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前世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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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孩子母親神情哀傷,眼眶通紅,明顯是剛哭過。
    秦朝露很不解,都這個時候了為何不去請大夫,還是說他們已經請過了吧,畢竟她隻是看到片麵,不能武斷的推斷什麽。
    孩子母親讓開道,而後啞著聲跟那紅衣女子說道,“進去吧。”
    紅衣女子輕嗯一聲,跟了進去。
    秦朝露也跟進去,此時屋內燭火明亮,燭光照耀下,屋內的角角落落都被照了個通亮。
    她順著光線打量了一圈,發現這屋裏的擺設,呈列都異常的熟悉,像是她初到京城時被恭王綁架過的那棟宅子。
    不過她不敢太確定,因為很多宅子的呈列基本都差不多。隻區別在於屋內的裝飾和擺件,以及後院的花草樹木。
    秦朝露為了一探究竟這宅子是不是當初綁架她的地方,她決定出去看看。
    幸好她現在隻是一縷空蕩蕩的意識,能夠穿牆出去。
    外麵是涼颼颼的夜色,皓月當空照下,穿過她的身體落在地麵上,而地麵上並無她的影子,讓她感受到一絲不安,仿佛自己就是個鬼。
    但她一心想要一探宅子的究竟便也沒去想鬼不鬼的事,直奔向前院的花壇。
    她記得正中央種的是槐樹,旁處有兩棵丹桂。
    槐樹,丹桂,還真就有。
    她還記得門外那條大街出去,轉個彎,再往前走一條街就是夜府了,不知道此時的夜流懷多大,長什麽樣,夜家人又長什麽樣!
    咦,對啊,她現在去夜府一定能見到夜流懷的爹娘,她很好奇夜流懷的爹娘長什麽樣,但這邊,她也很好奇孩子母親和那個紅衣女人又在做什麽。
    是去夜府還是回屋,她實在想不好。
    但最終猶豫再三還是決定回屋,隻不過回去前,匆匆往前走了一段,確定前麵的街景就是那天的街景,確定這宅子就是恭王綁她的宅子之後,秦朝露就進了宅子裏麵。
    她此時才敢肯定這裏曾經住過人,還是一對母女。
    她進來時,屋內起了風,燭火忽明忽暗又轉明。
    那孩子母親手彎曲成爪,在燭火下,她將孩子跟紅衣女人抱在一起。
    而後,使用了一股,也不知是妖術還是仙術,總之最後,她親眼見到紅衣女人的靈魂進了孩子的體內,而孩子的靈魂走了出來,就站在秦朝露邊上,大眼睛骨碌碌地看著她。
    秦朝露也骨碌碌地看著她,問了一句,“你認識我?”
    那孩子點點頭,指了指她又指了指自己,又示意秦朝露往床上看。
    秦朝露走近幾步,往床上一看。
    床上躺著的小嬰兒穿的那件肚兜竟跟她的一模一樣,她瞬間明白了什麽,驚得往後退,腳跟正好撞在桌角上,桌角微微搖晃,燭火微微一黯,但又亮了。
    女人察覺到了什麽,起身往這邊看,但她什麽都沒看到,隻試著輕輕喚了一句,“啊斕是你嗎?你是不是還沒走?”
    秦朝露聽到這聲呼喊,有激動還有些頭皮發麻,以及迷茫,她不知道母親在喚哪個她。
    她不敢貿然答應,垂眸看了那個小小的自己一眼。
    小小的自己突然飄起來,飄出窗外,飄遠了。
    秦朝露停下來靜靜打量這位陌生的母親,這是她的親生母親,她終於見到了。
    她的確如趙蘊文說的那麽漂亮,但的確也有些與眾不同。她的頭發是黑長直,五官的確是刀刻斧鑿過,不是形容,是真的。
    那本醫書上記載過這種麵相,她見過,所以一看母親的臉就知道動過不少刀子,跟她長得真不像,難怪她進京這麽久了,沒人認出她來。
    “阿斕!”母親還在喚她。
    秦朝露心頭一顫,抬眸望過去,想叫一聲娘,但又生生克製住了,怕嚇著她。
    母親喚了幾聲後,最後不再呼喚,而是轉身抱起繈褓中的嬰兒靜靜地等,像在等什麽奇跡。
    而此時秦朝露感覺一股外力在拽著自己往外走,她想站定不動,卻自有力道將她往後推,最後她回去了,回到了原來的意識裏,眼前一片漆黑,她也昏厥了過去。
    在外麵的秦朝露的身體此時處於昏睡狀態。
    朝華已經派人將夜流懷帶回來了。
    夜流懷就這麽守在秦朝露身旁,靜靜地等候,他雙手緊握著她的雙手,眼眶通紅,心裏難受得跟貓爪過一樣。
    方才他已經罵過朝華了,但終歸沒保護好她的人是自己,罵別人又有什麽用。
    何況他現在心煩意亂,連呼吸都是累更不要說開口罵人了,所以現在的他才會這麽安靜。
    朝華悄悄退出去,順便關了門。
    夜流懷雙手緊握著秦朝露的手,將她的手抵在自己唇上落下輕輕一吻。
    不管發生什麽,他隻要她活著,活著就好,其他的他都不在乎,他已經想明白了,徹底想明白了。
    翌日一早,秦朝露醒了。
    她醒來時,發現身邊躺著一個男人。
    男人長得英挺俊俏,五官飽滿鋒利,卻又帶著幾分柔和。
    男人抱著她,一條長臂枕在她身下,另一條長臂搭著她的腰。
    而她則躺在他懷裏,麵朝著麵,唇對著唇,二人的唇間距離隻有一根手指頭那點距離。
    男人溫熱的鼻息噴灑下來,還帶著點酒香。
    她很納悶,這個男人是誰,自己又是誰,為何他們會如此親密,還有這裏又是哪。
    她小心翼翼地側轉個身,正麵朝上,眼睛骨碌碌地打量了一下周圍。
    但此時,男人有了些鬆動。
    她很緊張,抬起頭仔細看了他一眼,確定男人沒有醒來的跡象後,她輕輕拿開搭在自己腰上的手想下床去。
    結果男人大手輕輕一用力,又把她按回床上。
    她嚇了一跳,再轉眸看他時,他仍閉著眼,好像剛才的舉動隻是夢遊一樣。
    她忍不住又動了動。
    男人淺淺地道了一句,“別動。”
    她心裏一毛,莫名的危機感湧上來,讓她下意識地張口咬他。
    男人悶哼一聲,睜開了眼。
    她鬆開了嘴。
    男人從床上坐起,大手輕撫上她的後腦勺,將她的往自己肩膀上一壓,然後閉上眼,等著她來咬。
    她震驚嗎,又小心翼翼試探,“這可是你讓我咬的,別後悔!”她張開嘴,狠咬了一口。
    男人痛得直皺眉,卻隻淺淺道了一句,“不後悔。”這是對他最好的懲罰。
    要不是他沒看住她,也不至於讓她忍受那般痛苦。
    比起她的痛苦,這點痛又算得了什麽。
    男人痛得忍不住抱緊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