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四章 危險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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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知道起因嗎?”夜落塵繼續追問道。
老板聽著夜落塵的追問,似乎明白了些什麽。“哎喲,小哥您是哪家報社的記者啊?”
“啊?”夜落塵被這麽一問也是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但反應過來之後也是順著老板的意思說下去。“那你能說明一下情況嗎?”
老板一聽夜落塵這麽說,頓時來了興趣。要知道報紙雜誌什麽的一報道的話,到時候客流量就會高很多啊!“那兩口子呢,起初生意做的也一般,他們家做的東西呢我也去嚐過,說實話確實是很一般。做料理,最重要的是愛你知道嗎?”
“是的。”夜落塵點了點頭,一副乖巧學生的樣子。
“其實生意一般那就一般吧,這年代,生意都不景氣,又不就光光他們一家。矛盾開始的時候是因為一次意外,確切地說是人為傷害!”老板的語氣越來越神秘,甚至想要從吧台上翻出來貼在夜落塵的耳朵上一般。
夜落塵找了把椅子端過來坐下,看起來這老板的講述還有著不少的篇幅。
“其實鬧事的客人我們這不管是哪一家都遇到過不少,一般我們也都是免了那一單,畢竟也都是怕麻煩。不過那次也確實是有些過分了,挨個問候著全家女性不說,居然還動手打人。這不動手倒好,一動手矛盾當然就激化了。”老板說著說著,自己隨手倒了杯奶茶嘬上兩口。“我記得當時那戶女的就落了個二級傷殘,還是市裏法院給批下來的。本來這事情也算是告一段落了,但那女的心裏肯定還是過不去。她記恨的也不是那個不講理的客人,而是自己的老公。”
“記恨自己的丈夫?這是為什麽?”夜落塵的臉上出現了十分疑惑的表情。
“因為無能啊!老實說我私下裏和他們家男人也有接觸,抽煙喝酒吹牛什麽的也都在行,怎麽就沒看出來他是個慫包!”
“慫包?什麽意思?”
老板咕咚咕咚往喉嚨裏倒了幾口奶茶,發出了一聲滿足的呼喊。“人在店裏麵攥著頭發揍他們家女的,那男人居然無動於衷在邊上看著!”
夜落塵一聽心裏也在想著,確實是有呢……那種往日裏與人談笑風生活得八麵威風似的一遇上事就不顧一切地想要往後麵躲的廢物……“那既然是因為這樣的話……”
“可不隻是因為這樣!這也隻能算是一條導火索,那家女的當然就順著把那男人曾經幹過的好事都給拖出來了。”
夜落塵心下了然,女人吵架確實是這樣呢……所以自己才討厭麻煩。
“聽說那家男人在剛結婚的時候偷偷拿了女人家裏二十萬!”老板瞪大著雙眼說著。
“還有這種事?”夜落塵這下都不能理解了,偷自己人,這還好理解一些,關鍵是那兩口子居然到現在還生活在一起,這就有些匪夷所思了。
“就是說啊!聽說女的那家裏麵是開廠的,到年底了四處去收賬,不管走到哪裏別人都說被你們女婿給收走了!二十萬呐!那時候的二十萬得多值錢啊!”看得出來雖然不齒,但是老板還是十分羨慕那個男人的。畢竟,自己年輕的時候,可沒有過整整二十萬可以揮霍。為什麽說是揮霍呢?因為照那兩口子現在也就在這裏開一家店,顯然那二十萬是沒有一分錢留到了現在。
夜落塵也是深吸了一口氣,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世界上居然存在著這樣的人?就是會存在著這樣的人,所以這個世界才存在著。
老板在繼續往下說著:“那女人的父母呢,當時也就想著收走了也就收走了吧,隻要人家兩口子能過得好,這錢雖然心痛但也沒有什麽。但那男人後來居然還有了外遇!”
“還真是那樣的家夥幹得出來的好事啊!”夜落塵感歎道。
“那女人說的動刀子就是那個時候的事,聽說那時候她提著刀去捉奸,傷了不少人呢!”老板心有餘悸地說著,因為前幾天那女人手裏的刀就隔著一條路飛到自己店裏來了。
夜落塵歎息著,自己的視線四處在轉,但卻沒有什麽有意思的東西可以吸引住他的注意力。
“要說那女的啊,也真是不容易。家裏有個男人老給自己找麻煩,自己還要養這個家,養大兩個人的兒子。”
“他們家的兒子,你有見過嗎?”
老板想了想,回答說:“有啊,聽說是在外麵混吧,沒錢了就會回來找父母要。畢竟父母都是這樣的人嘛,也就別要求那小孩能有什麽出息了。”
“原來如此。”夜落塵算是了解完了情況,正告辭之後剛轉身,他就看到了一個自己正在尋找的身影——胡莫休。
夜落塵看到胡莫休向著知香走去,打開了隔絕著兩個世界的玻璃門,兩個喪失了理智的人氣喘籲籲地轉過頭來正在注視著他。夜落塵立即衝了上去,拉比克所謂的危險人物,這下似乎就要浮出水麵了。
“生活這麽辛苦,幹脆死了算了。”夜落塵站在門外清晰地聽到了胡莫休口中說出的話。
“你誰啊?關你屁事啊?”老板娘盯著胡莫休大聲地嚷嚷著。
胡莫休笑了笑,“既然那麽無法忍受這位男士的無能、懦弱、殘忍,離開他,就好了吧?”
“要不是為了兒子……”
老板娘反駁的話還沒說完,胡莫休就已經接了上去。“要不是為了兒子,五歲的那一年我就和他一起死了……啊,真是溫情啊!你是沒有膽子吧?”
“你說什麽?”
“如果你們在一起生活就是為了兒子的話,那他也總有一天會死去,何苦要忍受如此痛苦的生活呢?如果你們在一起生活就是為了金錢的話,那你們死去之後,你們手裏的那些貨幣也還是會流通,賬戶裏麵的那些數據也就隻不過是一筆數字,何苦要忍受如此痛苦的生活呢?既然早在十幾年前就已經無法忍受對方,那何苦要忍受如此痛苦的生活呢?”胡莫休注視了兩個人臉上的表情,滔滔不絕地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