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暗夜突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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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是誰?不要過來。”

    黑暗中,花沉月慌亂的躲在角落,聽到有腳步聲朝自己靠近,摸黑衝門口跑去。

    怎奈她對這裏太陌生,僅幾步就被一隻大手抓住,她下意識的抬手反抗,隻感覺胸口一麻,竟被來人點了穴道。

    “你……”

    不待花沉月反應,人就被重重的扔到床上,疼的她倒吸一口冷氣。

    “你到底是誰?”

    花沉月忍著疼膽怯的問,誰知她的話卻惹得對方一聲冷笑,“明知故問,你覺得我會是誰?”

    來人聲線壓的很低,且嘶啞蒼老,花沉月的心不由得一沉。

    是啊!還能是誰?他肯定就是敬王府最醜陋的男人老封,也是自己要委身的男人。

    花沉月做夢也沒想到,自己費盡心思來到心愛的人身邊,而他竟會把她送給王府中最老最醜的下人。

    想到這兒,花沉月覺得自己身心俱碎,幹脆閉上眼睛不再說話。

    黑暗中她感覺有隻手胡亂撕扯她的衣服,然後冰涼的唇像是找不到方向似的在她麵頰上蹭了一下,緊接著嘴巴被堵住。

    她想張嘴喊救命,可是腦海中不自覺浮現出那張冷峻的臉,和那些絕情的話。

    “花沉月,你不是想留下來嗎,那好啊,那你嫁給老封,嫁給我敬王府最低等的下人,那樣你也算是敬王府的人了,我保證沒人敢讓你走人。”

    “花沉月,你要是不肯,就隻能說明你心中有鬼,你費盡心機的把自己送到敬王府另有目的。”

    想起這些話,花沉月覺得心在滴血,她其實真的隻是想留在他身邊,至於嫁給誰,可能真的不重要了。

    惡心反胃的感覺讓她滿心不適,可盡管如此,她還是攥緊拳頭忍著,盡量把自己當成一個死人。

    “還以為是個貞潔烈女,沒想到也不過如此。”

    充斥著憤恨的嘶啞嗓音,讓花沉月的心猛地一顫,緊接著就感覺脖頸處傳來一道劇烈的疼痛,不過一瞬間的功夫,疼痛感消失,然後她感覺到房間裏突然變的安靜下來。

    那個家夥竟然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走人了。

    花沉月躺在床上深吸一口氣,盡量讓自己心平氣和,過了好一會兒才衝破穴道,緩緩地坐了起來。

    她其實也算個身懷絕技的高手,隻因服了敬王傅清廉給她的特製軟骨散,才暫時變的渾身無力。

    此時內力疏通,總算好了些許。

    這個房間又黑又暗,想到剛才那個老男人對自己的所作所為,就感覺渾身發冷,她生怕那個老封會去而複返,便趕緊起身,摸索著走到門口,拽門離開。

    敬王府很大,時不時還有巡邏的士兵走過,她不過才來了一天,對這裏的環境甚是不熟,隻能躲避著巡邏的人,偷偷的順著回廊朝著左邊走去。

    涼涼的夜風,讓她不由得打了一個寒戰,不知是不是錯覺,竟聽見遠處傳來幾聲兵器的聲音。

    花沉月猶豫了一下,朝著聲音傳來處走去,就見偌大的後花園,暗淡的月光下,有個一身白衣的修長身影正手持長劍,對著一棵大樹亂砍一通。

    盡管光線很暗,花沉月還是一眼就認出他不是別人,正是她朝思暮想了三年的傅清廉。

    看到那道熟悉的背影,花沉月隻感覺呼吸停頓,胸口發悶,強忍著心酸就想轉身離去。

    誰知身後突然傳來一道憤怒的質問聲“誰?”

    再然後花沉月還沒來得及開口,“唰”的一聲,一道劍芒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衝她刺來。

    花沉月趕緊側身躲開,接著人影一閃又是一劍。

    “我……”

    花沉月張了張嘴,就想說我是花沉月,可傅清廉根本不給她開口的機會,“唰唰唰”又是一連幾劍,而且是一劍比一劍迅猛,劍劍不離她的要害,大有不殺死她誓不罷休的氣勢。

    她本來服了軟骨散,身體尚未恢複,又怎麽抵擋的住傅清廉這等攻勢,又勉強避開了幾劍,人已經被逼到某棵樹底下了。

    到了這種地步,傅清廉不可能看不清她,既然他想要自己的命,那就拿去好了。

    花沉月幹脆不再躲避,閉眼等著這致命一擊。

    “躲啊,為何不躲,花沉月,你難道真以為我不會殺你。”

    冰冷的觸感,憤怒的質問,花沉月緩緩的睜開眼,對視上那雙冷若寒潭的眼。

    “我知道你會,如果你覺得殺了我能讓自己痛快點,又有什麽不可以。”

    盡管花沉月語氣很輕很溫柔,還是惹得傅清廉一聲冷笑,手中劍又朝花沉月的脖頸靠近幾分,沉聲道“你越是如此,越會讓人覺得你此來有目的,所以還是收起你的假惺惺吧。”

    傅清廉說完,迅速收回劍是轉身就走。花沉月見狀趕緊道“不是,真不是你想的那樣,阿清,你怎麽就不信我呢?”

    “信你?”傅清廉聽了被氣笑了,轉身諷刺道“你讓我如何信你?我費盡心思要殺的人被你救活,你認他做義父也就算了,他還故意把你送到我身邊來,花沉月,你還真把別人當成三歲小孩了。”

    “我……阿清,你應知花家祖訓,學醫之人不得見死不救,不得用醫術害人,那天溫成勳倒在山上渾身是血,我焉能無視。”

    花沉月說完,見傅清廉沒什麽反應,幹脆幾步走到他近前,試圖抬手去抓他的衣袖,突然想起剛才在房間裏和別人那種不堪畫麵,伸出去的手又縮了回來。

    自己都這樣了,還有何資格接近他。歎了口氣,不經意間看到了傅清廉腰間的一枚玉佩。

    暗暗的月光下,玉佩透著弱弱的光,這還是三年前她們分別時自己送給他的,白天並未見他佩戴,沒想到他還留著。

    傅清廉見花沉月盯著自己的腰間看,不由得一聲冷笑,抬手用力把玉佩扯下來,道“你的東西還給你,還有,你那義父溫成勳我勢必會殺,到時就看你的醫術能不能醫活一個死人。”

    緩緩的抬手,又緩緩地鬆手,玉佩落地發出一聲脆響。花沉月的心也跟著莫名一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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