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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這回事？潘。||”薛奕勳手拿筷子指著她笑。

    “可以打賭啊。”潘小晴隨意說著。

    薛奕勳就放下筷子，仔細想著，對她說：“也對。我和你的四位師兄師姐都是每晚吃學校的點菜，說不定是剩飯剩菜，還有很多調料，可能就有地溝油。這樣，從明日開始，潘小晴，你就在實驗室一樓的小廚房內做飯菜。我會買好食材，就看你的功夫了，希望你不是吹牛。怎麽樣？”

    這話，潘小晴驚訝了：自己隻是隨便一說，薛教授怎麽當真了？

    四位研究生也詫異：薛教授是心血來潮吧？

    “怎麽還不回話？”薛奕勳雙手靠著桌子，彎著脖子去看低頭的潘小晴：“不會在想著工資的事吧？你放心，學校會付你工資，至於這做飯的工資，算我頭上。”

    “哦，好的。”潘小晴還沒反應過來，傻傻的，好一會才知道自己又得了一份工作。但是，今日的晚餐已散席了。她想歡呼，但是歡呼給誰看呢。等明日吧。

    第二日六點後，潘小晴就把做好的飯菜裝好，做電梯推到四樓辦公室，擺了一桌子。

    隻見她略帶驕傲地介紹自己的廚藝：“薛教授，各位師兄師姐，這些都是我做的。芹菜炒肉，一半辣，一半不辣；酸菜雞蛋，青椒雞蛋；土豆絲；酸黃瓜；這些是主菜，還有紫菜湯，冬瓜湯。還有一盤水果拚盤，這是我昨晚特意上網查的。我不知道你們什麽口味，所以有些菜做了兩道味的，有些菜，隻有一道味的。”

    “別說了，開始吃吧。”師兄說。

    薛奕勳看這桌菜，色香味俱全，潘小晴真是個值得喜歡的小姑娘，隻是看她眼神裏，過地似乎很苦，他的憐憫不禁而起：“潘小晴，還看什麽，坐下吧。”

    “好的。”潘小晴也開始了愉快的用餐。

    在一片“好吃”聲中，潘小晴感到了存在感驟升，唯薛奕勳沒有說“好吃”，他，都說在心裏了。

    一位性格活潑的師兄，就放開了說：“小晴，以後你就做我們實驗室的禦廚了。我聘你。”

    “是薛教授聘請的，別越級了。”令一師兄給他指出。

    薛奕勳不在意這些：“沒什麽，隨便說說，同學們開心就好。既然都喜歡潘小晴做的飯菜，那就看潘小晴的意思了。”

    薛奕勳看著潘小晴，問她是否願意做“禦廚”。研究生們也看著她。

    “好，好，我以後每天給薛教授和師兄師姐做一頓晚餐。”潘小晴吃著飯點頭不停。

    她此時沒有想到薛奕勳會付另外一份工資，她想到的是：我怎麽覺得這裏打工還挺開心的？似乎，薛教授和師兄師姐都很喜歡我。他們，一定舍不得我離開。嘻嘻。

    潘小晴回宿舍的路上，對著滿天繁星笑：明天又是陽光燦爛。

    以後的晚餐上，薛奕勳都會和研究生們討論一些學術上的問題。潘小晴認真聽著，半懂不懂。

    “小晴，你知道我們在說什麽嗎？”師姐舒令問她。

    潘小晴答道：“聽得懂一點，但是沒法全聽懂。”

    “如果你以後做薛教授的研究生，就全聽地懂了。”舒令把她當小妹妹，其他人也把她當小妹妹。

    潘小晴把舒令的話當真：“可是，我的專業是製藥工程，和薛教授的專業不一樣，無法跟薛教授一起做研究。”

    “那你可以再考研究生的時候，令選專業，就可以做薛教授的研究生了。小晴，你喜歡在這裏做研究嗎？”舒令像大姐姐一樣關心地問她。

    潘小晴抬起了頭，微微地笑著：“喜歡，喜歡這裏，而且，我更喜歡你們，你們每一個人。”

    潘小晴純真的眼神，就像是一個小學生女孩在對一群叔叔阿姨說話，薛奕勳覺得她可愛之餘，也多了一絲擔憂。

    舒令師姐笑著撫摸她的頭：“小晴，你喜歡我們，我們也喜歡你。不過啊，這‘喜歡’兩個字不可以隨便對人說的，特別是在外麵，不能輕易對別人這麽說。”

    “可是我是真的喜歡你們，沒有別的意思。喜歡就是喜歡，別人會覺得不妥嗎？”潘小晴不理解舒令師姐的話。

    這事也不是三言兩語說地清楚的，或許要等潘小晴經曆過什麽事之後，才會知道其中的不妥。舒令也沒再說這個，就說：“好，喜歡就是喜歡。吃飯吧。”

    薛奕勳在辦公室裏想著潘小晴毫無遮掩的話“喜歡就是喜歡”。是啊，本來就是這樣，可這個社會太複雜，不會容許潘小晴這樣的觀點或行為。她會不會因此而受到什麽委屈，難過？

    第二日，薛奕勳還在想著這句話“喜歡就是喜歡”，奇怪自己怎麽被這個本科生給牽著鼻子走了。無意笑笑，走到實驗室。

    這時，正是潘小晴打掃的時候，她一邊打掃，一邊和舒令聊天：“師姐，你知道嗎？我姐姐為了家裏，放棄了她喜歡的人，嫁給了一個煤炭商的兒子。他們好鄙視別人，瞧不起我家，瞧不起我姐，姐夫還常常打我姐姐。隻因我姐姐生了三個女兒，沒有生兒子。”

    舒令的嘴張地好大：“生了三個女兒？多幸運啊，我還想生七仙女呢。現在，我和你那個師兄結婚一年了，心裏還挺怕生兒子的。現在不流行一句話嗎？‘兒子會把老子的骨髓都吸幹’。我就是怕這個啊。可惜你那個姐夫不懂事啊。”

    潘小晴氣啊，使勁地擦桌子：“他哪裏是不懂事，是仗著家裏有臭錢，養得起兒子，就非要兒子不可。我姐怕他，我和我哥為了幫我姐，就去他家裏，罵了他一頓。那時我一把抓住他的衣領，罵他如何如何不是人。別提有多爽快了。”

    “小晴，你這樣做看起來是在為你姐出氣，但實際會給你姐找麻煩的。”舒令對她的話不敢苟同。

    潘小晴也點頭後悔：“舒令師姐說地一點沒錯，我和哥哥打罵了姐夫一頓後，姐夫對我姐姐更凶了。”

    小晴沉默了，突然她鼓足勁舉手：“等我大學畢業，找到好工作，就讓我姐和姐夫離婚，離開那個狼窩。”

    “小晴，有誌氣。”舒令誇她。

    “你們聊地還挺歡啊。”薛奕勳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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