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 貝爾摩德的美人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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嘀。
酒店頂樓套房的房被刷開。
貝爾摩德側臉看去,輕笑道“呦,挺有本事的嘛。”
“連這家高檔酒店的頂級套房都打得開嗎?”
古雅人反身關好門,收起黑色的小磁卡。
“就當是我個人謀生的一點小手段吧。”
哢噠。
反鎖好門。
古雅人才打量起貝爾摩德。
頭上紮了個純墨綠色的方巾發結,把銀咖啡色的大波浪束成了高高的馬尾。
看上去似乎是用了什麽染發劑。
色彩的比對特別矚目。
身上穿著非常貼身的黑色束腰連體裙,把貝爾摩德的身段勾勒得異常突出。
纖細得好像要斷掉的肩帶,斜斜地掛在雪白的肩膀,襯得精致的鎖骨嬌俏可人。
鬆鬆垮垮的領口,露出大片圓滾滾的滑膩雪緞,似雲團,似棉花糖。
貝爾摩德就這麽放鬆地窩在沙發裏,美腿交錯架在書桌。
光滑細膩的小腳丫踩著桌麵,一蹬一蹬。
屈膝,伸直,再彎曲。
以至於胸前那嘟嘟囔囔的厚重擠在她的膝蓋,壓出訝異的弧度,仿佛軟肉都要溢出來。
偏偏那黑裙的裙擺短的驚人,堪堪包住渾圓的翹臀。
飽滿的部分隨著沙發的搖晃,蕩漾出好看的波紋。
貝爾摩德毫不介意地向古雅人展示她那沒有一絲贅肉的細腿。
大腿緊致,小腿纖細。
又長又直,骨肉勻停。
正是女人們羨慕壞的美麗腿型。
古雅人搞不清這女人葫蘆裏賣的什麽藥,但這不妨礙他大大方方地欣賞眼前的美景。
美麗,是超乎理性的。
無關男人的審美喜好,美好的事物總有令人向往的共同之處。
“你這是在模仿奧黛麗赫本?”
貝爾摩德絲毫沒有被拿來和別的女神比較的羞惱,反而順勢擺了個抽煙的姿勢。
正是赫本經典的優雅造型。
“我難道比不上她嗎?”
古雅人拉過一張椅子坐下,手撐下巴。
認真評價道“老實說,美多了。”
“甚至讓我有種擔心。”
“喔?”
“這麽美麗的畫麵,竟然任憑我一個人欣賞,我開始擔心等會你要和我說什麽為難的事情了。”
貝爾摩德被古雅人委婉的恭維哄得眼角彎彎。
她眯著眼笑,像極了一隻慵懶的野貓。
優雅,又野性十足。
“一段時間不見,你倒是會說話了許多。”
快樂地哼著小調,意有所指道“看來你最近沒少哄你家那位小小姐呀。”
古雅人裝作聽不懂的樣子。
“你看起來心情不錯?看來要麽有好事發生,要麽你篤定能在我身上好好敲一筆好買賣了?”
“還不錯,要來一根嘛?”
“不了,”古雅人擺擺手,“吃人嘴短,還是說說你的事吧。”
貝爾摩德不以為意,美美吸了一口。
暗紫色的妖豔唇瓣輕輕吐一口煙氣到古雅人臉上。
俏臉含笑,眼波流轉。
笑嗔道“真是不解風情的木頭,好歹我們也是有過肌膚之親的親密友人,何必這麽見外呢?”
她在“親密”這個詞上咬重音,想看看古雅人的反應。
古雅人一本正經道“饒了我吧,別告訴我千麵魔女是那種和男人歡度一夜就死心塌地的純情少女。”
“如果說,我是呢?”
“那也不錯,起碼對我來說,簡直是血賺不賠的好生意。”
“生意?”
貝爾摩德笑容斂去幾分,不滿地哼道“就算我對你的‘服務’還算滿意,你這樣的形容也讓我很不開心。”
“彼此彼此。”
古雅人皮笑肉不笑,對貝爾摩德用“服務”來暗諷自己,表現得針鋒相對。
他目不轉睛地盯著貝爾摩德露出的大腿。
這麽仔細一看,發現了些許不同。
昏暗的燈光有利於營造曖昧的氛圍,但也遮住了一些細節。
和貝爾摩德有過深入交流的古雅人,當然知道貝爾摩德身上是有些傷痕的。
身為組織戰鬥序列的主力,貝爾摩德自然不可能像是坐不垂堂的千金大小姐那樣嬌嫩。
雖然保養得當,肌膚雪白滑膩,戰鬥過的傷痕幾乎細不可見,但隻要撫上去,還是能摸到像是葉子脈絡一般的疤痕紋路。
隻不過,淡到與膚色無異。
也就是貝爾摩德雪肌更勝冷白皮,才能看出一點點異樣。
這次傷疤明顯又淡了一些,到了幾乎肉眼不可見的地步。
槍傷、刀痕,這些疤痕都彰顯著組織戰鬥人員經曆過的一場場生死搏殺,不是那麽容易消除的。
像是琴酒。
脫去大衣,就能看到一身猙獰疤痕和精壯的肌肉,和他長發飄飄的文藝風男神,簡直兩個畫風。
貝爾摩德自是不例外。
但能從淺淡的疤紋看出,她是花了大力氣祛疤的,這麽做的理由也很好理解——
作為時常需要易容接近目標的千麵魔女,傷疤是會暴露身份的。
貝爾摩德不可能留下這麽明顯的破綻。
但是,要想祛除到這麽精致的地步,世界上任何一個美容公司也不敢打包票。
說不準她就用了一些組織科研所的黑科技成果。
古雅人心裏默默記下這個細節——
看樣子,貝爾摩德雖然厭惡a藥,但對於不老的容顏和美貌這件事,並沒有她日常表現出來的那麽抗拒。
這個信息給了古雅人不少猜測。
或許,貝爾摩德隻是因為a藥對她造成了某些不可逆的傷害,她才會那麽仇恨a藥和開發a藥的宮野一家。
如果僅僅是維持住體征,不老的話,想必她不會這麽仇恨。
古雅人對貝爾摩德和宮野一家的恩怨有了些許猜測,很可能她們之間還發生了另外的事情。
最重要的一點,除了工藤新一這個例外。
服用a藥沒有死亡的樣本,一個是宮野誌保,一個是赤井瑪麗。
赤井瑪麗不僅是宮野誌保的大姨,更是打破宮野誌保對a藥服用年齡的猜測。
少有的樣本裏出現了兩個親戚關係的人,很難說她們的血緣和a藥沒有關聯。
貝爾摩德這個疑似服用過a藥的神秘人物,情況與宮野誌保、工藤新一又不同——
再怎麽看,她也不像是未發育成熟的青少年時期服用的a藥。
反而和赤井瑪麗的情況類似,有可能是青年到中年這個年齡區間服用了a藥。
這麽一對比,要說她跟赤井瑪麗、宮野愛琳娜姐妹倆沒點糾扯,那才是奇怪。
“說吧,急著叫我來,總不至於和我討論什麽服不服務的事吧?”
古雅人躺在沙發,雙手一搭,盯著貝爾摩德。
“如果我說,我就是想單純地回味一下那天晚上的美好回憶呢?”
“嘁。”
古雅人不屑地冷笑“你在短訊裏可不是這麽說的。”
貝爾摩德唇角一抿,笑道“啊啦,涉及那隻小貓咪就這麽讓你緊張嗎?”
她毫無顧忌地翻身,露出大片春光。
跨坐在古雅人身上。
咬著唇。
伸手解掉頭上的方巾發結,扔在古雅人臉上,遮住他的眼睛。
古雅人眉頭一皺。
這才發現,那不是什麽墨綠色方巾。
而是折成蝴蝶結的女士內褲。
伸手一甩。
“貝爾摩德!你搞什麽?!”
“噓——”
貝爾摩德小手輕輕按住古雅人的胸膛。
嬌憨地甩甩頭發,讓發絲抖動柔順,掃在古雅人臉上。
癢癢的。
貝爾摩德目光灼灼。
“你,就真的一點不動心嗎?”
“難道,我不比那隻小貓咪要好?”
“別開玩笑了!”
古雅人一挺腰,把貝爾摩德掀翻在沙發上,起身就要走。
“嗬嗬。”
貝爾摩德冷笑兩聲“還真是絕情的男人。”
“你的反應讓我很不滿意。”
“我管你——”
哢噠。
保險打開的聲音。
小巧的女士手槍,槍口頂住古雅人的後腰。
“surprise~”
在古雅人耳邊吹口氣,貝爾摩德得意地輕笑。
“美麗的事物總是危險的,不是嗎?”
“或許,那隻小貓咪比你想象地要野性呢?”
古雅人身子一僵,緩緩轉身。
“你叫我來,就是為了玩這種無聊的把戲嗎?”
貝爾摩德好奇道“你是真的不怕死,還是覺得我不會開槍?”
古雅人當然不會告訴她自己的依仗是什麽。
死亡,對於他來說,已經逐漸沒了實感。
“最後給你一次組織語言的機會。”
“你又在謀劃什麽,跟雪莉有什麽關係。”
“如果不說的話,那就別說了,我沒空和你玩這種小孩子的過家家遊戲。”
古雅人的眼神逐漸變冷,危險的氣息散發出來。
“ok、ok!”
貝爾摩德舉著手,無所謂地把手槍丟掉到一邊,給自己點上一根煙。
“其實也沒什麽大事,之前約好的事,我幫你辦好了。”
“小貓咪領到了自己在組織裏的第一個戰鬥任務,嘖,她可是興奮得很呐。”
古雅人蹙眉“就這?”
“嗯?”
“早就說好的事,你讓我跑來?”古雅人不耐煩道,“不知道我現在身上聚集很多人的目光嗎?”
“如果讓人發現我和你頻繁接觸,你是想讓組織曝光在警視廳眼皮底下?”
說著說著,古雅人一頓。
突然問道“你這次又是用什麽身份?”
貝爾摩德漫不經心道“還能用什麽身份,我能合法入境日本的身份不多,最方便的當然是克莉絲·溫亞德……”
“狗屎!”
古雅人恨恨罵了一句。
整理領帶就要走。
貝爾摩德冷著臉“你就這麽不待見我?”
“你有沒有搞錯!!”
長期高壓的神經終於要崩斷。
古雅人發飆道“你用一個世界聞名的大明星的身份潛入日本,還這麽大搖大擺地約我見麵,你當別人都是瞎子嗎?!!”
“有什麽關係,大明星也是要度假的嘛。”
“你想死別他媽帶上我!!”
“現在警視廳、公安、財團的人都在盯著我!”
“你用這麽一個鼎鼎大名的身份和我見麵,是嫌還不夠亂,還要加上fbi和cia嗎!!”
“我可是個神秘主義者,可不會那麽容易被人摸到老巢……”貝爾摩德漫不經心地偏頭吐煙。
“別把別人當傻子!!!”
“為了出名賺錢的狗仔有時候比cia那幫間諜都要厲害!!”
“瑪德,我為什麽要信你的鬼話,來這裏!!!”
古雅人咆哮完就要摔門而去。
叮叮叮。
懷中的手機響了。
古雅人一頓,看了看號碼,又看看貝爾摩德。
貝爾摩德挑了挑眉,毫不顧忌地吐著煙圈,絲毫沒有回避的意思。
古雅人猶豫片刻,還是接通。
“喂?是我。”
“我在別人的地盤,簡略說。”
“好,今晚我會準時到的,我從東京過去,需要點時間。”
“好了!見麵再說!”
古雅人不客氣地掛掉電話。
這才發現貝爾摩德已經像條美人蛇一樣纏住他,雙臂摟住他的脖子,眼睛彎彎,言笑晏晏。
“有事?”
“管好你自己的麻煩吧。”古雅人朝緊緊拉上的厚重窗簾那兒看了一眼,“你周圍盯著的麻煩不會比我少。”
“怎麽,你這是在擔心我?”
“還是你自己怕了?”
“我印象中的天蠍宮,可不是這麽沒種的男人~”
“嗬,希望你被fbi那幫鬣狗撕咬住尾巴的時候,也能這麽有精神。”
“那就不勞煩天蠍宮大人操心啦~”貝爾摩德眼波流轉,嬌媚一笑,“不過,今晚真的不留下來嗎?”
古雅人一把推開貝爾摩德,咬著牙低吼——
“最近……不,無論何時、何地,在我主動聯係你之前——”
“別、來、找、我!!!”
說罷,轉身就走。
經過全身鏡,古雅人掃了一眼鏡子上的唇膏畫的字體,頭也不回地離開。
“嗨,你的禮物還沒拿呢~”
貝爾摩德捏著墨綠色的內褲,揮舞著,一臉調皮的笑容。
回應她的是嘭的一聲關門聲。
貝爾摩德伸手抹了抹唇膏,紫黑色的汙漬黏在手指尖,像極了幹涸的血跡。
她低低笑了起來。
“真有意思啊,我很期待你再遇到那隻小貓咪時,是什麽樣的喜劇~”
“宮野誌保——”
“你可真是個——”
“小、傻、瓜、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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