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你們……真的信這老家夥這種鬼話？”
    千問血聞言頓時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看向聶炎，一時間她自己都不曾留意口中的前輩已經成了老家夥了。
    “我也沒辦法給你解釋。”
    “但你應該知道我的經曆的，當年我修為被廢在城池之中給人帶路苟延殘喘。”
    “雖然那段經曆很慘痛，但是……也正是因為那段經曆，我見過形形色色的許多許多人！”
    “而我和那些人的一些閑聊的隻言片語中也多多少少了解過那些人的一些事情，再加之那些年我親身經曆和見過的許多人和事。”
    “雖然狼前輩的說法顯得虛無縹緲，毫無根據但我就是感覺前輩說的……是對的。”
    聶炎皺眉想了想說道。
    千問血聞言頓時滿臉見鬼的打量了一眼聶炎，她完全聽不懂聶炎到底是在說什麽胡話。
    “問血，你出身何處？”
    陳浩微微一笑隨口問道。
    “哼！老娘以前的那個我乃是神域中一個城主家族的嫡女。”
    千問血聞言當即滿臉寫著驕傲道。
    “這就是了。”
    “你的出身決定了你認為所有的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當你進入聖殿以你的天賦能和你平等相待的都隻是極少數人。”
    “或者說，你接觸到的人要麽本身就是強運之人，要麽就是善於偽裝自己的人，而將所有一切都當做理所當然的你不會去尋根問底，你看到的永遠都隻是別人想讓你看到的。”
    “所以，狼道友所說的那些東西於你而言，不在你的認知範圍之內，而你本能的將不屬於你認知範圍內的事情以你認為理所當然的態度進行了判斷。”
    陳浩抿嘴說道。
    “說人話！”
    千問血撓了撓頭，從內心而言她總感覺陳浩說的不是什麽好話可又怪好聽的，但又不知道是哪裏不對勁。
    “咳……主人的意思就是……你沒見識……”
    聶炎故作尷尬的清了清嗓子隨即打趣調侃道。
    “小子！老娘忍你很久了！”
    原本還有些分不清這到底是在誇自己還是在損自己的千問血聞言頓時急眼一把揪住陳浩怒氣衝衝道。
    “嗬嗬……當你身邊所有的人向你展示的都是他們想讓你看到的那一麵，而你又沒有能力去分辨他們隱藏的那一麵到底是什麽樣的時候，你的認知範圍就注定了隻有別人想讓你認知到的這個範圍。”
    “或者說，你看到的是從有到更多的過程，而聶炎和我看到的是從無到有的過程。”
    “一百顆丹藥和一百零一顆丹藥你隻會認為多了一顆丹藥無關緊要，但是從沒有丹藥到一顆丹藥卻是擁有和不曾擁有的差別，這也造就了於你的認知而言隻是多了一顆丹藥的結果，但於我和聶炎而言確實從沒有到擁有的整個過程。”
    “你身邊的人灌輸給了你理所當然的思想作為結果，你從未去思考過造就這個結果的過程。”
    陳浩頗有些無奈的解釋道。
    千問血聞言細細思忖了片刻，也算是大致明白了陳浩的意思。
    這就是聽聞過和經曆過的區別。
    “所以……你想說，一切都是因為氣運嗎？”
    “努力、博學、堅持……都不重要嗎？”
    良久後千問血臉色有些不好看道。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種說法……就等同於是否定了她現如今所有的一切啊！
    “不！努力、博學、堅持同樣重要，但最重要的是氣運。”
    “努力、博學、堅持決定了你是否可以擁有的機會，而氣運則決定了你能否擁有的結果。”
    “如果你擁有過聶炎那樣的經曆，你就會明白有些人哪怕什麽都不做也會有一個個的機遇不斷的出現在他的麵前區別隻在於他選擇哪一個，而有些人哪怕付出了一切努力最終得到的也隻是鏡花水月、竹籃打水。”
    “你和聶炎的區別隻在於，聶炎去了解過很多人，而你隻是很多人向你展示過自己。”
    陳浩似笑非笑的說道。
    “所以，你相信氣運是存在的？”
    沉默許久，千問血終於是平靜了下來皺眉看向陳浩問道。
    “嗯，我見過……很多！”
    “有些人隔三差五就能撿到錢，有些人無論做什麽總是會有意外之喜，有些人人生中不同的階段總會有合適的貴人相助，有些人……”
    “有很多人將氣運歸咎於性格、人緣、學識、經驗……”
    “可那隻是因為，性格、人緣、經驗、學識……是可以看到的，人們更願意也更容易相信能看到的聽到的……因為能看到的聽到的感受到的東西讓人更有安全感，有更明確的目標。”
    “然而學識、努力、人緣、性格……這所有的一切決定了一個人的下限，而氣運……決定了一個人的上限。”
    “而氣運，也決定了一個人要做到一件事所要付出的代價的大小。”
    “總有人說麻繩專挑細處斷，厄運專找苦命人，可殊不知……這也是……氣運呢？”
    陳浩腦海中閃過了自己人生中所有的種種淡淡說道。
    “所以，正如前輩所言，氣運無法證明但卻就真實的存在於那裏，你信它就存在，你不信它就不存在，而無論你信與否它就是事實。”
    聶炎深以為然的點頭說道。
    “所以如果氣運是真實存在的，那它來自於哪裏？又是如何得來？”
    千問血眉頭緊皺心中還是有些不甘心的問道。
    陳浩和聶炎聞言也是有些好奇的看向了狼長天。
    雖然兩人對狼長天的說法還是抱著相信的態度的，但對於這虛無縹緲的東西到底是來自於哪裏又是如何得來，兩人一時間還真沒什麽頭緒。
    “要想知道氣運，到底是來自於哪裏如何得來，就先要搞清楚一件事情。”
    “氣運是先天的還是後天的！”
    狼長天目露沉吟道。
    “先天後天？”
    “若是先天那便是無法更改的宿命，若是後天那便是可以改變的氣數，一字之差雲泥之別……”
    聶炎聞言目光微凝沉吟道。
    “狼道友以為如何？”
    陳浩摩挲著下巴片刻後抬頭若有所思的問道。
    “嗬嗬，看來陳道友心中已經有了答案了？”
    看到陳浩若有所覺的目光，狼長天笑吟吟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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