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十八章 鷹兒逞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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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出小鎮後,他們自東而去。

    張菁現在才感覺,她師父不僅仆人很怪,連她師父自己也很怪,有車不坐,非要步行。更怪的是,兩人好似不會累一般,從清晨走到黃昏,仆人一言不發跟在他身後,他也悠悠然然一直前行。

    兩人腳步不徐不疾,不緊不慢,似乎步子一直都沒改變。

    慢慢的,張菁神奇的發現二人走路竟一點聲響都沒有。

    這裏已迫近青海、四川的接境,張菁忽然翻身下馬,雀躍道:“師父,這裏離九妹的莊子很近,今夜我們可以在九妹那歇息一晚。”

    任意道:“慕容九?”

    張菁笑道:“不錯,就是那個在我手中走不出十招的慕容九,我為師父引路。”

    她笑著說完,牽著自己的胭脂馬就從官道上,岔進了一條小路。

    任意和邀月都跟在她身後

    這條路雖然窄小,不如何顯眼,但小路兩旁竟有林蔭夾道,在這偏遠之地有如此幹涼幽美的小道,實在難得。

    沿著小路走出片刻,突聽一聲“鷹唳!”

    鷹唳之音不但氣勢磅礴,還聲振林木,高遏行雲,甚有氣吞山河之勢,比一般蒼鷹長嘯更顯幾分雄奇傲兀的味道。

    一聲鷹唳,連那匹胭脂馬都仿佛受到驚嚇,長嘶一聲。

    張菁拉住韁繩怔了怔,她不知為何這裏會有蒼鷹。

    邀月出聲問道:“是你養的那隻畜生?”

    任意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淡淡道:“不想與你說話!”

    這輕飄飄的一句哈,差點又把邀月氣炸了。

    任意渾然未覺,繼續前行

    三人走出沒多遠,就聽到幾聲金鐵顫鳴的聲音,接著又見著了三個人與一隻神俊無比的蒼鷹。

    小魚兒倒在了地上,雙唇發紫,顯然中了劇毒,卻嘴中還叫喊道:“好鷹兒,乖鷹兒,快啄他,爪他。”

    惡人穀的人皆知那隻蒼鷹乃公子所圈養,誰都不敢招惹,但它在穀中卻與小魚兒相處親密,也虧那小子從小喂養鷹兒,如今才被救得一命。

    小魚兒身旁還是那白衣少年,現已淚流滿麵。

    蒼鷹在低空盤旋,正對著一穿著碧綠的緊身衣,身形又瘦又長,雙眼又細又小的人,凶相畢露。

    而此人正是十二星象的碧蛇神君,那白衣少年正是鐵心蘭。

    鷹飛如梭,長空擊下。

    碧蛇神君揮起手中碧光閃閃的軟劍,迎風抖得筆直,刺向飛鷹。

    利爪與軟劍相觸,竟碰出了星火,碧蛇神君飛身而起,練出三劍,隻聽“當,當,當”三響,鷹兒不僅雙爪利如刀刃,就連那鷹嘴也猶如利劍。

    他三劍居然全被擋下。

    張菁兩眼放光道:“好厲害!”

    碧蛇神君淩空翻身,落在樹上,嘶聲道:“是誰?”

    任意輕喚道:“回來。”

    正愈再次攻擊的鷹兒忽然止住身形,然後向他們這飛了過去。

    它飛在三人頭頂,展動雙翅,穩穩落在任意肩上,接著溫順的“咕咕”叫了一聲!

    張菁看著任意肩上鷹兒,兩眼越發明亮。

    碧蛇神君麵色大變道:“敢問閣下是誰,為何命你寵物襲擊我。”

    任意瞧也沒瞧他,目光看向邀月道:“你是我仆人,難道你還要我動手殺了他?”

    碧蛇神君一聽這話,麵色煞時蒼白,但他卻知曉先下手為強的道理。攻勢突發,他飛身而下,一劍筆直刺了過去。

    邀月狠狠的瞪了任意一眼!

    鐵心蘭忍不住大叫:“小心!”

    劍光一閃,劍鋒已至。

    邀月轉頭,麵對逼來的劍光她隻覺的這幾日心中積壓的怒火終於可以宣發,一股白茫茫的勁氣已隱在掌心。

    呼地一掌劈出,罡勁未到,勁風疾起。

    一掌劈在劍尖,劍刃瞬間寸斷,碧蛇神君雙目瞪大,掌勁去勢不絕,擊在他胸口上。

    霎時,人如箭一般倒飛出去,撞在樹上,竟將一棵樹生生撞斷!樹連著枝葉倒下,發出一陣震耳的聲響。

    樹葉紛落如雨

    小魚兒和鐵心蘭二人,瞧見此等驚人的掌力,不禁為之舌矯不下,看的目瞪口呆。

    邀月冷哼一聲,收掌回到雲袖當中,而那碧蛇神君,已如爛泥般躺在斷樹下。

    張菁忍不住打了個哆嗦,不由得向任意身邊靠近了幾分,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袖。

    任意笑了笑道:“看來興許我再氣你幾次,沒準能直接讓你練成明玉功第九重。”

    邀月吃驚道:“你知道明玉功?”

    任意不理睬她,直接走向了小魚兒那邀月咬牙切齒的跟了過去。

    小魚兒此刻仍好像毫不在意般,對任意笑嘻嘻問好:“小魚兒見過公子。”

    鐵心蘭流著淚,道:“你你認識他,小魚兒已中了劇毒,你你能不能救救他,若沒人幫他解毒,他隻怕隻怕活不過明天。”

    任意笑道:“放心,他死不了,有人不想他死。”

    邀月冷冷道:“要是這點小毒也受不了,死了也是活該。”

    張菁接話,冷笑道:“要我們救人也行,你要乖乖交出藏寶圖。”

    “好,好,我這就給你。”

    鐵心蘭沒有猶豫,立即脫下了鞋,從靴子裏拿出一張羊皮紙來,扔給了張菁。

    張菁接過一看,俏臉頓時一喜,轉頭問道:“師父,你能不能為這小賊解毒?”

    任意道:“我不會救他。”

    鐵心蘭顫聲道:“你你不是認識小魚兒嗎?我我也交出了藏寶圖。”

    任意道:“我與他非親非故,為何要救他?”

    鐵心蘭剛想繼續祈求,忽聽一個甜美女子的聲音,緩緩道:“張菁,他們是誰,你怎帶一些不三不四的人來我這。”

    隻見一個綠衣少女,手挽著花籃,肩著花鋤,自一顆大樹後走了出來。

    她的體態是那麽輕盈,仿佛一陣風就能吹倒,她的柳眉微蹙,一雙大大的眼睛似乎充滿了憂怨,容貌雖非絕美,但卻生的楚楚動人,我見猶憐。

    在她身後還有濃眉大眼的少年,看樣子是個規規矩矩,老老實實的人。

    隻是他個子雖然高大,但卻如女兒家一般,看了眾人一眼後,就頭都不敢抬了。

    張菁看見來人,剛想回應,忽然白影一閃,邀月已站在了綠衣少女身前。

    綠衣少女並未看見邀月是如何出現的,更未看見她是如何出手的,隻覺的一陣冷風,接著便被人一掌摑在臉上,跌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