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融入 第二十章 逼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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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消滅那個主角!
    小巴裏的身軀比之他的父親還要健壯的許多,寬闊的肩膀仿佛能一座小山都扛起,牢牢地堵住元宿想要進入到店鋪內的道路。
    打一架?元宿可沒有那樣的打算,他又不是戰鬥狂人,昨天才剛經曆一場驚心動魄的大戰,他現在還心有餘悸呢!小巴裏的身子骨擺在那裏,看著就讓人失去了與之為敵的興趣。
    然而隨同而來的海登卻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看到元宿被阻攔,大聲地向著小巴裏喊道,“大個子,趕緊放我元哥進去,不然別看你挺壯實的,我元哥肯定打得你滿地找牙!芬特怪那麽強大的魔獸,我元哥單槍匹馬就輕鬆地解決了。”
    小巴裏交叉雙臂,橫在胸前,嘴角嗤笑,顯得十分的不屑,“你們可以試試。”
    元宿及時地叫停了海登,他可沒有真的想要打架,“走吧,海登!不跟他們一群粗人一般見識,我們有錢難道還花不出去?”
    不論是否能夠戰勝,他都是站在無理的一方,因為買賣畢竟是自願的,對方不願意賣,他自然也就不能強行逼迫對方,當然他的心中少不了的是無比的鬱悶。
    “勞什子什麽罪惡的仆人,我怎麽可能是一個仆人呢?就算我沾染著罪惡,那我也應該是罪惡的主人!真令人掃興,白白讓我折騰了那麽久!”元宿在心中狠狠地吐槽著。
    “哼!”海登重重地向著小巴裏哼去。
    小巴裏臉色鐵青,一言不發,海登見狀也就得意洋洋地離開了。
    “這群小矮人也真的是太讓人生氣了,有錢不賺,還編出這麽拙劣的借口。元哥,你以前是不是得罪他們了啊!”
    “別瞎說,看來我們今天還得再去城內一趟了!”
    雖然本能上覺得老巴裏是在說胡話,但是元宿心中還是有一些小小的擔憂,他很快地就想到了黑色壁虎尼德龍。
    元宿雖然跟尼德龍簽訂了靈魂契約,但是對於它的了解也是十分之有限,僅僅知道它是一隻幼年體的神話生物,對於它的來曆,具體設計到它的神話內容是什麽,完全都是一無所知。
    當老巴裏說到不祥、死亡、絕望、恐懼這幾個字眼的時候,元宿心中也是立馬就想到了他跟尼德龍簽訂靈魂契約中,腦海出現的那一副末日的圖景。
    在那副末日的圖景中,不祥、死亡、絕望和恐懼被展現的淋漓盡致,尼德龍在末日裏橫行,收割著靈魂和屍體。
    難道真的是因為尼德龍的緣故?為什麽老巴裏能夠感應出尼德龍的氣息?還有誰能夠感應到尼德龍的氣息嗎?將尼德龍留在身邊到底是好還是壞呢?
    元宿決定到吟遊詩人傑弗裏那裏碰碰運氣,因為傑弗裏對於這些東西可是十分的在行,他的大腦中裝著各種各樣的知識,說不定就能解決他現在的困惑。
    傑弗裏現在不怎麽出外遊曆了,大部分的時間都呆在丹吉城,他們的關係不錯,有時傑弗裏還會請元宿喝上一杯粗糲的果酒,元宿喝起來倒是比那些酒吧中的名貴杜姆酒要舒服得多。
    元宿再次進入到繁華的城內,此時街道內的行人和過往的車輛已經很多了,這個時候正是傑弗裏吟唱的好時候,在尋找了數個傑弗裏常去的地點之後,他在巴帕酒館的門前發現了傑弗裏的蹤跡。
    此時的傑弗裏顯得有些高亢,周圍的巴帕酒館今天也難得的人滿為患,酒館的老板臉上洋溢著開心的笑容,酒館內喝酒的人們也全都全神貫注地聽著傑弗裏的吟唱。
    傑弗裏已經許久沒有如此之多的聽眾了,所以他十分的賣力,詩歌一首接著一首,根本沒有任何要停下來的意思。
    元宿聽得十分入迷,他不忍心也不會打斷如此精彩的演唱,所以他便一直在角落裏默默地等待著。
    他等待了許久也並沒有看到小女孩莉絲的出現,他的心中略微有些擔憂。
    又是許久過去了,元宿估摸著應該到了城防軍巡查的時間了,果不其然,元宿看到了城防軍的蹤跡。
    城防軍並未打斷傑弗裏的表演,隻是朝著圍觀的人群看了看,而這一瞧不要緊,一眼就瞅中了躲在角落內的元宿。
    四目相對,城防軍立馬臉色大變,因為他正是博格手下圍剿元宿的八人小隊之一。
    元宿一直沒有看到城防軍下達有關於博格和他的通知,似乎是想把他和博格冷處理。
    他最近還要在丹吉城行動,他還不想被通緝,所以他隻能通過城防軍來了解具體的情況,隻是令元宿沒有想到的是,巡守隊伍竟然是昨天的仇人。
    森文看到元宿出現的那一刻,立馬就變得緊張了起來,他無比確信看到的人正是元宿,昨天他距離元宿可是隻有不到一米的距離,他清楚地看到元宿臉上的表情,元宿肩膀上刺中的一劍就有他的功勞。
    此時的元宿臉上十分的淡定,然而在森文的心中元宿就仿佛一個長著天使麵孔的惡魔,正猙獰著麵容,前來索取他的性命。
    元宿有那樣的實力,他可是親眼見證著元宿一人就將強大的芬特怪擊殺,他們的老大博格都沒有那樣的實力。
    他們八人如果全在的話,他還能夠勉強跟元宿纏鬥,可是現在的情況是隻有他自己,兩人的實力還是有著很大的差距,他絕對不會是元宿的對手。
    他並不懷疑元宿想要將他們置之死地的願望,畢竟當初他們就是如此對待元宿的,雖然他們不是主使者,但是他們卻是參與者,那一劍讓他絕對脫不了幹係。
    他並沒有糾結元宿到底是如何在昨晚幾乎必死的局麵中活下來的,他現在唯一的想法便是立刻逃跑。
    當機立斷,森文已經準備抹腳底板開溜。
    元宿從看到森文的刹那,目光便一直盯在了他的身上,元宿立馬從人群中離去,悄悄地跟上了森文的腳步。
    森文腳步匆匆,身後仿佛有千萬頭凶獸在追趕,然而在擁擠的街道中他的速度並不能夠提上來,好在元宿也並沒有追上,始終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不過森文並沒有掉以輕心,他隻要一回頭便能夠看到元宿的身影,他的心中忐忑無比,元宿給他的壓力太大了。
    森文將心提到了嗓子眼,步伐也愈發地迅疾,一股腦地朝著前方走著,隻是路越走越窄,終於,森文還是進入到了死胡同內。
    與森文同行的還有兩名普通的城防軍,而海登自然也是跟在了元宿的旁邊,此時兩隊人馬可以說是狹路相逢。
    見到森文退無可退,此時海登也是再次站了出來,得意地獰笑著說道,“看你們這群狗腿子還往哪裏跑?沒有想到吧,我元哥是無敵的,你們的陰謀詭計在我元哥身上全部都是白白費力!你們跟錯了老大!”
    海登此前一直受到博格和他們的欺壓,此時有了元宿作為靠山,他也終於可以狐假虎威,好好地奚落他們一番。
    森文的臉上寫滿了害怕,他連正麵麵對元宿的勇氣都已經失去,當元宿波瀾不驚地走到他的麵前的時候,他充滿了對未知命運的恐懼,他真的是太怕死了。
    “元哥老大,我不是故意要害您的,都是博格他逼迫我的,我們這群做手下的也沒有辦法啊!冤有頭債有主,您想要報仇,直接找博格就行了,我可真的沒有想傷害您啊!我還年輕,還是個處男,我還準備掙錢娶個媳婦呢,我還不想死啊!”
    森文一把鼻涕一把淚,立馬朝著元宿的大腿就撲了過去,不過這次元宿十分的謹慎,立馬朝後閃開,隔出一段的距離,靜靜地看著森文的表演。
    “你那個是什麽稱呼,還元哥老大,元哥就是元哥,老大就是老大,不過你可不能叫元哥,元哥隻能我來叫,你可以叫老大!你是個處男是什麽理由,處男就可以不死了嗎?元哥還是個處男呢!你們怎麽還想著要殺他!狗屁不通!”海登不停地吐槽著森文的話語,插話道。
    元宿使勁地瞪了瞪海登,思想跳脫的海登也一下子就意識到他的話語,無意間將水潑到了元宿的身上,立馬噤若寒蟬,閉口不言,一副十分緊張的樣子。
    元宿繼續將視線轉移到了森文的身上,頓了頓後,冷淡地說道,“行了,我現在還沒想殺你!”
    森文身子近乎是癱坐在了地上,難以置信地抬頭望著元宿,此時的元宿在森文的眼中,簡直就如同是天父降臨,一顰一笑都帶著十足的慈愛,他的人生也一下子變得光明了起來。
    森文的聲音略微有些顫抖,“真的嗎?”
    “我並不是濫殺無辜的人,但是我也知道錯了就要認罰的道理,一切終歸是要看你的表現!”,元宿緩慢地說著。
    元宿十七歲的年齡和外貌,讓他頗有一股少年老成的感覺,他的年齡雖小,但是他的心智其實早已經遠超常人,生活的磨礪讓他過早的成熟,也培育出了他獨特的處世之道,話語間自有一股力量,讓森文這種老兵油子都對元宿的話深深地信服。
    “我的表現一向很好的!老大想要什麽?我一定讓你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