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出人頭地 第二十章 奴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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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本章節開始,第二位主角出現!)
“他們是……的人,而且地位非常不低。如果貿然捉人的話,可能明天你我就會橫屍街頭!”腰間捆著鞭子的人道。
“好吧……多麽完美的一口豬啊……這要是抓住仔細宰殺,能賣多少錢呢……”
“大人,您認為錢比較重要還是命比較重要?我希望你能夠分得清楚,而不是為了一兩個看上去不錯的貨物而導致四麵樹敵。”
“好啊好啊,槐溪永前輩,那麽下一次就請你親自去趕豬,不要在這裏紙上談兵,這是非常沒有禮節的行為。”
“姓槐的就是負責在這裏出謀劃策的書生,哪裏比的了你們這些膀大腰圓的狗熊,”槐溪永冷笑,“反而是大人,在這裏打牙鬥嘴,能有什麽結果?”
“咯吱咯吱——”那人氣的直咬牙,卻又不敢毫無理由地這樣發作,隻好岔開話題,“聽說北邊抓到一口膘忒厚的豬,有這麽回事嗎?”
“嗯——應該是真的。聽說要先把豬送到‘泥洞’裏麵去鬆鬆筋骨,然後再考慮其他的事宜。”
“哼。”
兩人相對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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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竟然被騙了……假裝是拉客的,結果……渴死我了……沒想到我囚道剛剛準備有所作為,就被這種人渣給騙了……”
一個身材瘦削的小男孩,穿著長袖綁著裹腿,滿臉的不忿之色。他的雙手被反剪著綁在背後,被囚禁在一個木製的籠車裏。
車子前由一名滿臉汙垢,身著破敝短袖,腳蹬破麻鞋的人拉車。可以看見,此人背後滿是鞭痕,深淺不一。
“那個……大叔,那個……你有水嗎?”
“唉……我去找他們問一問吧。”
名義上是問,實際上是求。拉車人拖著無力的腳步,慢慢挪動到那個騎著獸馬,握著鞭子的錦袍男子身邊。
“大……大人……這麽熱的天,咱們在這荒漠上也走了快半天了……給一口喝的吧……”
“滾!滾開!老東西髒得要死……滾一邊去!不要靠近我!”男子立刻揮起鞭子,抽打拉車人的脊背。
“大爺……這不是人走的天氣啊……大爺您不累嗎……”
“算了算了——真晦氣,爺爺累死了。”獸馬上的人滾鞍下馬,“就地休息!”
隊伍中的人們目光昏暗無神,他們的手腳都被長長的鏈條鎖在一起,兩側站立著看押他們的人,一個個膀大腰圓,挎著馬刀,呼喝著讓他們就地坐下。
這是一隊押解奴隸的人販子。
“喝酒去——”
“走一個!”
看守三三兩兩走到剛剛搭建好的帳篷中,一個個喧嘩打鬧,沒有絲毫危機感。
“小友……你要的水。”拉車人討來一小罐水,自己先喝了一小口,便遞送到籠子裏麵。
“還得麻煩你一下……我的手被捆著呢。”
“那我送到你嘴邊上。”
小男孩大口大口吞咽著清水,被一動不能動地囚禁在木製囚車裏顛簸,實在是難受壞了。
一番痛飲,水罐被喝得底朝天。
“小友,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字?”
“你問我?我叫……叫……龍琴!”小男孩思索一番,決定撒一個謊,畢竟他自己的真實姓名叫起來相當奇怪。
“龍琴?哪個琴?”
“就是‘彈琴複長嘯’那個琴。”
“是嗎……挺有詩意的名字,就是……乍一聽感覺像是女娃娃的名字。”
小男孩苦笑,他也不知道為什麽母親生前要為自己取這樣一個假名,而且一定要求自己隻許使用這個名字。
“你在這種時候還有這份閑情雅致來詢問我的名字,大叔可真是……”
拉車人聽到大叔,嘴角抽了抽,又問道:“也不知道為什麽,別人都是在路上走,隻有你一人能夠‘坐車’。”
“大叔可別嘲諷我了,你怎麽不去問問,那個騎著雜種水馬跟橐駝的人,怎麽不讓咱們騎一騎?”
那個首領騎乘的獸馬是一匹雜種水馬,純種水馬原產地是求如山腳下的滑水河,長相和一般的馬匹幾乎一樣,不同點就是前腿上的繁密鱗片狀花紋,還長著一根牛尾巴,可以在淺水和沼澤中跋涉而不陷下去。
橐駝就是駱駝,也是這一大片地區裏的寶貝。
“我哪裏敢呢,小友真是說笑。咱們時運不濟,被這幫缺德貨色抓住當了他們的貨物,說不定是去當苦工或者奴隸,哪裏敢問東問西呢。”
“咯啊——”龍琴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如果他們隻拿普通的鐵索綁住我,我多費些力氣好歹也能夠掙脫開,但是這個——嗯啊——”
龍琴掙紮了半天,究竟是沒有了力氣,倒在籠子裏喘息不止。
“呼——呼——呼……為什麽剛混江湖就遇到這種喪氣事……啊……”
“這是特殊的器具,是修士的法寶,不是普通人隨隨便便就可以掙脫開來的。”
“我不信……就算不是一般的東西又怎麽樣……分明已經鬆動了……嗯啊——”
遠處帳篷內突然傳來人聲。
“好家夥,差點忘了給那口野豬加把鎖了,再不給他吃吃苦頭,他都能翻天了。”
龍琴一聽,登時大為光火,大罵起來:“我才不是野豬!你才是豬頭——你全家祖宗三代都是豬頭——”
“哼。”
來人根本懶得理會龍琴的呼喝聲,走到拉車人的麵前,一腳把他踹開,雙手握在籠子前一根鐵柵欄上。
“啊!呃……咯吱咯吱……”
龍琴冷不防吃痛,劇烈的痛苦當即讓他慘叫出聲,但是他隨即咬緊牙關,不讓自己出現一點屈服的姿態,雙眼充滿仇恨,以一種駭人的目光緊緊盯著來人。
“嗬嗬……野性還真是不小。野種果然不是那些家養的菜雞能比得上的。”
“你……你全家都是豬……我警告你,你的報應已經不遠了……我已經聽見厄運的腳步聲了……你洗幹淨脖子等著吧……”
“果然野性不小,還會說胡話。等到了地方,肯定要好好調教你,保證你欲仙欲死,欲罷不能,上天堂沒路,入地獄無門!”
說著,來人猛地加大真氣輸送的強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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