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隻有他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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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此,薛奕勳感覺這首歌就是在唱給自己聽的“最好不見,最好不念。《。》多一步的擦肩,就步步淪陷”,可他情願這麽淪陷下去,情緣就這麽聽著,享受著他喜歡的享受。
潘小晴在陽台上的清唱,被周穎聽到了,她衝出宿舍到陽台上,一改往日的沉默,朝潘小晴奔過去,撕扯她的頭發,凶狠地喊著:“潘小晴,你是故意的吧?讓我在台上出盡了醜,看我不撕爛你的臉!”
潘小晴立刻掛了手機。
另一端的薛奕勳也聽到了打罵聲,心裏放不下了:這是剛才那個台上做口型的女孩在找小晴的麻煩,不會有什麽事吧?這些女孩子,不會為了這件事鬧地太凶吧?
薛奕勳想打電話給小晴的輔導員,告訴她此事,但礙於自己的身份,這樣做隻會對小晴不利,他此刻在公寓裏也是坐如針氈。
潘小晴推開周穎,解釋道:“我也不知會這樣啊。我隻能說對不起,難道你要打死我嗎?”
“你就是故意的,沒讓你上台演唱,你嫉妒了是嗎?不甘心是嗎?可惜所有人都認為你上不了台,你就不能在後台做好你的事嗎?非要弄地全班跟著丟人現眼嗎?”周穎又是打,又是扯頭發,又是抓臉皮。
李玉菲和範美琪見這樣下去不好,周穎有些失控,搞不好會出人命的。於是兩人拉開了周穎,給她洗澡,換衣裳,勸她上床睡覺。
潘小晴一人呆傻地站著:我不委屈嗎?我還沒哭呢,你憑什麽這麽打我?
“小晴,你還不去洗澡休息,今天就少說話吧。”李玉菲叫醒呆傻的潘小晴。
她這話說地不對,潘小晴平時本來就很少說話。
在床上躺著的周穎還在不停地流淚哭泣,看來她對這次表演是報了很大的希望的,希望在學校一舉成名,這下是成名了,卻成了惡名。
潘小晴的手機信息在不停地響。
“潘小晴,你的手機可以安靜些嗎?”周穎嗬斥道。
“對不起,我很快關掉。”潘小晴不知為何,自己本是最大的功勞者,卻一直在說對不起。
她打開手機,見到是同一個手機號,打開一看,基本都是“小晴,剛才聽到你那邊,有人找你麻煩,你沒事吧?”。
是薛奕勳發來的,坐立不安的他,放下了師生的界限,晚上發短信過來。而現在,小晴心裏屈的難受,卻沒處發泄,就向薛奕勳發泄了:沒死。你要是再發短信,打電話,我就向學校報告,你騷擾學生,讓你名譽掃地。
薛奕勳看到這裏,就心情舒暢了:小晴沒事就好。隻是她心情似乎很難受,說什麽向學校報告,她不會的。
夜晚就這樣過去了。沒有人睡地踏實,出了李玉菲,因為她一手策劃的計劃成功了:讓周穎的夢想破裂,不能讓周穎成名,立於自己之上!
此事的處罰結果很快下來:製藥工程班在唱歌比賽中弄虛作假,班長,文藝委員,上交檢討。參賽者周穎扣兩個學分,上交檢討。
當然還有輔導員的思想政治輔導。
而這些受處分的人,把所有的憤怒都發泄到潘小晴身上,都找她說她的不是,主要就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她也夠冤的。而周穎也夠不講理的,當初說好,所得獎勵全歸你,潘小晴什麽也沒得。那麽現在受罰了,你就該承擔,難道處罰就要由潘小晴來承擔嗎?
潘小晴最後一個走出教室。今日的她,特別落魄,被周穎打了一頓的她,臉上還流著指甲痕。盡管她把馬尾梳地很整齊,但這臉上的指甲痕,也沒人問她。
走出教學樓,“意外”地碰到了薛奕勳,她想繞過他,但他堵住了她:“臉上的血痕是怎麽回事?”
終於有人關懷地問了,卻還是薛教授,潘小晴不希望這樣:“這跟你沒關係,薛教授,我們各有各自的事,請你讓開好嗎?”
潘小晴很無力,心裏無力。
“為什麽代人假唱?為什麽臉上有血痕?為什麽哭著臉?那天晚上是不是被同學欺負了?”薛奕勳已無法控製自己關懷她的情緒。
潘小晴不想將此傷心事再重複一遍,就說道:“薛教授,你別再騷擾我了。”
薛奕勳有辦法:“小晴似乎很害怕你的輔導員孫老師,要不要我將你寒假生病的事告訴你的輔導員?”
“薛教授,你覺得,威脅我,很好玩嗎?我真的很累,你別再問我了。”潘小晴心裏拿捏不定:隻有薛教授詢問自己的情緒,跟他說還是不說呢?
“小晴,放開師生關係不說,你曾在我的實驗室打工,我,隻是想問你一下,你知道你臉上的血痕嗎?是被人抓的嗎?你們輔導員有沒有處罰那個同學?”薛奕勳問到了潘小晴的痛處:怎麽隻有你要替我鳴冤呢?
潘小晴淚滴流出:“獨唱比賽,原本我被選為班裏的參賽者,但是都認為我隻是唱功好,綜合實力不足以上台,所以讓另外一個同學上台,我再後麵唱。沒想到台上失誤,而我全心投入唱歌,沒有及時停下,所以,同學都很生氣,就這樣。我走了。”
潘小晴低著頭要走,薛奕勳不能就這麽鬆手,拉住她在路邊疑問道:“你怎麽這麽笨?依你的歌唱,可以自己的名義申請參加比賽,那樣就可以嶄露頭角了。”
潘小晴卸下薛奕勳的手,無奈地說:“我不是沒想過。隻是,如果那樣的話,同學會認為我隻想著名利。可我,我參加比賽,隻是想讓更多同學認可我,認為我有才華,是值得交往的朋友,我不想被拋在班級的邊緣,我想和他們打成一片。結果,所有人都討厭我了。”
薛奕勳震驚了:原來你隻是為了這樣一個小小的心願,而放棄成名的機會,甘願做台後的犧牲品,卻無人領你的情,還被同學打了。
“你為了和同學成為好朋友,甘願不要學分,不要獎狀,不要名利,不要獎金嗎?這是所有學生都在爭取的,你怎麽就不去爭取呢?”薛奕勳追問。
“學分,我可以憑自己的學習去爭取。獎狀和獎學金,憑我的學習成績,都可以得到。但是唯獨沒有知心朋友,我不知為何。覺得孤單,想要他們把我當作其中一員,僅此而已。”潘小晴已泣不成聲:“你非要我說出傷心事,你才開心嗎?我幾日連飯都吃不下了,你還要來讓我哭。讓我走吧。”
薛奕勳放開手讓她走,在放手之時,他伸手去觸碰她的臉,但隔了一段距離,說道:“小晴,你沒有對任何人做錯過。卻對自己做錯了。這臉上的抓痕,去向輔導員說明,否則怕別人會得寸進尺,更欺負你。”
“不想去說什麽了。再見。”潘小晴背著書包走了,但突然想到,又回頭,語氣好了一些:“薛教授,你能聽出那是我的聲音,謝謝你。”
然後就走了。
薛奕勳心裏那個難受:她幾天都吃不下飯,這不會又生病吧,傻丫頭。不是你的錯,你為什麽這麽難過?費盡心思去融入同學,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其實你不必這樣,對於不在乎你的人,不必去在乎他們。
薛奕勳很想這麽對潘小晴說,但是,作為老師,他不可以這麽說,這樣是違反規矩的,這樣是在擾亂學生之間的關係。他頭痛,從未有過的頭痛,隻為潘小晴。
潘小晴回到宿舍,想到剛才與薛奕勳的對話,半晌沒動靜:為何總是隻有你來關注我?你為何?而我又憑什麽受你的關注?
宿舍裏冷清著,因為周穎還在生氣,對潘小晴的瞪眼就沒有斷過,她心裏就是覺得自己現在成了笑柄,都怪潘小晴。
潘小晴也不想去碰她現在的火候,反正自己沒有錯,問心無愧,她就像平時那樣,背著書包去圖書館了。
圖書館是個人滿為患的地方,倒不是看書的人多,而是談情說愛的人多,總是要麵對麵地坐著,手裏拿著書,嘴上卻情話不斷。學校怎麽也管不住,總之就是弄地想要看書的人沒地方看,占到了座位也無法靜心看書,發句牢騷,還會被那些沒素質的情侶們給說幾句“單身,荷爾蒙無處發泄”,搞地下不了台。
潘小晴很聰明,她用幾本破書,幾本廢舊的字典,放在了圖書館最角落的一張四人桌上。這樣,她就可以一人安靜地占一張桌子,不用因別人的說話聲而無心看書。
這都是她長久以來積累的經驗,雖然這樣占位子不道德,但是比起那些在圖書館吵鬧不顧及別人的人來說,她這也是無奈之舉。
在這裏,可以安心地看書了。
今日還真奇怪,還沒放下書包呢,就看到她禦用的書桌上有人坐著了。
“這裏是我的座位。”潘小晴沒精神地說道,可能是因為沒吃飯吧。
看書的人抬頭,是薛奕勳,他也詫異:“真是無巧不成書啊,居然坐了你的座位。那我把這個位置讓出來,給你坐。我坐到這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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