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吃果子嗎很甜很甜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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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朝露是進了山莊之後才發現夜流懷沒跟上來,她心有擔憂,想追出去瞧瞧,結果身後錦陽公主趙蘊文突然跪下來抱住了她。
    “大夫,你快救救他吧。他氣息已經很微弱了,再不救可真的沒命了。”
    她心裏很急,急得都要冒火了,可這個女人卻一點都不上心,還想出去,她實在是急得不行了。如果可以她都恨不得給麵前這個女人三跪九叩,當神一樣供奉。
    秦朝露其實並沒有因為她的哀求而心軟,經曆了太多磨難之後,她的良心也基本上所剩無幾了,如今除了夜流懷之外,不會為任何人心軟。
    隻是,隻是趙蘊文對她終究還是有些不同的,這個人或許是自己在世上唯一血脈相連的親人,就衝這份不同,她才妥協,而並非她這個人。
    夜流懷靠著山莊大門歇了會,覺得舒服了點,才又站起身往裏去。
    山莊此時已群龍無首,活下來的護衛正商量著該如何保護莊子,因為今天這批衝上來的幫派可能不是第一批,也不是最後一批,沒有莊主的日子裏,未來的路還艱難著。
    夜流懷聽到這裏,對這位溫莊主心生幾分好感,畢竟一個當家人能把手下訓練得如此忠心耿耿,其人品忠義也一定是極好的,他突然有興趣想結識一下溫莊主,同時也樂意在山莊危難時施以援手。
    秦朝露仔細給溫如玉查了傷,又清理了傷口,各處大小傷上都纏上了紗布,但即便這樣,紗布上還在殷殷滲血,因為傷得實在太重了,一時半會根本止不住。
    不過到了這種地步,這個男人竟然還沒死,還撐著最後一口氣,可見他還在記掛什麽,一定是有什麽事是他不能放下的,所以才不敢輕易死掉。
    “他怎麽樣?”趙蘊文看著已經將紗布都染紅的男人,又不見秦朝露說話,她心裏的擔心就越發強烈,最後急得直掉眼淚。
    “大夫,是好是歹你都給句準話,我心裏有準備,你盡管說出來。但你千萬別說。”別說話,才讓她毫無準備,才讓她更加不知所措。
    秦朝露將情況一五一十地告訴她,並且告訴她,“他沒有斷氣的原因是因為心裏還有一個執念。
    隻要對著他不停的重複這個執念,他就會有活下去的決心,興許就能撐過今晚。”
    “這,這……”趙蘊文臉上顯出幾分為難。
    秦朝露不知道她在為難什麽,不過她倒是有機會好好打量這個據說可能是她堂姐的女人。
    她看起來也是血跡斑斑渾身是傷的樣子,怕她也死了,秦朝露就順手給她把了脈。
    奇怪的是她傷得這麽重,但脈相好竟然是相安無事的。
    秦朝露忍不住給她擦了把臉,才發現那些血跡都不是她的,再看看床上那個男人,似乎明白了什麽。
    “那個,多陪他說說話吧,今晚是關鍵。若是撐過了今晚一切都會好轉,撐不過去,你們就準備換莊主吧。”
    她說完特意看了趙蘊文一眼,想看看她是什麽反應,奇怪的是趙蘊文反而平靜下來,臉上憂色沒方才那麽明顯了。
    仔細一想,才明白,她方才說過不管說什麽都有心理準備。
    她這是早就做好心理準備了。
    秦朝露看她這樣也怪可憐,但她實在沒心情安慰她,因為她要去找夜流懷。
    夜流懷狀態也不好,又落水著了涼,難保不會染上風寒。
    而且這個時候,山莊附近,說不定還會有別的幫派趁火打劫,要是讓他們看見夜流懷,難保不會對夜流懷做什麽。
    越想越擔心,越擔心就越心慌,秦朝露自己嚇自己把自己嚇得眼淚汪汪,雙腿跑得恨不得飛起來。
    終於在前院看見正跟莊裏人排兵布陣的夜流懷,看著他安然無恙的站在那,隻是右手雙指間還有一道血跡。
    看著人沒事,秦朝露雙眸一亮,抬腳奔過去,雙手環住了他,手腕上重重的果籃子撲過來,差點把夜流懷整個人拉倒,幸好他站住了。
    “咳咳,放心,我沒事。”
    “還說沒事,你都發熱了。”她臉頰貼著他的後背,隔著薄薄的衣服明顯感覺到那精裝有力的後背傳來不正常的熱,而衣服已經從濕漉漉變成半濕,被他的身體焐幹了。
    一想到他因此染了風寒,發了高燒,她就心疼得不行,這個時候才不管什麽排兵布陣,左也不是他們的事,夜流懷能指點一二已經算是施恩了,他們怎好讓一個病人前方坐鎮,這該是他們的任務。
    秦朝露拉著夜流懷就走,才不管那些人無助又哀怨的眼神。該哀怨的是她好嘛。
    秦朝露急匆匆地拉著夜流懷到了空廂房,然後門窗一關,拽他去床上躺著。
    身染重寒的夜流懷,就像沒有重量的七尺高巨形棉花,被秦朝露輕輕一拽就倒在床上起不來。
    秦朝露看著他那虛弱又好欺負的的樣子,忍不住想笑。
    夜流懷知道她在想什麽,趁勢起身,抱住她,把她也拉上去。不過秦朝露手腕上環著個果籃很不方便,果籃裏的果子都爛了,她竟是一個都舍不得丟。
    夜流懷又欣喜又心疼,心裏酸酸澀澀,很不是滋味,“不要了,回頭再重新買一籃,不,給你買一筐。”
    “我就要,我就要!”這是他送給她的,她怎麽舍得扔掉,“你別讓我扔掉好不好,我要的。”她看著他的眼睛濕濕漉漉又委屈巴巴。
    夜流懷心疼地抱緊,“別哭,別哭了,果子你留著,我,也給你留著。除了你,不給別人碰!”
    秦朝露噗嗤一笑,眼淚鼻涕都出來了。
    夜流懷抬起袖子,輕柔柔地為她擦眼淚鼻涕。
    秦朝露雙眸定定地看著他,淚眼朦朧的眼睛裏閃著光芒,隻隻屬於他的光芒。
    夜流懷手一緊,雙手捧起她的臉,俯身過去,唇欲對上她的唇,但下一刻又放棄了,他染了風寒,不能傳給她。
    但秦朝露自己湊過去,在他唇上落下重重一吻。
    夜流懷想推開她,但被秦朝露反壓在身下,籃子裏的果子一個個掉出來,鋪的身上床上,到處都是,把秦朝露逗樂了,她這才站起身,又重新撿起,放到一邊,給夜流懷瞧了病,開了藥方,又叫人去抓藥,煎藥,看著他乖乖喝藥藥,她才撿起果子擦幹淨,心滿意足的啃咬起來。這果子特別甜。
    “傻丫頭,髒了,洗洗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