
他不應該忘了這個,更不應該因為他最開始表現出的順從就放鬆警惕。
“我跟小寶貝兒商量好了,十分鍾之後你可以繼續使用它……別這樣看我,我也不想這麽對你,前男友。”
從巴基身上爬起來,撿起盾牌拎在手裏。林恩回頭看了他一眼,聳聳肩,臉上第一次露出了無奈的表情:
“我確實挺喜歡你的,但九頭蛇不是什麽好東西,也不是我該回去的地方,希望你以後也能如此。”
“所以,先說再見了。”
轉過身,能感覺到巴基的視線一直落在他身上,不知道包含了什麽,但林恩也沒空再去想。
合上大門,也將冬兵的目光隔絕在了另一頭。他拿著盾牌走下樓梯,拔腿狂奔,很快,那棟有些破舊的小公寓就從視線中隱去,看不到了。
十分鍾的時間,足夠他離開冬日戰士的捕捉範圍,林恩很確定。
但是——
偏頭看了看身後十點鍾方向,他微微皺起眉。從他離開公寓開始,那裏就有一種很濃烈的窺視感,以及,貨真價實的殺意。
九頭蛇派出來的不止冬日戰士一個。
有意思。
腳步漸漸放緩,最終停下。林恩看著眼前灰暗的小巷,轉過身,臉色終於變得凝重起來。
無精打采攤在桌麵上,林恩幽怨盯著托尼的後背,憤憤道:“我一定會告訴史蒂夫的,一定!然後讓他把我從這個鬼地方帶走!!”
“你知道你現在有多像哭著要找媽媽的小鬼嗎?”整理著虛擬屏幕裏的數值,托尼‘哼’了聲:“醒醒吧,美國隊長忙著拯救世界,沒空奶孩子,更沒空理你。”
把最後一項參數插錄入,他按下啟動鍵,頭都沒回:“現在,隨便跟這房間裏的什麽東西說說話。”
“你算嗎?”林恩道。
“我又不是東西……呸!除了我!!”差點被繞進去,托尼轉過頭怒目而視:“快點,不然我就把你頂樓扔下去。”
“哦,那好吧。”
動了動盾身,似乎很不喜歡感應線上流通的微小電流,林恩沒什麽精神開口:“賈維斯?能告訴我隊長現在在哪兒嗎?”
“在公寓後麵的健身房打沙袋。”沒有猶豫,賈維斯回答得韓快:“但是,莫裏斯先生。我想Sir的意思也不是讓您和我對話。”
“那我記得還有一個……?”
“不,星期五也不行。”
托尼猛地朝天花板翻個白眼:“……用一下能力會死嗎,你這個假盾。”
“那把我身上的電線扯下來會死嗎,你這個一米二。”
撇撇嘴,隨便盯著個什麽玩意兒跟它打了聲招呼。林恩現在的語氣不是很好,卻也沒有再給托尼搗亂:“我真的不喜歡讓電流通過身體,那會令我感覺很不好。”
“你這種原始艾德曼合金還怕電流?不能吧?”得了數據,托尼也不再跟林恩較真,轉頭就和賈維斯一起分析去了。於是兩人也開始能夠以一種比較和平的方式交流:“這可是個大新聞……所以到底是你怕,還是盾怕?”
“我。”左右晃了晃,把感應線全部從身上抖了下來,林恩緩緩浮上半空,靠近托尼身後,看向他麵前的屏幕:“有什麽發現嗎?”
“還在統計。”怎麽都感覺脖子發癢。托尼這麽看了會兒屏幕,實在忍不了有人/盾在自己身後亂晃,伸手把林恩往旁邊推了推:
“有話好說,別動手動腳。你……”
“彭——!!!”
話還沒說完,一陣巨大的爆炸聲就突然在兩人耳邊響起。伴隨著玻璃碎裂的‘嘩啦’聲,高樓間凜冽的晚風也倒灌進來,卷起厚重的窗簾,一瞬間吹得人睜不開眼。
頭頂的燈光開始不停晃動,像是雪原中垂死掙紮的旅人。隨即,又是一陣劇烈的爆破聲,它最後可憐兮兮閃爍了兩下,再也支撐不住,四周頓時陷入無邊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