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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續
“饅饅, 你到底去哪裏了?!”沈摯推開家門, 赫然見那個小人就坐在沙發上, 她麵前擺著做好的菜和飯,看起來就在等他一人。
沈摯撲過去,兩個人滾成一團, 他親吻她的鼻子眼睛, 不斷喃喃自語,“你跑哪裏去了?為什麽我都找不到你, 為什麽你憑空消失了?”
“你知道我一覺醒來,身邊人都說根本沒有你這個人,我、我還以為是我瘋了……”
“周頂天說, 隻是他和我兩個人孤身來尋人,沒有你和陳迢, 後來時間長了我甚至在想, 這一切該不會都是我自己杜撰出來的吧……隻是一場有你的美夢。”
“饅饅, 我真的好怕、好怕。”
他用盡全身抱緊她, 整個人微微顫抖著, 饅饅伸手摟住他脖子, 感覺埋在自己頸間的臉竟然有點滾燙的濕潤。
“別哭。”她伸手捧起他的臉, 細細啄他的眼瞼,“我答應過你的, 要和你永遠在一起, 我不食言。”
他們的額頭碰在一起, 她調皮的眨巴著長長的睫毛掃他, 沈摯被逗的癢極了,手臂用力將她摟在懷裏,兩個人窩在沙發裏說悄悄話。
“說啊,這段時間你躲到哪裏去了?陳迢呢,你們都沒有事?”
饅饅趴在沈摯胸膛上,拿手指畫圈圈,他一把抓住她,湊到自己唇邊細吻。
“陳迢應該也已經回家了,他打算帶著鍾青青去天南海北的旅行,他說不能虛度此生。”饅饅拿指腹點沈摯的下唇。
“是小獵人救了我們。”她說,“他把我們帶去了相裏家族的故鄉,用秘法保住了性命。”
“後來至於為什麽身邊的人類都忘記了我們,大概是因為趙荔伯死了,他是唯二的親王級,死亡會引起血族動蕩。”
“之後血族發生了更新換代,我身邊的人類會自動消除記憶,因為你是特殊的人,所以隻有你記得。”她親了親他的嘴角,沈摯抿嘴按住她後腦,抬頭凶猛的啃了一口。
“隻有我是特殊的,所以隻有我沒有忘。”他歎口氣,還好我記住了。
“那你呢?你現在是不是已經安全了,沒有人能再打你的主意了是不是?”沈摯問。
饅饅好笑的點點頭,“嗯。”
誰敢再打血族皇帝的主意,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時間長了,饅饅和他兩個人的生活都安定下來。刑警大隊每天還是鬧哄哄的,周璐去了辦公室當文員,周頂天他天天都在擔心漂亮妹妹會被流氓隊員們騷擾,搞得像個嘮叨的老爹。
範幼辰死了以後,他的私人診所被白派查出來在做人體實驗,有些早已標記死亡的白派吸血鬼,被囚禁在裏麵。他還在嚐試讓人類和血族基因二合一,不過都沒有成功。
他們的生活很平靜,隻是隨著時間推移,沈摯覺得自己的身體變得有點奇怪。
“咦,沈隊你都不累的啊?”周頂天他們剛完成一場抓捕,每個人氣喘籲籲的坐在路邊。
沈摯大氣都沒喘一下,“我沒事。”
他心裏有點疑惑,怎麽最近都感覺不到疲憊,不管每天怎麽忙碌怎麽幹活,都好像沒事人一樣。但是飯還是一樣吃覺也是一樣睡,沒什麽不正常。
難道是變成血族了?因為饅饅每周都要……嗯,咬他。他也不是沒想過自己會變成吸血鬼,畢竟那樣他們就可以永遠在一起了。
但是有一天發生的事情讓沈摯明白了,他不是吸血鬼。
也許是趕上什麽大事,他在饅饅的辦公室外麵見到幾輛車,上頭走下來的人個個都是麵色慘白毫無血色的,一看就不是活人。
然而這些血族在看到他之後麵色都變了。
其中有一個年長些的,挑眉打量他兩眼,“殿下身邊怎麽會有獵人?”
獵人?相裏飛白?
“哦,你終於發現了啊。”晚上回來的時候,饅饅看他表情怪異。
“還記得你睡酒店的那晚嗎?飛白把他的血給了你,讓你變成了獵人。”饅饅說,“獵人不需要飲用人血,天賦異稟,他們也可以活的很久。”
“他為什麽要這麽做?”沈摯難以置信的問。
“唔,他說是為了還你的飯錢。”
“飯錢?!他人呢?”
“已經去往別的城市了,說是要去尋找血族和獵人的起源。”饅饅摸摸他的頭,“安心,他沒事。”
沈摯還沒有從震驚中回過神來,饅饅在旁邊撐著腦袋看他。
“你做好準備了嗎?”
“什麽?”
“要和我在一起一生一世的準備。”
“當然。”
“這一生也許會比較長。”她笑著說,眉眼那麽好看,“終點,由我說了算。”
-------小番外:沈摯生孩子-------
血族不能生育,獵人卻還維持了人類的生命體征,隻是身體裏似乎有源源不斷的能量,新陳代謝的原理和血族相反,不停地製造更新細胞。
他覺得自己和饅饅在一起,已經越來越能習慣稀奇古怪的事物。
白派成立了一個計生辦,專門為血族領養的孩子辦理戶口等事宜。他每天看得多了,也忽然想和饅饅養一個孩子。
然而某一天,這個想法忽然實現了。
“沈摯?”早上吃飯的時候,他破天荒的把粥全給吐了,饅饅臉色立刻就不好了,“你怎麽了,是不是生病了?”
他擺擺手,剛要說沒事,一陣惡心湧上來,又忍不住扒著洗手台嘔吐起來。
然後,然後他們就去醫院了啊。
“這個,你是懷孕了啊。”男醫生一本正經的說,看著手裏的病曆本,“已經兩周了,你最近不要喝酒抽煙,注意養胎。”
沈摯:啊?
好像在一刻開始,所有的事情都變了,醫院男醫生的辦公室外麵掛著【產科】的牌子,凳子上還等著一排大著肚子的……男人。
“唔,有想吃的嗎,我給你做。”饅饅體貼入微,明明和平時一樣的,沈摯總覺得她渾身洋溢著母愛的光,“你現在是孕夫了,明天不舒服的話就先請假吧。”
沈摯愣愣著點頭,然後跟著饅饅回家。
然後,再然後他肚子也像吹氣球一樣大起來了啊。
“預產期在八月,生出來的是個獅子座寶寶。”沈摯的老媽從國外飛了回來,念叨著在產床前走來走去,偶爾也會一臉虛脫樣的爸爸被從裏麵產房被推出來,然後他們的家長都喜極而泣。
沈摯不自覺吞了口唾沫,再然後到他反應過來的時候,饅饅已經握住了他的手,腦袋頂不知道什麽時候開了無影燈。
“等一下,我這就要生了?”
“是啊,你能順產的,用力。”產科護士是個大老爺麽,沈摯一頭大汗,咬著牙用力,下體那裏又漲又痛,他們湊在那裏瞧著,他隻想著一門心思把孩子生出來。
但是怎麽越看那人口罩下麵的臉怎麽這麽熟悉呢。
“周頂天!!你怎麽在這!”
一聲清脆的哇哇啼哭,沈摯光著身子被人推出來,他渾身虛脫。旁邊母親和饅饅抱著一個小東西在逗弄。
“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沈包子。”饅饅一臉正經的說,旁邊的醫生護士都在點頭。
沈摯:啊???
“等一下,讓我看看他的臉……”他掙紮著坐起來。
‘叮鈴鈴-’但是鬧鍾猛地響起來,沈摯猛地行了,臉上身上全是出的汗。
“做噩夢了?”饅饅從外麵走進來,手裏拿個盤子,“喏,我做了包子,吃點吧。”
他看著白白胖胖的包子,原來是夢啊。
等等,有點失望是什麽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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