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兄弟情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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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出去必死無疑,倒不如和蛇賭賭運氣。”

    說著,傅清廉抓住花沉月的手腕,小心翼翼的朝著大蛇的方向靠近。

    “把你手裏的劍給我。”

    兩人靠近了大蛇一些,傅清廉突然發聲。

    花沉月一聽,幹脆把劍背到身後,道“不行,你不能使用內力,萬一動了真氣,毒氣攻心會有性命之憂。”

    說著,花沉月甩開傅清廉的胳膊,就要和大蛇拚命,誰知傅清廉卻一把抓住她,還順手奪了她手中的劍。

    “你傻呀,蛇的視力不好,更何況這裏這麽黑,它肯定是嗅覺到血的氣味才過來的,而且像這種大蛇一般都是成雙成對,這裏絕對不可能它一隻,所以得想辦法引它們朝洞外走,我們才好趁機逃生。”

    “可外麵好多黑衣人,就算把大蛇引出去,我們也很難脫身呀。”

    花沉月有些懵了,根本聽不懂傅清廉話裏的意思。

    傅清廉隻能耐著性子解釋道“難道你感覺不到自裏往外有風吹過來嗎?也就是說這條洞不是死洞,對麵肯定還有出口,所以,你就在這等我,最好是屏住呼吸,一動別動。”

    說完,傅清廉和花沉月拉開距離,用劍在自己手腕上劃了一下,然後一邊往地上滴血一邊瘸著腿往山洞外的方向挪動。

    花沉月看的心驚膽戰,他本來受傷就流了那麽多的血,現在又用自己的血引蛇出洞。這不是傻嗎?真後悔自己笨,要是提前反應過來,用自己的血多好。

    可是,說什麽也晚了,她平素也知道,蛇主要靠嗅覺和震感區分方向,所以隻能屏住呼吸等傅清廉回來。

    果然如傅清廉所說,這個洞裏大蛇小蛇有無數條,第一條大蛇順著血的氣味朝山洞方向移動,不一會的功夫,後麵真的又出現了一條幾乎和第一條大蛇差不多大的蛇,還有無數條小蛇也蠕動著朝那邊而去。

    過了會,花沉月實在不放心傅清廉,便想過去看看,緊接著她聽到有腳步聲傳來,隻聽傅清廉說“走,那些蛇已經在洞口了,我們得趁那些人亂了方寸時離開這裏。”

    果然,傅清廉話音剛落,就聽那邊傳來叫喊聲“啊……蛇,好多大蛇呀,救命。”

    如傅清廉所料,她們走了約莫半個時辰,就感覺光線明亮了許多,又過了會,一個半人高的出口呈現在他們麵前。

    兩人互看了一眼,彎下身體先後出了洞口。

    這邊是皇宮後山的另一端,隻是山路有些崎嶇,不過還好這裏沒有黑衣刺客,他們大約又走了半個時辰,就看到遠處有穿敬王府護衛服的人馬。

    “王……王爺,王爺。”

    遠遠的一個年輕護衛邊喊邊朝他們跑來。

    傅清廉有些疲憊的喊話道“陳釋,你怎麽來了?”

    “王爺,你們一行遲遲未歸,屬下實在不放心,便帶人來找了。”

    陳釋停下腳步一看傅清廉受傷了,嚇得趕緊問道“王爺,你這是怎麽了,是否又遇上了行刺之人。”

    傅清廉沒回話,而是衝他擺了擺手,陳釋會意到,趕緊走到他近前,傅清廉在陳釋耳畔低語了幾句,陳釋瞬間眼冒怒火,憤恨道“王爺放心,屬下親自去。”

    花沉月隻當眼瞎耳聾,等回到王府已是深夜。

    回到王府她並沒有時間休息,傅清廉命人給她安排了住處。她換完衣服後就開始搗弄藥材。

    她知道傅清廉身上的毒不能耽擱,尤其現在還不知他中的到底是什麽毒,為今之計隻能先用自己的新配方,克製住他身體裏的毒,不讓其蔓延至五髒六腑。

    等她把配完藥,又熬製好,已經是三更天了。她端著熬好的藥來到傅清廉門外,門外有護衛守著,房間內已經熄了燈。

    於是她端著藥等,藥涼了她就去熱,熱了再回來等,直到天蒙蒙亮,傅清廉房間的門才被打開,有丫鬟進去給他送洗漱用的東西。

    花沉月見狀,也跟著走了進去,此時的傅清廉正穿著寢衣靠在床上,一張俊臉仿佛一夜之間瘦了一圈,麵色蒼白如紙。

    花沉月的到來傅清廉並未驚訝,隻是淡淡的說道“我以為你會半夜來送藥給我,沒想到會來這麽晚。”

    “啊!我昨晚想著你吃了閉氣丹應無大礙,所以才……阿清,你昨晚是不是複發了,來,我先給你把把脈。”

    說著,花沉月放下碗,就去抓傅清廉的胳膊,誰知傅清廉突然躲開她的動作,道“不必了,我昨晚很好,你把藥給我就可以了。”

    “可是……”花沉月本來還想堅持給他把脈的,可見傅清廉把眼神看向別處,隻能轉身端起碗送到他近前,傅清廉垂眸看了眼,接過藥放到嘴邊就喝,而且幾口就給喝光了。

    花沉月看的嘴巴發苦,因為那些藥材都是苦寒之藥,有時自己聞到都會覺得反胃,真有些懷疑傅清廉是個五味不全的人,甚至連酸甜苦辣都感覺不出來。

    傅清廉喝完藥,花沉月就想把空碗接過來,可傅清廉卻故意躲開她,把碗遞給了一旁的丫鬟,這讓花沉月很是尷尬,就想著還是離開算了,這時突然有人跑進來稟報,說皇上來了。

    花沉月一聽本想抽身離去,卻已來得及,就聽到有個高亮的男音喊道“廉弟,這到底怎麽回事,聽侍衛一說,你可嚇死朕了。”

    隨著聲音,門內門外的侍衛丫鬟紛紛跪地高呼萬歲,花沉月見狀,也隻能跪地迎駕。

    明黃色身影一閃,走進來人,此人看起來二十幾歲,身形高挑且偏瘦,樣貌還算清秀,他就是當今天子傅北星,傅清廉同父異母的兄長。

    “並無大礙,皇兄何苦親自跑這一趟。”

    傅清廉說著話就打算起身,傅北星卻搶先一步按住了他,關切道“廉弟,這次你再也不能推辭了,等你身體好些,必須搬回宮裏住,你一個人在外麵,朕實在寢食難安。”

    “皇兄這話說的,臣弟到覺得你另有目的。莫不是又有什麽為難之事要我幫你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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