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0章 無動於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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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這聲音,蕭沉立時明白,這應該是和刑天族相敵對的勢力,在這酒樓遇上了。
    荒古界各大頂尖勢力之間,都難免有恩怨摩擦,戰古界的勢力更多,競爭更殘酷,彼此間也沒那麽和睦。
    這開口之人,便是戰古界懸劍山莊的少莊主楊頡,隻見他背負古劍,身後跟著數位天驕,有一縷縷劍意自他們身上彌漫而出,化作劍之氣流,鋒利無比。
    夜玄的眼眸微微一凝,懸劍山莊實則也是家族勢力,由楊家牢牢掌控,但和刑天族不同的是,懸劍山莊還招納外界天才,隻要劍道天賦出眾之人,他們都願意栽培。
    這些劍道天才,也都一步步成為了懸劍山莊的強者,甚至擔任長老人物。
    若論曆史悠久,懸劍山莊自不如刑天族,但這幾千年來,懸劍山莊發展的勢頭很猛,在頂尖層麵,已不比刑天族差了。
    這也給了懸劍山莊足夠的底氣,在三百年前,有懸劍山莊的天才和刑天族天才較量,刑天族天才失手擊殺了那懸劍山莊之人,被懸劍山莊得知後,前來興師問罪,一言不合,雙方大戰了一場,各有死傷。
    從那以後,懸劍山莊和刑天族的關係愈發惡化,雙方時常有爭鬥。
    楊頡,在戰古界的名聲不弱於刑鯤,棲凰山此行,懸劍山莊便以他為首。
    麵對楊頡的嘲諷,刑鯤神色一閃,沒有爭辯,而是微微一笑,“楊兄提醒得是,我和刑缺都會引以為戒。”
    刑缺似乎對楊頡的話很不爽,想要說些什麽,卻被刑鯤按住。
    “但願你們真能吸取教訓,戰古界的戰神古族,跑到荒古界去,卻被他人擊敗,灰溜溜地回來。此事,不僅丟你們刑天族的臉麵,同樣也丟戰古界的臉。”
    楊頡隨意找了個位置坐下,接著又道,“實力不濟,就該低調些,來到天古界,還敢這般張狂,聽聞被人當街教訓,真是可笑。”
    聞言,諸人明白了,懸劍山莊的人估計是聽說了刑缺被陣尊擊敗,刻意來這裏想要羞辱一番的。
    畢竟,這麽好的機會,懸劍山莊可不想錯過。
    “荒古界的蕭沉,確實是天賦卓絕之輩,敗給他,不算丟人。”刑鯤坦然說道,“命輪七轉,能夠擊敗我,這樣的人物,若他入命輪九轉,天古界域,無人能敵。”
    聽到這話,懸劍山莊的人都愣了下,酒樓裏的其他人,也都愣在原地。
    南山城的人,幾乎都沒聽過蕭沉這個名字,戰古界知道的人也不多,也不清楚刑天族前往蒼古學院的事情,隻有懸劍山莊這等頂尖勢力的人才有所了解。
    但刑鯤的這一番話,不禁將他們對蕭沉的好奇之心都勾了起來,得是多麽出眾的天驕,才能配得上刑鯤的這番稱尊?
    若他命輪九轉,天古界域,無敵?
    這次前往棲凰山的天驕,絕大多數都是命輪九轉吧?
    這豈不是說,要是蕭沉和他們同境,就沒他們什麽事了?
    刑鯤的話,看似在誇讚蕭沉,但要是那些頂尖的天之驕子聽到,恐怕都會不舒服。
    蕭沉看向刑鯤,這位“謙和君子”,當眾說出這樣的話,是真心稱讚,還是有意捧殺呢?
    夜玄似乎沒有聽出什麽來,而是接著刑鯤的話往下說道,“我對這位荒古界的天驕也頗為好奇,我在戰古界的時候,就聽說,荒古界因他而分裂了,有許多武皇想要殺他,也有許多武皇願意為他而戰。這樣的人,想必有著自己獨特的人格魅力。”
    “說的很對。”蕭沉心想。
    “將他捧得再高,也不過是為了粉飾你們刑天族的失敗。”楊頡冷冷一笑,“若說那荒古界蕭沉是絕代天驕,那麽,先前將你們擊敗的陣法師呢?難不成,這天底下的絕代天驕,都恰好被你刑天族碰上了?”
    “可以這麽說,陣兄的確是天縱之資。陣道能力之強,聞所未聞。”刑鯤又笑著道。
    “這位便是陣尊兄。”夜玄在旁介紹道,楊頡這才知道,原來那擊敗了刑缺的陣法師,就坐在這裏。
    “天縱之資?”楊頡的嘴角勾勒起一抹嘲諷的弧度,“刑鯤,你好歹也是刑天族的天才,怎麽總是一副沒有見過世麵的模樣?”
    他見蕭沉和刑天族的人同桌飲酒,下意識地以為他們不打不相識,說話便也沒了顧忌,想要一並打壓。
    夜玄的餘光卻悄悄瞥了下蕭沉,楊頡的話,輕視意味可是非常濃鬱,陣尊聽了必定會很不快吧?
    他可沒忘記,邱轅和刑缺,都是因為小覷了這位陣道大師,才被狠狠地教訓了一頓。
    如今,懸劍山莊,也要步他們後塵嗎?
    說來夜玄也感到好笑,一位潛力無限的陣道大師,本該是各大勢力的座上賓,但卻因為想要參加棲凰山之行,屢次被嘲諷,這還真是少見的事情。
    不過,他現在也看出來了,陣尊想要參加棲凰山之行,實則是有所倚仗的。
    他的刻陣能力,完全可以彌補境界上的不足。
    除非真正驚豔一界的絕代天驕,否則,想要擊敗陣尊,還真不容易。
    然而,夜玄觀察了下蕭沉的神情,卻發現後者依舊鎮定自若,仿佛什麽都沒聽到。
    懸劍山莊的人看見蕭沉的神情,眼裏的輕視之意更甚,什麽狗屁陣道大師,被他們言語貶低,竟然一聲不吭,連個屁都不敢放。
    刑缺,竟敗給了這種貨色?
    “楊頡,陣兄是我刑天族的朋友,你不可這般放肆。”刑鯤也注意到了陣尊的反應,有些疑惑他怎麽變得無動於衷了。
    “我隻是據實說,怎麽就變成放肆了?”楊頡的視線落在蕭沉身上,“陣尊,名字起得不錯,隻是有些坐井觀天了,天古九界,擅長陣道的天才有不少,誰敢說自己是陣中之尊呢?”
    聽到楊頡的聲音,刑鯤和夜玄都皺了下眉頭,但蕭沉的神情,卻沒有絲毫變化。
    他坐在那裏,淡然地飲著酒,仿佛刑天族和懸劍山莊的對話,他都沒有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