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一夜的幹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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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就你身上的事情。”我點點頭道:“我一直沒實話告訴你,是因為先前有很多的不確定因素,不過現在我大致有了眉目,所以可以說給你聽了。”

    見我這表情,徐楓有些緊張道:“您這麽嚴肅的,到、到底是什麽事情啊?小能先生,我膽子小你大概也是知道的,你可別再來嚇我了啊!”

    “嗬嗬。”我微笑道:“誰嚇你了,我一臉的輕鬆好不?是你自己在嚇自己吧?不信你問你哥。”

    徐楓聽言扭頭看了看旁邊的堂哥,果然看到自己的堂哥表情很是輕鬆的樣子,他這才意識到是自己緊張過頭了,是自己在嚇自己。

    事實上,徐庶濤在看到我寬心一笑後,便已經放下了提著的心,畢竟他也是見識過我的本事的,比他堂弟對我有信心多了。

    徐楓撓了撓頭,笑道:“嗬嗬,還真是如此啊,先生您有什麽就說吧,我我聽著呢。”

    我這次卻沒再開口,從懷裏摸出了張符籙來,符籙上的符文顯然與平安符上麵的不太一樣,這一點,連外行的徐楓哥倆也應該能看得出來。

    他們一眨不眨的瞧著我手上的動作,我慢慢站起身,甩手將手裏的符籙飛出,直朝徐楓的麵門而去。

    徐楓大氣都不敢出,隻是靜靜的看著這一切。

    當符籙飛到了離徐楓的白臉隻有幾寸的時候,符籙停在了半空,這一手讓徐楓哥倆他們可是驚歎不已,差點沒將我當神來拜。

    然而這還沒完,我手中靈力一催,結了個他們看不懂的手印,一印往前方點出,符籙忽的貼在了徐楓的額頭正中。

    符籙直接貼了上去,將徐楓給嚇了一跳,讓他喉嚨裏發出咯咯的怪聲,好像被人扼住脖頸似的。

    過了一會,徐楓才發現除了符籙貼在額頭以外,自己並沒有其他的不適,總算才沒那麽緊張。

    我沒搭理徐楓想些什麽,腳步跨出,來到徐楓身前,手印變為蘭花指,而後微微翹起的食指點在徐楓額頭的符籙之上,口中輕嗬一聲:“天清地靈,疾!”

    這所有動作做完,一道徐庶濤他們看不到的華光隱進了徐楓的體內,隨即便有一股灰黑色的氣息從他七竅當中冒了出來,消散於空氣中。當然了,這一切,沒開陰陽眼的徐楓他們是不可能看到的。

    我呼出一口濁氣,幫徐楓揭去了額上的符籙,拍拍他肩頭道:“行了,可以了。”

    徐庶濤忍不住先開口詢問道:“小能先生,您這是……”

    我看了看徐楓開始有點血色的臉,對徐庶濤道:“沒什麽,隻是張破煞符罷了。你不是跟我說你弟身體恢複得好,但臉色卻一直不好嗎?”

    “嗯嗯,是啊,是怎麽回事呢先生?破煞?難道阿楓體內有煞氣不成?”

    “怎麽回事啊!不就你弟惹的那髒東西咯,他體內那不是煞氣,而是我上次說的死氣。”

    “那死氣一直纏繞著他,本來有平安符震懾應該會慢慢消除的才對,可這麽久時間下來卻是不減反增,倒讓他看起來反而更嚴重了,這全都是那惹到的髒東西在作祟。”

    “下午咱們去接徐楓出院的時候,我不突然跑出去了嗎?其實我不是跑出去的,我是追出去的,而追的對象,有可能就是那纏住徐楓的那家夥。”

    兩人一聽,麵色不由得變了變,尤其是徐庶濤,想到下午那與他擦肩而過的有可能就是那玩意,他此時的臉色,比起徐楓的蒼臉也好不到哪去。

    我心道:至於害怕成這樣嗎?連那家夥是啥都不知道,自己就先被嚇成這幅熊樣了。

    我又繼續道:“也不瞞你們說,下午我沒有追到那家夥,不過我知道它一定會跟著徐楓而來的,所以我們今晚在這,主要就是以徐楓為餌,引它上門,咱們來個甕中捉鱉。”

    “為、為為什麽是我啊?!!她、她她為什麽老咬著我不放呢?”徐楓哆哆嗦嗦的叫嚷道。

    我睨了徐楓一眼,道:“為什麽?這問題問你自己再清楚不過啦,又何必多此一問問我呢?”

    徐楓麵皮抽了抽,不會說話了,臉上那表情可謂是精彩紛呈。

    他憨憨傻笑道:“嗬嗬,是啊是啊,本來這事情就是由我而起,我根本是在多此一問嗎!先生,您吩咐接下來該怎麽做吧。”

    我也不再跟徐楓磨嘰,直接道:“還有什麽好吩咐的,咱們現在不就是在等了嗎?等那家夥出現。”

    徐楓驚詫的看了看門口的方向,打著顫的聲音道:“現、現在就開始啦?先生您、您說她就快來了啊!”

    我搖搖頭道:“不清楚,我剛剛不是說了嗎,今晚她有可能會來,也有可能不敢露頭,咱們現在也隻能守株待兔了。但照我的估計,今晚她來的可能性很大,所以,咱們就一個字,等!”

    徐楓與他哥徐庶濤聽我都這麽說了,雖然有些無奈,但也隻好哦哦的點頭答應下來。

    人生最痛苦的事情之一,莫不過就是等待了。

    等待無疑是這世界上最為難熬的一件事,它能無形中消磨人的意誌,消磨人的耐心。

    無論等人等物還是等感情,這時間一旦長久,再好性子的人也會受不了,尤其是漫漫長夜的等待,完全是一種精神上的折磨。

    子時末,也就是淩晨快1點的時候,我眼皮耷拉得幾乎都睜不開了,困意如潮水般一波波向我襲來。

    徐楓他們比我也強不了多少,徐楓挨著牆邊打著盹,那腦袋點的就猶如小雞啄米,徐庶濤雖是正經危坐,可那睜開的眼中困得已經翻起了白眼。

    猛然間,我們仨同時聞到一股衣物纖維燒焦的焦臭味,三人同一時間清醒了過來。

    尋著那焦味的方向一瞧,我跟徐楓是忍不住嗬嗬大笑出聲,徐庶濤卻如一隻被剁了尾巴的貓,原地蹦踏了起來,使勁的拍打著他那條西褲,將上麵的火星拍滅。

    我嗬嗬笑道:“徐老哥,看不出啊,原來你的大腿也會抽煙的啊,嗬嗬嗬……”

    我們三人對望了一眼,又沒忍住嗬嗬的笑了起來。

    笑了好一陣,徐庶濤才開口道:“先生,這樣下去不行啊,不睡覺這精神損耗的太厲害了,您看能不能想個辦法呢?不然等髒東西來到,咱們就先把精神給累垮了。”

    “想辦法啊……”我摸著下巴思忖了片刻,然後手指一彈打了個響指,道:“行,真得想個辦法出來,要不然精神垮了,等那家夥來了還指不定誰收拾誰呢!”

    10分鍾後,我用幾張平安符在這屋裏布下了一個小小的禁製法陣,隻要徐楓那哎呀女友一來到,如果不小心觸及到禁製,所布下的陣法便能發出警報並且能將其纏住。

    之後,我們三人沒有像剛剛那樣強打精神死撐了。

    徐楓怎麽說還是個傷員,所以我讓他先回到他那臥室間睡覺去,我跟徐庶濤就在這外頭候著守著。

    然而,這一等便直接到了天光大亮。

    清晨那一抹陽光自天際東於徐徐地照射而來,陽光均勻的灑在出租屋的房頂之上,一些陽光,透過了兩扇有些破舊的窗戶,照進了徐楓這間一室一廳的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