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再次遇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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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花沉月像是想到了什麽似的,又折返了回來。她從懷裏掏出一個小瓶子,鄭重的交到了傅清廉的手中,囑咐道“這是我製的防身藥粉,遇到危險時,能助你脫身。”

    傅清廉不肯收,“那你怎麽辦?”傅清廉嘴硬心軟,明明就是關心,卻怎麽也不肯說明白。

    花沉月笑了笑,“沒事兒,我福氣大,不會有事的。”

    過了許久,花沉月都沒有回來,傅清廉不由得有些擔心,正欲起身出去尋找,還沒出洞口,就聽到外麵傳來了一聲慘叫。

    啊——!

    是花沉月!她出事了!

    發生了什麽?是野獸?還是那群人追上來了?傅清廉的心忽然就亂了,來不及多加思索。他趕忙起了身,卻因為體力不支又倒了下去,心口的痛仿佛又加重了幾分。

    傅清廉顧不得身上的傷了,此刻,他隻想趕快見到花沉月,確保她安全無虞,他才能放心,他扶著洞裏的石壁,艱難的往外走著。

    隱隱約約聽到不遠處,似乎有人向這走來,沉重的腳步聲讓傅清廉不得不注意。氣勢洶洶,來者不善。

    難道是那些殺手?來不及多加思考,傅清廉強忍疼痛,隱身進了草叢,觀察這一行人。

    “給我搜!”為首的黑衣人發號施令,身後的幾個人應聲而上,進入山洞。

    原來真是這群人,怎麽怎麽甩都甩不掉呢,傅清廉自嘲似的笑了笑,看來,他傅清廉的命還是很值錢的。

    還好剛剛出來了,否則,此刻他就是階下之囚了。

    不一會兒,剛剛進去的一行人又出來了,他們並沒有在山洞裏尋找到什麽人。

    “屬下等人,並未找到傅清廉的蹤跡。”

    為首的黑衣人氣急敗壞的將手中的劍插入土中,“可惡,又讓他逃了!”

    忽然,他想起了剛剛抓到的花沉月。

    “姑娘,我也不為難你,隻要你告訴我,傅清廉在哪,我就放了你,怎麽樣。”這語氣不像是商量,更像是威脅。

    花沉月沉默不說話。

    隱在草叢中的傅清廉看清了花沉月,此刻她正被那群人押著,一身羅裙髒亂不已,嘴角的血跡還沒幹。

    真是花沉月,看著她這副模樣,傅清廉心裏就有了數。她肯定是出去的時候,就被他們盯上了,逃不掉,就故意給傅清廉報信,好讓他有時間逃跑。

    這個傻丫頭!怎麽還是這麽傻!

    傅清廉暗暗攥緊了拳頭,此刻,他真想衝上去,救下花沉月。可是他不能,這麽衝上去無異於自投羅網,那就白費了花沉月提醒她的一番苦心了。

    黑衣人捏著花沉月的下巴,強迫她看著他,“快說,傅清廉在哪?”

    花沉月一字一頓地說道“我不知道!”

    黑衣人憤怒的往花沉月肚子打了一拳,這一拳直接把花沉月打的口吐鮮血,身子都直接癱軟了。

    她倔強的抬起頭,“怎麽,我還以為你們有多厲害呢?有本事就殺了我啊!”

    黑衣人揪著花沉月的脖頸,威脅道“怎麽,你為了傅清廉,連命都能不要?”

    花沉月默不作聲。的確,傅清廉很重要,重要到她願意舍棄性命來保護他。所以,傅清廉,既然走了,就好好躲起來,也讓我的犧牲,有了價值了。

    花沉月忽然笑了起來,她的命有什麽要緊,隻要傅清廉好好的,那就夠了。

    “接下來怎麽辦,傅清廉跑了,這個女人又不肯開口。”下屬詢問道。

    為首的黑衣人倒是不慌不忙,還顯得有些輕鬆,絲毫都沒有任務失敗的沉重。

    “抓了這個女人,還怕傅清廉不出現?”為首的黑衣人笑了起來。

    傅清廉,你可千萬不要出現,最好走的遠遠的。花沉月現在十分擔心傅清廉,擔心他會來救她。

    可是此刻,花沉月也不好過,她的身體本就虛弱,如今又受了傷。便是有使毒藥的本事也沒力氣使了。

    他們將花沉月毒打了一頓,吊在了最高的樹上。此刻日頭正毒,而他們在樹下四周埋伏,就等著傅清廉現身,好來一個甕中捉鱉。

    傅清廉一直跟在他們身後,伺機尋找機會救花沉月。心頭似有千斤石堵著,讓他喘不過氣來。待他平安回去,定要報今日之仇。

    “都這麽久了,傅清廉還沒現身,這招會不會行不通?”

    “放心,傅清廉舍不得她受苦的。”為首的黑衣人對此胸有成竹。

    花沉月從昏迷中醒來,發現自己被綁在了樹上,試圖掙脫,卻沒有力氣。她抬頭,試圖尋找下去的方法,卻發現了一個令她畏懼的東西。

    蛇——

    如果說,身上的傷痛,讓她愈加清醒,此刻花沉月應該是希望她還在昏迷的。先前的理智此刻已經蕩然無存,她驚慌失措的顫抖著,隻想著快點逃離這。

    忽然想起上次和傅清廉,一起在皇宮後山的時候,那個時候還有傅清廉為她引開蛇,可是,這次隻剩她自己了。

    屏住呼吸,盡量不動!花沉月按照傅清廉囑咐的做,內心慌張無比。她四處張望,卻發現了遠處草叢裏有一個身影。

    那是,阿清?花沉月一眼就認出了他,心裏是又氣又喜。氣他為什麽不一走了之又喜他心裏有她。

    見花沉月望向自己這邊,傅清廉暗暗做了個手勢相信我!

    花沉月笑了,她心滿意足的點了點頭,她當然相信傅清廉了,她最愛的人,就是他了。

    不行,必須得離開這,不能讓自己成為他們威脅傅清廉的籌碼。

    花沉月凝氣,掙脫了繩索,掉了下來。她摸了摸自己身上僅剩的一個瓷瓶,暗暗下定了主意,看來,隻能這麽做了。

    她掙紮著起身,往相反於傅清廉的那邊跑去。

    “追!”黑衣人跟了上去。

    這女人,又想幹什麽?難道?傅清廉也緊隨其後的跟了上去,他怕花沉月幹出什麽傻事來。

    花沉月拚命地跑啊跑,想把這群人引開,卻不曾想,傅清廉也緊隨其後跟了上來。

    她來到了一塊平地,前方就是湍急的河流,回頭一看,黑衣人已將她團團圍了起來。

    “敬酒不吃吃罰酒。”黑衣人示意手下人上。

    花沉月勉強躲過攻擊,正欲拿出瓶子,卻被一掌打落在地。

    她掙紮著起身,卻起不來。難道今天真的要命喪於此了嗎?也罷,至少傅清廉安全了。

    “找死。”黑衣人上前,試圖一刀斃命,結果了花沉月。

    花沉月看著那把鋒利的刀朝自己襲來,閉上了眼睛。

    咻——突然而來的一片樹葉,擊飛了刀。

    傅清廉將花沉月護在身後,警惕著周圍可能發生的一切。忽然,從四周又出現了一撥人,將他刀並未落在花沉月的身上,反而斷成兩節。

    花沉月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就是傅清廉擔憂的模樣。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漠,可是冷漠中,又多了股柔情。

    “傅清廉,你果然還是出現了,看來,我這局,押對了呀。”

    “是麽,那你押對了,你今天是怎麽死的了麽?”傅清廉的語氣不帶一絲溫度,花沉月身上的傷,要他們十倍百倍的償還。

    “怕是不一定吧?”黑衣人微微一笑,往旁邊側了側身子。

    二人團團圍繞在中間。

    花沉月看著這一切,心裏有些後悔,她又一次覺得給傅清廉拖了後腿,如果不是她執意要跟他在一起,可能他早已脫險了,此刻,還因為她,再次身陷險境。

    花沉月真的是懊悔極了,不過,此刻恐怕不是懊悔的時候。

    “我看你這次,還怎麽逃!給我上。”

    “找到機會就跑,不用管我!”傅清廉來不及多說,就迎了上去。

    傅清廉這次隻想快刀斬亂麻,隻有解決了這些人,他才能順利返回,也是能保護花沉月的唯一辦法了。

    既然躲不過,那就麵對吧。

    “阿清小心!”花沉月也不管傅清廉聽沒聽到,下意識的喊了這句話,刀光就衝她而來了。花沉月隻得招架對方的攻擊。

    傅清廉的功力已經恢複了大半,隻是體力還稍微有些跟不上,還很虛弱,因而還是有些吃力的。

    傅清廉接連砍殺了幾個黑衣人,來到了花沉月的身邊。花沉月正和黑衣人敵對,一時沒注意到他。

    傅清廉一刀過去,砍倒了正要偷襲花沉月的一個黑衣人。

    二人默契的背靠背,互相警惕著周圍的人。

    “阿清,你覺得咱們能逃得出去嗎?”花沉月發問道。此刻,她就想要傅清廉的一句可以,她就能有十足的信心。

    “我們會平安的,相信我。”傅清廉終於還是如花沉月所願了,他不想在這個時候,還酸言酸語惹她傷心了。

    有了傅清廉的這句話,花沉月原本沉下的心又升了起來。

    他們奮力拚殺,不一會兒就殺出了一條血路。地上滿滿躺著一地的人。

    為首的黑衣人眼看局勢漸漸不好,暗自著急。忽然,他看到了在一旁,稍微弱小的花沉月,心下就有了主意。

    正當傅清廉解決完這些人正準備去找為首的人的時候,卻看見了架在花沉月脖子上的一把刀,而手持這把刀的人,正是他要解決的最後一個人。

    “放開她。”傅清廉身上一股肅殺之氣,花沉月已經為他受了不少罪了,他不想再看她受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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