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一隻鳥引發的家族鬥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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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凡接過那副畫卷,展開一看,那工筆、那細節,不愧為名手之作。
易凡仔細看者,把每一處細節都捕捉進腦海裏。
金絲血雀呀金絲血雀,雖然你和杜鵑關係不大,不過這次就難為你也啼一次血,啼這許、張兩家的血。
許家、張家,好個龐然大物,卻個個都為富不仁。
易凡作為穿越者,他對這片土地本就沒有什麽情感,如此世道他潔身自好便好,也不想行所謂正義爾爾的冠冕堂皇之事。
但惡便是如此,你那怕不去招惹它,它也會欺壓到你頭上,那便唯有鏟除它。
記下細節後,他便馬上朝張府趕去。
鳳來樓離張府不遠,步行也就半個時辰行程。
易凡一路奔跑,僅僅隻用了十分鍾便到了張府。
現在他氣血旺盛,一路跑來,氣都不帶喘的。
張府大門前,依舊是那排威武的護院。
他們見到來者是易凡,想起自家老爺的吩咐,便未加阻攔。
易凡過來目的很明確,他徑直來到位於中庭的花園。
花園內,有幾個丫鬟正打理花草。
在花園一腳的柳蔭下,擺放著幾隻鳥籠。
易凡吹著口哨安撫鳥兒,找到那隻收容金絲血雀的鳥籠。
他仔細地盯著鳥籠內的金絲血雀。
根據記憶,易凡將其與許家少爺描述的仔細比對。
很遺憾,並不是同一隻。
但一般人估計看不出什麽區別,畢竟鳥兒基本上都長一個樣。
仔細對此後,還是能發現許多微小的區別。
其中最為直觀的就是,張員外家這隻夥食顯然更好,體態過於豐腴了。
若是直接拿給許文龍,八成要露餡。
畢竟那隻失蹤的金絲血雀,可是許文龍最喜歡的鳥。
他作為主人,悉心飼養這麽多年,騙得了別人可騙不了他。
所以,要想以假亂真,騙過許文龍,還得做點手腳。
隻見易凡將手指伸進鳥籠,指尖觸摸到金絲血雀,用氣血滋養它的身體,功效類似於伐筋洗髓。
但易凡可不是處於好心才這麽做,他在使金絲血雀的身體朝他預期的方向改變。
在氣血之力的沐浴下,這隻金絲血雀悄然一變。
幾分鍾後,
易凡收回了手,然後仔細檢查籠裏的金絲血雀。
此時的金絲血雀經過改造,竟與許文龍失蹤的那隻一模一樣。
除非鳥兒與主人真能心意相通,否則根本發現不了那裏不同。
易凡滿意一笑,這隻鳥兒將揭開一場好戲的帷幕。
離開前,易凡又反複檢查了幾遍。
在確認不會出錯後,易凡才放心離開。
回到酒樓,
易凡眉頭緊鎖,支支吾吾道:“許大少,在下去看了,又仔仔細細地檢查了幾遍,恐怕……”
許文龍表情變了,眼神變得異常凶惡,嗬斥道:“給小爺把話說清楚。”
易凡一臉決然,一咬牙開口道:“在下一介捕快自然不敢得罪張員外和許大少,所以在下隻講看到的事,張員外家的那隻金絲血雀,與許大少描述的一般無二。”
聞言,
許文龍現在是酒精上頭,憤怒拍桌道:“好你個張耀東,全城的人都知道本少丟失了心愛的雀兒。
照理說,不應該找不到,原來是進了你的籠子啊,好!好!好!”
許文龍越想越氣,大喝道:“來人。”
這一聲令下,隨行的手下都聚了過來。
“少爺,您有何吩咐?”他們一臉幸災樂禍,因為他們知道肯定又有那個倒黴鬼惹少爺不開心了。
“帶上家夥,我們去趟張府。”許文龍站起身,向門外走去。
跟班們聽後,頓時愣住了。
他們茫然地看向他們的主子。
“張府?是哪個張府?城西那位嗎?少爺三思啊。”
一位跟班勸誡道,然而隨即一個酒壺狠狠地砸到了他的頭上,砸得他頭破血流。
“你的主子是我還是那姓張的?天塌下來老子頂著,你們給老子衝就完事了。”
“是!”
剩下的奴才們一齊應喝道。
看著許大少愈行愈遠的身影,易凡眯著眼,悠悠說道:
“城東狼,城西虎,孤狼可鬥不過猛虎啊。”
易凡心裏很清楚,在武陽縣內,張耀東絕對是頭等勢力。
要知道他是主要絲綢生意,這官道上劫路的悍匪數不勝數,他能靠絲綢做大,可見背後護他的人實力是何等可怕。
你許家若不是傾巢出動,不把張耀東直接連根拔起,恐怕之後武陽再無許家咯。
這些啊,都是你許文龍咎由自取,惡人還需惡人磨,你平日不是無法無天慣了嘛,那就那你和更無法無天的人比劃比劃吧
接下來,他就靜靜等著好戲上場就得了。
…
張府。
許文龍帶著跟班,氣勢洶洶的闖進張府。
此時張府內的家丁大多隨張員外前往郊外倉庫,剩下的人根本攔不住許文龍。
在確認金絲血雀是自己失蹤那隻後,許文龍為了泄憤,下令攪得張府天翻地覆。
城郊倉庫。
“老爺,不好了。”有家丁突然闖了進來,跪在地上委屈地大喊。
他被揍得鼻青臉腫,身上滿是淤青。
張耀東看到這家丁的狀況,暗想一定是府內出事了。
他盡量讓自己保持冷靜,而後沉聲問道:“發生什麽事了,仇人上門了?”
家丁搖搖頭,立刻回答道:“老爺,許家公子不分青紅皂白地闖進府內,對我們拳打腳踢,還砸了許多地方。”
“什麽?他許家小崽子憑什麽敢……反了!反了!”張耀東聽後十分震驚,再也扼住不住內心的怒火。
“管家,快去備馬!”他吩咐道。
管家知道這件事的嚴重性,不敢有任何怠慢。
很快,張耀東與管家趕回府中。
此時府中一片狼藉,家眷們坐在地上哭泣,身上都還有不同程度的傷。
看到這一切,張耀東眼中充滿殺氣。
旁邊的管家立刻詢問家丁:“都是那許家少爺所為?”
家丁點頭哭泣道:“我們還沒見過如此囂張跋扈的人,老爺您可要為我們做主啊!”
管家看向旁邊的老爺。
此時的張耀東眼神裏沒有一絲波動,手指捏著隨身攜帶的佛珠,關節發白。
管家跟隨張耀東多年,知道這意味著什麽。
恐怕以後這武陽縣再也沒有許家了。
“管家,你現在就備馬去往青州,至於怎麽講,不用我吩咐,你應該都清楚吧。”張耀東冷冷地吩咐道。
管家躬身,回答道:“奴才明白。”
…
另一邊。
許府內。
許文龍跪在地上,兩臉紅腫,顯然是挨了很多巴掌。
“爹,孩兒沒有做錯。”許文龍執拗道。
他家老子在得知自己兒子砸了張府,差點被氣吐血。
“你個有勇無謀的東西,那張家也是你能砸的?時候未到啊,時候未到!現在我們是滿盤皆輸。”
許家老爺越想越氣,如今之計,隻能親自登門道歉,希望能夠化解兩家的矛盾。
……
另一邊。
易凡完成所有案件後,買了幾碗餛飩,邊走路邊哼著小曲,夕陽血紅,顏色恰好。
許文龍怒砸張府一事,弄得滿城風雨。
一時間,許文龍成了人們茶餘飯後洽談的關鍵先生。
這一切都在易凡想要看到的。
砸張府,就相當於打張耀東的臉。
張耀東是什麽人,連縣令老爺都要禮讓三分。
可你居然做了誰都想做卻又不敢做的事。
強啊,龍哥。
“要我告訴你多少遍,龍哥就是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