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被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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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遠處,皇後帶著一行人正往這裏走,今日皇後並沒有乘坐轎攆,而是徒步走著,花沉月定睛一看,這皇後正推著一個老婦人。老婦人雍容華貴,儀態萬千,即使是雙腿不能行走,隻能坐在輪椅上,依舊掩蓋不了她身上的那股氣質。

    花沉月小心的找了個地方躲起來,不被她們發現,又能聽到她們的交談。

    這邊她們剛剛坐下,不遠處就有個內侍過來,跪在這二人麵前行禮。

    “參見皇後娘娘,太後娘娘。”

    “原來這就是皇後和太後。”花沉月小聲的嘟囔了一句,她倒是了解過一些她們,隻不過知道的隻是皮毛,沒想到運氣這麽好,頭一次進宮就見到了後宮最尊貴的兩個女人。

    “皇上請皇後娘娘去下棋。”

    “現在?”皇後有些疑惑,怎麽今日忽然就叫她去下棋了。

    “就是現在。”

    皇後麵露為難之色,倒是劉太後先開口了“既然皇兒讓你去,你就先去吧,改天再來陪老太婆就好了。”

    “去吧。”太後寬慰的握著皇後的手。

    “那兒臣就先去了,改日再來陪伴母後。”皇後也不再推諉,轉身便離去了。

    待皇後消失在視線深處,太後一改剛才的和藹可親,轉而換上了另一幅麵孔。

    “那人還在皇上宮裏,還沒走?”

    “回太後,還沒走呢?”一旁的侍從回答道。

    “有什麽特別的地方嗎?”太後繼而詢問道。

    “倒沒什麽特別之處,不過是家宴,一般都是攜帶家眷。”侍從頓了一下,繼而說道“家宴結束後,皇上單獨把敬王殿下和一個奴婢留了下來。”

    “奴婢?”太後忽然來了興致。

    “奴婢,說的是我嗎?”花沉月在一旁聽的不真切。

    “據說,在敬王消失的這段時間裏,這個奴婢一直和敬王待在一起,還救過他的命。”

    “有意思,去查查這個侍女的底細,說不定,能為我們所用。”

    “是。”

    太後擺弄了一下手上的鐲子,慵懶的說道“哀家乏了,回去吧。”

    侍從推著劉太後走了,花沉月聽著那車軲轆聲走遠了,才敢出來。

    她望著那二人走遠的方向,疑惑了起來,“這個劉太後和阿清不對付嗎?怎麽覺得他們有仇的樣子,皇宮真是個複雜的地方。”

    花沉月看了看天,差不多也該準備回去了,花沉月本想回到寢宮外,等候傅清廉,忽然有人從背後拍了一下她。

    花沉月下意識的出手,卻被一下製住,對上了一雙清冷的眸子。

    “阿清,怎麽是你?”花沉月收手。

    傅清廉拍了拍衣袖,“就你這三腳貓功夫,還敢在宮裏動手。”

    花沉月不好意思的撓頭笑笑,這不是下意識的反應嘛。

    傅清廉大步往前走,花沉月緊跟了上去。

    “皇上不是留你說話嗎,他怎麽肯這麽早放你走啊?”花沉月此刻就是個好奇寶寶,一肚子的問題等著問。

    當然,她最想問的,還是劉太後和他的事,不過,思考了一下,花沉月還是決定,以後再問。

    “皇兄解不開我的棋,隻能放我走了。”傅清廉毫無頭緒的丟下了這句話,就不再理會花沉月了。

    宮門口,孟紅衣眾人早已等候多時,見傅清廉終於出現在視線之內,孟紅衣本來平靜的心又忽然生出了波瀾。

    “走吧。”傅清廉扶住了正欲行禮的孟紅衣。

    花沉月扭頭一看,疑惑道“這怎麽還多了輛馬車啊?”

    傅清廉默不作聲,倒是一旁的孟紅衣回答了她“皇上賞賜你的,說是你救了王爺。”

    花沉月偷偷看了一眼傅清廉,心中有個想法。

    “既然是賞你的,那你就坐吧。”傅清廉丟下這句話,就上了車。

    傅清廉在車上閉目養神,想起了剛剛在殿內和傅北星的對話。

    “她身子剛好,皇兄待會兒找輛馬車給她吧。”傅清廉落下一子。

    “好說,隻是廉弟為何不自己給她安排呢,還要讓她走著來。”傅北星玩味似的說著。

    “那還不是因為皇兄的旨意,不然我會帶她來嗎?”

    “我不想讓她過多的被關注。”傅清廉眼底閃過一絲憂傷。

    見此,傅北星也不再多加追問了,這傅清廉不想說的事,別人就是再怎麽逼問,也是逼問不出來的。

    ……

    一旁的孟紅衣暗自拽著自己的手帕,這手帕都快被她撕爛了。

    “花沉月,你運氣怎麽能這麽好,什麽都能被你躲過,我就不信了,你能次次都運氣這麽好。等著吧,你的好日子才剛剛開始呢。”

    花沉月本來在馬車上都開始打盹了起來,忽然感到後背一陣涼意,她迅速的打了個噴嚏。

    “誰這麽想我啊?”

    車隊逐漸遠去,一個人出現在小巷裏。

    花沉月這幾天眼皮子老跳,卻又不知道怎麽回事,這心裏也是七上八下的。

    “不會有什麽事要發生了吧。”花沉月心不在焉的修建這枝葉,自她身子骨好了,又開始了每天在花園裏的生活。

    她已經許久沒有見過阿清了,也不知是阿清刻意避開,還是在忙。

    圍欄處,有一個人正看著花沉月,暗暗攥緊了拳頭,眼底的憤恨呼之欲出。

    “什麽人?”身後的一個侍衛上前來。

    “小的是新進府的廚子,迷了路,正在找路呢。”

    “廚房在那個方向,以後不要往這裏來了,這裏禁止人靠近。”侍衛指了路,並且給了他一個警告。

    “是是是,小的明白了,多謝小哥。”那個人趕緊走開,臨走時,還看了花沉月一眼。

    花沉月,你等著,我會去找你的。

    “王爺,那個人已經入府來了,是否要將他抓起來。”陳釋在一旁稟告。

    “不急,他一定會去找花沉月,先等等看。”傅清廉翻過一頁書。

    “先盯著,有什麽消息再告訴我。”

    “是。”

    夜晚,花沉月在房內看醫書,忽然,窗外閃過一個黑影。

    但花沉月並未察覺。

    在花沉月將醫書放下,準備起身上床歇息時,餘光一撇,忽然在地上看見了一個身影。

    背後有人,就在花沉月暗自發力準備出手時,卻被身後的人給打暈了。

    ……

    “這是哪?”花沉月想動,卻發現自己怎麽也動不了,好像被綁起來了一樣。

    她奮力睜開眼,發現自己果然被綁在一個椅子上,動彈不得,麵前還站著一個人。

    “你是誰?”花沉月疑惑地問道。

    對方轉身,花沉月看著這個蒙麵人,這如鷹一般犀利的眼睛,好像在哪見過。

    “你不記得我了?花沉月。”對方直接喊出了花沉月的名字。

    “你認識我?你是誰?”花沉月心裏充滿了疑惑,她並不記得自己有認識這麽個人物啊。

    “不認識我沒關係,那你還認不認得你的義父,溫成勳。”

    聽到這個名字,花沉月的眼睛都睜大了。

    “溫成勳,你認識溫成勳,你和他什麽關係?”花沉月現在隻想搞明白這點。

    “你不必知道,你隻需要知道,我是來要你的命和傅清廉的命的。”

    聽到這,花沉月迅速冷靜了下來,她鎮定自若地說道“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殺了他的人,是傅清廉,你應該去找他,而不是在這和我浪費時間。”

    聽到這,蒙麵人嗤笑了一聲,“花沉月,你以為你瞞的很好嘛?你和傅清廉裏應外合,害死了他。今天,我就要你和傅清廉償命。”

    看來,他是知道了些什麽,既然這樣,花沉月在裝無辜,也是沒有用的了。

    “我不過是個小小的下人,殺了也就殺了,傅清廉是不會去管一個下人的死活的。”花沉月說道。

    對於此,蒙麵人並不是很買賬,這些話,旁人相信,而稍微了解過一些來龍去脈的人就會知道,傅清廉對花沉月,那裏隻是對待一個下人這麽簡單的呢。

    “會不會管,試試不就知道了。”蒙麵人笑了笑。

    他知道,他從入府的一刻就被傅清廉盯上了,傅清廉本想來個甕中捉鱉,沒想到,卻被他來了一出反間計。

    此刻,傅清廉正在焦急的尋找花沉月的蹤跡。

    “有消息了嗎?”傅清廉此刻沒法冷靜。

    派去監視他的人已經全被他迷暈,他還帶走了花沉月,此刻,找到這兩個人,相當是大海撈針。

    “動用所有渠道,一定要找到花沉月。”傅清廉憤怒的吼道。

    院子裏,孟紅衣此刻正喜笑顏開。

    “什麽?花沉月被擄走了,不知所蹤?”孟紅衣放下手上的胭脂。

    “是,沒有人知道她被帶去了哪?”侍女翠華在一旁也是洋洋得意。

    “天助我也。”孟紅衣心裏暗自開心。

    忽然,她想到了傅清廉對花沉月的與眾不同,連忙問道“王爺呢?對此作何反應?”

    “王爺一直在書房處理政務,沒聽到有什麽消息呀。”翠華不解,為何忽然又問起了王爺。

    “這事兒恐怕沒這麽簡單,你去查查,有什麽消息迅速告訴我。”孟紅衣吩咐道。

    如果說之前,孟紅衣還能把花沉月當成一個普通下人來看待,可根據這段時間以來發現的種種,加之傅清廉和傅北星對花沉月的特殊關照,都讓孟紅衣有一種油然而生的危機感。

    她不能讓花沉月一直呆在傅清廉的視線裏,最好是能消失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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