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 即將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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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知道蒙麵人是皇上派來的,那便是捏住了皇上的把柄。
    而皇上想要收攏皇權,還必須借住他打壓世家,所以自然也就不好正麵跟他叫板,這事也就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夜流懷就是捏住了這點,大刀闊斧地將博陽府那邊的事情徹查了個幹淨,大大小小罪名足有數百條之多,涉案人員更是涵蓋各行。
    這些罪名,最終都是交由大理寺裁決。
    大理寺卿慕容大人借此一戰成名,成功官升一級,去了刑部。
    刑部一直是趙家掌控,趙家自是不願意的。但慕容大人背靠慕容氏,雖是庶族,在本族之中並不受重,但在外族麵前,本族慕容氏肯定是幫本族人的。
    於是一番唇槍舌戰之後,慕容大人還是去了刑部。
    而騰出來的大理寺卿的位置則由少卿接過。
    少卿是韓公子推舉的人,韓公子歸了夜流懷,那便是夜流懷的人。
    夜流懷借著大理寺做跳板,默默安排不少人進去,極具耐心的等著自己的人一點點紮根於朝堂角角落落。
    於是另一場風雨即將開始。
    ……
    “辛良啊,你毀了朕的計劃,辜負了朕的信任。你說朕該拿你如何是好?”皇宮地牢內,明黃色袍尾掃過陰濕地麵,落下一抹森然冷鋒。
    辛良疼得眼睛都睜不開,聽到皇帝的聲音才勉強睜開一條線,氣若遊絲地回道,“請,請陛下,再給屬下,一次,一次機會。”說完閉上眸,垂下頭,似死狗一樣一動不動。
    貞德帝眼尾一挑,垂頭歎了口氣,似是賞賜他一條活路似的說道,“那朕就再給你一次機會。”
    “謝皇上。”
    牢頭派人上來解了辛良身上的繩索。
    辛良撐著身子走過去,跪倒在貞德帝麵前。
    貞德帝俯身說了幾句,說完龍袍一掀轉身出去,地麵卷起細微的冷鋒。
    辛良看著冷鋒出神。
    ……
    “花朝,你怎麽來了?”
    秦朝露聽下人說花朝找她,她便匆匆趕來,結果到府門口一看,花朝滿是狼狽,灰塵撲撲地跑來,一看見她就抱著她跪倒在地,哭得聲嘶力竭。
    “阿露,救救我,你救救我!”
    秦朝露後來才知,昨夜花朝家裏起了火,火勢很大,家裏人都被燒死了,隻她一個逃出來。
    她逃出來時看見一道黑影閃過,料定是有人放了火,希望秦朝露給她主持公道。
    秦朝露想到了夜流懷,花朝卻握住了她的手,顯得緊張又不安,望著她的眸子欲言又止。
    秦朝露卻懂了,“你不會懷疑這火是夜流懷派人放的吧?”
    “我……”花朝不敢看她的眸子,垂著頭,緊抿唇瓣,臉色煞白。
    她的確有此懷疑,因為上次街上亂傳謠言的事,那兩個婦人後來被送進了大牢,至今還關著。
    夜王殿下對他們的處置尚且如此之狠,更何況他們家還是謠言源頭,那放火燒人也就合理了。
    花朝很怕夜流懷,同時也很懊惱自己的婆婆管不住這張嘴。
    要不是婆婆大嗓門,在後院那麽一吼,前店吃飯的客人都聽見了,也就不至於遭來這樣的禍患。
    但現在說什麽都晚了,她的相公,她的家都葬身在大火之中,她既難過又憤慨又懊惱,各種情緒堵在胸口,堵得難受。
    秦朝露知她心情不好,該給予安慰的,可一聽到她說的這些話就沒來由的生氣,伸手推開了她的手,口氣有些不好,“既然你都這麽懷疑了,還來這裏做什麽,不怕我把你交給夜流懷?”
    “我,我相信你。”花朝咬著唇,垂眸看著桌麵的紋理,渾濁的瞳孔裏淚光閃閃。
    她是無路可去了才隻能投奔秦朝露。
    雖然秦朝露住在夜府,可憑秦朝露跟夜王殿下的關係,她想著或許有她護著,她能沒事,否則她根本就無法平安走出這京城。
    “阿露,要不你跟我走吧。”他們誰都不要住在夜府,不跟夜府扯上任何關係。
    就憑她兩當年在雲水縣的生意手段,沒有別人幫襯一樣也能站穩腳跟的。
    “一定是有人栽贓!”秦朝露氣得跳起,眼神望向前方時,既怒又憤還替夜流懷感到委屈。
    為什麽世人總要揪著他的不好,卻偏偏不問他的好。
    他是武將出生,注定要跟生死交手,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所以手段狠毒,殺伐果斷也無不可。
    可他保家衛國,懲惡揚善了,他殺的每一個人,流的每一滴血全部都是罪有應得,他何曾做過壞事。
    為什麽,世人要這般傳他。
    她覺得憋屈的很!很想告訴每一個人,夜王殿下並沒幹壞事,卻又明白這是不可能的。
    所以那種想要維護一個人,卻又無能為力的感覺,讓她氣得上頭,整個人都暈了。
    她穩了穩心神,才無奈地說道,“夜流懷的性子我清楚。他絕不會做這種事!”
    “阿露,你真的清楚嗎?他萬一是騙你的呢?”在最愛人的麵前,任何人都會收起鋒芒,露出最溫柔善良的一麵,但是對外人如何,她又能知道多少。
    花朝總覺得秦朝露整日呆在夜府這小小的天地裏,一定沒見過夜流懷可怕的一麵,她替她擔憂。
    此時,輕末的腳步聲正一點點靠近,微風吹過,帶起一點冷意。
    男人卻嘴角擒笑,雙手抱臂,斜靠在屋外,靜等裏麵的動靜。
    他想聽聽她家阿露會如何回答。
    “不會的!他沒必要騙我!”秦朝露雙手拽緊,很肯定道,“我在他麵前手無縛雞之力。他若想做什麽,根本就反抗不了,可他從不會亂來。
    就算,他凶名在外,對我也是溫柔如此。”
    “那隻是對你……”
    “可你是我朋友,愛屋及烏你懂不懂!”秦朝露狂躁了,她覺得自己根本說服不了花朝,也沒有足夠的證據擺在她麵前讓她相信,但她就是堅信夜流懷不會做這種事。
    他是個懂愛屋及烏的人,張四姑娘,張家就是最好的例子,那麽她也不會例外。
    反倒是花朝一席話讓她很是失望,“你既說我們是從小的交情,為何不肯信我?
    難道我看人的眼光有這麽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