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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人到底是誰?怎麽會知道自己的名字!而且還知道自己擁有巴德的預言!
巴德的預言是包含了整個瓦羅蘭知識,知道這件事的無非隻有三個人,自己,方天正,以及被吸入索倫之眼的愛德·李。
就在這時,一枚煙霧彈出現在麵具男腳下,旋轉著噴射出黑霧,頓時小巷被煙霧籠罩。霧中,陳煦隻覺得有人拉住了胳膊,帶自己逃了出去,轉眼間已經來到大街上。
“格雷福斯!”陳煦認出了他。
“噓,別說話,別被那家夥發現……”
話說至此,街道旁的建築從當中裂開一條縫隙,接著當中瞬間被掏空了一半,塌了下來。街上所有人都嚇得趴在了地上,爆炸濺射而出的石塊砸到了大街上,前麵的車子倒是停了下來,可後麵跟上來的汽車來不及反應,與前麵的車子來了個大碰撞。
頓時,街上亂成了一團。
裂開的建築空出了十米寬的縫隙,穿著雨衣的麵具男踱步著走了出來,攔在了格雷福斯麵前。他展開手掌,一條鐵鏈飛了出來,纏住了格雷福斯的手腳。格雷福斯掙紮了番,卻發現無法逃脫魔法的束縛。
“你到底是誰!”陳煦問。
麵具男輕笑了兩聲:“不是任何人,也不想成為任何人,我隻要所有的召喚師。下!地!獄!”
他說著,從雨衣中抬起手,把斷劍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怎麽可能死在這種地方!
陳煦心裏不服氣!
不能!
絕對不能!
小雪一定還在等自己啊!
陳煦深吸了口氣,緩緩吐出來,盯著麵具上的三隻空洞,下一秒,麵具男從頭至尾燃起了烈焰。
塑膠雨衣在魔法火焰下立馬融化成液態,麵具男嚇得倒退倒退兩步,差點摔在地上。
“啊!!這是……”
“別以為隻有你才會魔法。”陳煦說著,握住了發光的右臂。
當啷——
麵具男丟下符文之刃,抱著頭,呼天搶地,陳煦走過去,撿起沉甸甸的斷劍,握在手裏,看著燒成一團的麵具男,直到警車把這裏包圍。
“別動!放下武器!”警察們紛紛拔出手槍道。
陳煦乖乖地放下斷劍,卻發現麵具男居然還活著,他的身體被一股魔法能量護住,見形勢不對,又化作一陣風,消失不見了,地上隻留下一堆燒焦的衣物。
糟了!
那家夥把爛攤子丟給自己了嗎?
裂開的建築,滿大街的石頭,還有嚇壞了的路人……司法機構一定會按照法律,宣布自己因為破壞公共秩序罪,加上情節相當惡劣,判上個十年八年的。
陳煦已經預感到不妙了。
銳雯走來,撿起自己的符文之刃,隻聽到後背齊刷刷的給槍上趟的聲音。
“放心武器!不然就開槍了!”警察喊道。
陳煦給銳雯遞了個眼色,示意她照著警察的做,可她似乎並沒有領悟。
壞了!如果和警察幹起來那可不止坐牢那麽簡答了。
就在這時,一輛絢麗的摩托停在了旁邊,車上雙馬尾的少女喊了句:“快上車!”
陳煦也不知道腦子在想什麽,居然騎上了摩托。
發動起突突地響了起來,載著他從警察眼皮子底下溜走了。開出去好遠,他才想起來,居然把銳雯和格雷福斯丟在那裏了。
不過,既然銳雯在的話,那就沒關係了吧,畢竟她的召喚師還沒有死,再怎麽說她也是個英雄,對付人類的手槍,卻對不在話下。
倒是駕駛摩托的少女突然出現蠻神奇的。
車子直直地往前開,不遠處的十字路口警察很聰明地攔起了路障,四五輛警車橫在路當中,車後警察正舉著擴音喇叭對著自己喊話。
“怎麽辦?”
“抓緊我!”少女俯下身,把摩托開到了人行道上。
少女耍雜般駕駛摩托,高高飛了起來,從警車頭頂飛過。輪胎落在地上的那一刻,陳煦的心髒還飛在天上。
“嗚哈哈,超級高空飛躍!厲害吧!”她轉過頭對身後的警察做了個鬼臉,駕駛摩托順著街道開走了。
開出三條街,陳煦才平複過來,發現自己不知什麽時候抱住了金克絲的柳腰。他一驚,趕緊收回手,假裝什麽也沒發生了咳了兩聲。
“嗨,你沒事吧。”她問。
“還好。”陳煦說著,不忘回頭看看,這會兒應該把警察甩出去老遠了,“本來打算和他們解釋的,這下可好,我變成逃犯了。”
“啊哈哈哈,好啊好啊,逃犯什麽的,本小姐最專業了!”金克絲說著,擰動把手,摩托車加速度飆了出去。
陳煦一個不注意,撞在了她的背上,手下意識地環住了她的腰。
“對!對不起!”
“誒~你說~什麽~”金克絲的聲音在風中變成了顫音。
“我說,你開得太快啦!”
摩托車在快車道,還是逆向行駛,足以讓陳煦驚出了一身冷汗。
“啊~你說~你想加入我們?”
“我說你開得太快了!”
“可以哦,從今以後,你就是我們‘黃鼠狼小隊’的新成員啦!”
黃鼠狼小隊?一聽便知識那種隨便起的名字。
陳煦可沒想到要加入他們犯罪團夥的,但現在自己已經是逃犯了,也沒地方可去,和這些人同流合汙也是不得已的事。
摩托車在開出去很遠,直到確定已經把警車遠遠地甩開才逐漸放慢了速度。
金克絲細細的胳膊撐著把手,兩條水藍色的馬尾辮在空中飄揚。
她好矮,才到自己的肩膀,剛剛發育的小身體瘦瘦的,但看起來並不覺得變扭,結合她的個性有種說不出的合適。以前在遊戲裏見她挺威風的,但仔細看又有一種讓人親近不了的排斥感。
她就像中學時候,喜歡把自己的打扮得與眾不同的學生,燙頭,畫紋身,不愛學習,欺負同學,作為女生總是大大咧咧,說話不注意分寸。是那種家長發愁,老師討厭的問題青年。
作為從小到大循規蹈矩的陳煦來說,遇到這種人都躲得遠遠的。父母也總是告誡說要不要和這種人交朋友,近墨者黑。
以防被她帶進坑裏,陳煦問道:“我們要去那裏?”
“隨便啦!”她哈哈笑著,似乎完全沉浸在飆車的快感中了。
車子又開出去好遠,眼看已經離開了城鎮,排氣管撲哧一聲,車子緩緩停了下來,沒油了。
死裏逃生的陳煦癱倒在路邊的草地上,腦子裏,和那麵具男的戰鬥依然曆曆在目。
他不是普通人。
陳煦想。
他知道自己的名字,也知道預言的事,然而同時知道這件事的隻有三個人:自己,方天正,和被卷入索倫之眼的愛德·李。
愛德·李已經死了,那個會操控神秘魔法的人……
陳煦意識到不應該認為那個要殺了自己的人,會是好朋友方天正。方天正可是自己的朋友啊!就算是他想要成為神,也絕對不會對好朋友下手的!
但是,除了得到包含整個瓦羅蘭知識的預言之子,又有那個召喚師能使出如此厲害的魔法呢?
陳煦咽了口唾沫。
那個麵具底下的人,難道真的是方天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