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病中照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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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n jan 18 22:00:00 cst
潘小晴此時已完全對薛奕勳說了心裏話。。薛奕勳也感到她心裏的難過,就替她摸摸額頭,說:“看看有沒有全部退燒。”
潘小晴才覺得自己不要和他又身體接觸,就打開他的手,言語不準地說:“薛教授,我會讓護士來給我量體溫的,不用麻煩你。”
薛奕勳知道她開始害怕了,害怕自己是色狼,就讓她放心:“好吧,小晴,你自己休息。我回學校去,要是有什麽麻煩,就打我電話。你一人在學校,也無人可以幫你。”
薛奕勳起身離開,有點不舍,可他沒想到背後一聲“薛教授”。
他回頭一看,潘小晴迅速爬起來喊“薛教授,等等”。她起身太快,把輸液的架子拉倒了,而她手上的輸液針頭也被她拉了半截出來,手上的皮都被拉起來了。
潘小晴看到手皮上全是血,疼地厲害,哭了。薛奕勳怕針頭刺破動脈,就大聲喊著“護士”。
另一邊,潘小晴哭地厲害,手拉著他。他就攬她在懷裏,再次哄她:“怎麽這麽不小心?別哭了,護士快來了。”
潘小晴又不記得自己的決定了“不要和薛教授接近,更不能和他有身體接觸”。但現在,她就是孤獨,害怕,又生病,剛才眼看薛奕勳要離開,她急了,一下子爬起來,才弄地這場麵。
她在薛奕勳懷裏撒著嬌,哭著,還踢腿,似乎在怪薛奕勳不該離開她。薛奕勳此時心裏卻是暖和的,臉上也是笑意融融:我喜歡抱你在懷裏,這樣才會感覺你不會受人欺負。
護士幫潘小晴把輸液針頭插在了另一隻手上,而受傷的這隻手就要包紮了。這樣的話,她兩隻手都不能動了。好不容易不哭了,安靜下來,薛奕勳問她:“小晴,剛才為什麽那麽著急?”
“我。”潘小晴撅嘴,可她就是不說自己害怕孤單,希望他留下來陪她,而是說:“薛教授,我還有學習上的問題要問你。”
“哦,是哪個科目的?”薛奕勳拍著懷裏的小晴。
潘小晴有眉開眼笑了:“薛教授,你知道嗎?這次期末考,我考了全班第三,我們班有160人,我考了第三呢,這樣是不是很厲害?”
“嗯,是的。小晴是讀書的料。”薛奕勳另一隻手也抱著她了。
潘小晴抬頭看著他,特別舒心:“薛教授,我們下個學期要開始學有機化學了,我已在開始預習。你覺得,學有機化學應該注意些什麽嗎?”
薛奕勳雙手抱她再懷,向是在對小孩子說話:“有機化學並不難,你隻要開始幾個單元學好,打好基礎,以後就一帆風順了。最重要的是前麵幾單元,記住了?”
“嗯,記住了。”潘小晴滿意地點頭,又不安地問著:“薛教授,你手臂上的傷痊愈了嗎?上次把我給嚇壞了,生怕你的傷不好,找不到老婆。”
“早就好了,擔心什麽。”薛奕勳拍拍她的臉。
“那我要看一下,確定了才放心。”潘小晴的話讓薛奕勳感到她還是挺關心自己的。
潘小晴一整天,問不完的話,就是不想讓薛奕勳走,不想自己一人在這冰冷的病房裏。
直到她睡了,晚上了。薛奕勳看著她含著笑意的臉,看了許久,內心糾結:小晴,你現在身體不適,才對我這麽依戀,要是你永遠這樣病著,就會永遠賴著我,我也可抱你在懷,一切都不管了。
笑中,薛奕勳猛地醒悟:收回剛才的想法,那樣豈不是咒小晴永遠生病?
薛奕勳在她額頭親了一口,深深的一吻。對她,就是吻,沒有任何侵犯。他心裏:她是聖潔的,就這樣一吻,也算是猥褻了她。
薛奕勳在家屬房裏躺下。其實他是想一整夜看著小晴,就像那天在湖邊,可他這兩天守著小晴,實在太累,所以睡著了。
這場高燒嚴重,以至於過年了,潘小晴還在醫院躺著。薛奕勳也無時不刻地陪著,怕她孤單,怕她難受,怕她沒人照顧。
薛奕勳買來了餃子和麵條,看潘小晴臉色漸有起色,也就開心了:“今天過年。餃子和麵條都有了。你想吃哪一樣啊?”
“都想吃。”潘小晴胃口也好了,但她看看自己的雙手,一手受傷了,一手在輸液,就示意給薛奕勳看:“可是,你看。”
薛奕勳笑她的耍賴,就先端起麵條,用筷子卷著給她吃,然後給她喂餃子,一口一個。
潘小晴還有點嬌氣:“薛教授也吃。”
“好。我也吃。”薛奕勳都聽她的,她的撒嬌,她的耍賴,她的小放縱。
一人一口,也不避嫌了。
吃完了,潘小晴覺得吃得太多,肚子脹。薛奕勳就幫她拿著輸液架子,出去走走,給她披上厚厚的棉衣。
“薛教授你的棉衣真重。不過還挺暖和的。”潘小晴眨眼。
外麵還在下著小雪。潘小晴有點遺憾:“這雪下了好多天了吧?總是這麽小,堆不起一個雪人。”
“雪人堆起來也會化啊。小晴,別像個小孩子一樣盼著大雪。”薛奕勳說著,像是突然想到什麽,隻有他自己知道的事。
“算了,堆不了就堆不了,我還是去休息吧。”潘小晴有點遺憾,回到病房裏。
這兩天實在很脆弱,她醒著的時候,看到薛奕勳去洗手間都會難受,待他出來,就會依偎在他肩膀上。
薛奕勳的希望就是如此,隻是不知她是否真的喜歡自己,離不開自己。
她很早就睡了。
薛奕勳坐在旁邊仔細看著她,永遠也看不厭。烏黑的頭發,瘦小的圓臉蛋,細長的睫毛,時而閃亮時而黯淡的眼睛閉著,臉色有點黑,可能是從小幹活日曬的結果,又不懂打扮。睡覺中,嘴唇還在不停地咬著什麽,像是在吃東西。
薛奕勳眼裏,她就是無比招人喜:睡著了還想著吃東西。
不能總是坐在她身邊,萬一她突然想來,看見自己,說不定又會有什麽不安的想法。
他起身出去,卻聽到她在夢中模糊地喊了一聲:“薛教授。”
薛奕勳心裏一顫抖:小晴,我在你的夢裏還是心裏了?你感覺到我要離開了嗎?
薛奕勳走到她床邊,再次看了她許久,輕輕地吻了她,才回到家屬房裏休息。帶著滿心的歡喜入睡了。
第二天,潘小晴醒了,很早醒了。來給她做檢查的護士和醫生通知她:完全康複,可以出院了。
“太好了。”她立刻收拾自己的衣物,準備回學校。
要出病房門了,潘小晴聽到護士提醒:“你的那個,是你的男朋友嗎?他還在家屬房裏休息,你不叫他一起走嗎?”
“哦。”潘小晴才想到,不過腦袋越想越驚訝:這兩日,都在做什麽啊?一直賴著薛教授,不讓他離開半步。痛了,難受了就要依偎在他懷中,要他陪我說話,說到睡著了為止。還要他親手喂麵條,餃子給我吃。
潘小晴再看看自己手上的傷,猛地想到前天,薛教授要走時,自己是多麽不肯,不舍,還從病榻上爬起受傷。
是薛教授在打我的主意還是我倚賴著他啊?沒搞錯吧?錯了。
潘小晴清洗著自己的腦袋:這寒假裏,就隻在學校遇到了薛教授,所以幫個忙也是應該的。至於自己為什麽那麽依賴他,那是,那是因為隻有他在身邊啊。
這麽想著,潘小晴敲開了薛奕勳的房間。他還穿著睡衣。
“薛教授,今天初一。我來給你拜個年。順便說一聲,謝謝薛教授這兩日對我的照顧,剛才值班醫生說,我可以出院了。”潘小晴一下子全部說完,笑對著薛奕勳,勉強的,不是前兩日那樣依戀的。
薛奕勳已看在眼裏了,但他還是說:“小晴都康複了,過來讓我看看。”
潘小晴立刻防衛似的往後退:“太麻煩薛教授了,我真的沒事了。薛教授,這兩日,我對你,太無禮了,不知你會不會生氣。不過我想想,以前在家裏生病的時候,我就是這樣在我姐姐麵前鬧性子的。其實,我覺得,薛教授這兩日就像我的親姐姐一樣。還好,這寒假裏,學校有薛教授。你們真好,我想,要是舒令師姐,還有其他三位研究生師兄,或者我的同學,老師,在學校,看到我高燒倒地,都會像薛教授一樣細心地照顧我的。連城大學真好,所有人都那麽好。”
潘小晴斷斷續續地說了這一大段話,無非就是想告訴薛奕勳:我隻是因為生病了才會倚賴著你,希望你我都不要有任何不該有的想法。
薛奕勳對這傻丫頭,不等她說完,已明白她的意思了,心裏空了,但對她的康複還是祝願:“看你活蹦亂跳的,就好了。小晴,別再餓著自己了。快回學校吧。”
“哦,好的。”潘小晴這就要走。但又回頭,讓薛奕勳有了一點希望,可她卻是委屈說著:“薛教授,我生病這件事,你不會告訴我們輔導員吧?要是她知道了,一定會覺得我對你不尊敬的。”
“這是什麽大不了的事。小晴沒做錯什麽,隻是病中虛弱。我有什麽要向你們輔導員告狀呢?”薛奕勳放開心胸說。
“那就謝謝薛教授了。我走了,再見。”潘小晴一溜煙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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