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七五性子卻直：“這可不行！厲前輩，你都已經吃了兩條腿了！！”

    “兩條腿算甚？二十條腿我也吃得！”白毛哼道。

    九若幹脆下了坡往竹林裏去，下來才發現竹子稀疏，並不多，隻是從上往下看，覺得那茂密的枝葉顯得多而已。

    過了竹林，眼前便是一溝淺淺的小溪，溪水清冽透明。

    九若涑了口，又洗了臉。

    “小九！接下來我們該怎麽辦？”身後傳來九七五的聲音。

    “九七五，謝謝你！這次你又認出了我！！”九若衝他微微一笑。

    上回被金爺易容困在地下室中，千鈞一發是他闖入救了自己。這回，變作本來麵目，他還是認出了自己，並一路跟著來救自己。

    “嗬嗬。”九七五怪不好意思地爬爬頭發，臉色潮紅，“我就是對氣味很敏感……”

    “那兩位中的一個，我們加起來都不是他的對手，白毛要的是我，你走吧，相信他也不會為難你！！”

    “我、我不走！！要走，我們一起！！”

    九若看他一臉堅決，唇角彎了彎，聲音更輕柔了些：“怎麽就你一個？你表侄二四六呢？”

    一瞬間他滿臉黯然，忍著眼底的水光：“他、他死啦！”

    “怎麽會？”

    “六六姐去了紅粉樓後，他每晚都會去見她，那天六六姐叫賣、初夜，不知怎的，最後被他給中了。然後…第二天一早，他就死在了紅粉樓的門前大街上……”

    “怎麽死的？”九若擰眉。

    “光、光著身子，手指都被折了，舌頭也被割了……還、還……”

    “你知道誰是凶手？”瞧他說得一副脖子粗模樣，九若也沒勉強他繼續說下去，直接問道。

    “我、懷疑是……不、我不能說！”他搖搖頭。

    “你懷疑是阿季？”

    “你怎麽知道？”

    阿季都能為六六殺人了，又怎麽會放過玷汙她身子的人？

    “猜的。”九若說。

    “哦。”

    “你不是還要為二四六報仇嗎？你回紅粉樓吧！我瞧那白毛也隻不過想要我的寶物，不會輕易殺我的。”

    “可…小九！你真是玄陰之女？”

    九若搖搖頭：“你也知道玄陰之女？”

    “這段時間四處都在傳。說宋九氏之女九女便是三千載一遇的玄陰之女，如今各江湖中人都在找……”

    “是嗎？”

    九氏九女…九若一下子想起她初到這個異界時的情景。

    天空蜘蛛網一般的猩紅閃電，轟隆隆的雷聲，九氏府中的木偶美人，夜夜取心頭血，****的藥湯……還有肉靈芝。

    那日九羽喝了自己的血，對九經緯說自己的血能讓她重塑金身……

    難道自己真是那鬼什麽玄陰之女？

    “桀桀桀～江湖中人又有誰知道這苦苦尋找的玄陰之女，竟落在了我厲老祖手中！”

    白毛輕輕落在一塊大石上，瞪著胡子道：“你這女子很沒教養，一口一個白毛白毛，這放眼江湖，誰不得尊稱我一聲厲老祖！！”

    “天下最沒教養之人與人談教養，也是奇事！你抓了我，還要我尊敬你，這又是第二奇……嘻嘻！我又不是腦子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